2019年/6月20日/星期四/晴转雨
时光,流逝着;岁月,沉淀着;一转身便是一个光阴的故事,我相信时光能见证一切。今天我要写的主题就是外婆家的故事。
这张照片是正月在二表哥家聚餐偶然的机缘巧合下,用我最喜欢的方式,为长辈们拍下这笑容明朗的合影 ,觉得特别有珍藏意义。
因为平时都各顾各家,各忙各的,聚少离多的日子,真的很难得聚在一块。在我的印象当中,外公外婆过世后,这算是兄弟姐妹们N多年最齐的一次小团聚。正月振宇大表哥的倡议,大伙一致通过都很支持。
自从爸爸过世以后,我就好久没有到过舅和姨家。每次要有红白喜事,妈妈才抽空一个人回去,最多小住一晚就会回来。因为家里锁碎事太多,没人照顾,我身体又不好,她根本没心思在娘家安心呆两天。
今年好不容易聚在一块,那种亲切感难以用言语表达,举杯把酒共言欢,兄弟姐妹们十分开心。回首往事,日子里有斑斓的光影,还有关于外婆家的那些记忆,历历在目。
妈妈生于50年代初,外婆家叫苏溪镇白竹村。家里兄妹五个,妈妈排行老三。那里山明水秀,绿树成荫,自然资源丰富。
小时候,爸爸经常用自行车载我们去外婆家。我总是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斜杠上,弄个小板凳绑定在龙头的后面,姐姐就坐在自行车后面。妈妈平时坐班车带我们回去。去外婆家的路上,要通过一条石子路,旁边有一个小水坝,有点小激流,像个小瀑布,从没干涸过。
进村子就要从先从大舅家门口过,然后再绕一小段田埂路,再经过一个小木桥,小木桥就是用几根木头拼在一块横着放在两端,每次过去都得小心翼翼,可我总觉挺刺激。
外婆个子比较矮,每次只要知道我们会去她家,厚实而又温暖的身影总是早早地站立在,黄色土坯房子门口,热情地迎我们,那个画面深深的印在我脑海,永不褪色。
小桥流水下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里能看见好多小鱼。我经常蹲在大石头上,去捕捉鱼儿们在水里自由自在徜徉遨游的样子。如果下大雨涨水了,还有人光着脚丫直接下去抓鱼,抓泥鳅。经常还有人用黄鳝笼搁在水草里,第二天早上去收,定会有惊喜。
那个年代,外婆家并不富裕,物质也比较匮乏。但外公外婆从不吝啬对我们的爱。待每个人都特别好,只要去都变着法给我们做好吃的,那时候每年我们都要去拜年。外公总是那么和蔼可亲,我最喜欢听他讲故事,每次剧情跌宕起伏,娓娓道来,百听不厌。
正月我们就会去串门,至亲都会走动。虽然舅和姨都是朴实的农村人,除了下地干活,那时候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
先说大舅,听妈妈说他是走日本那年出生的,读过好多书,特别有文化,历史名传直到现在还能滔滔不绝。大舅不光是捉白蚁和防治白蚁的高手,他的唢呐吹的特别棒,喇叭声简直如雷贯耳。红白喜事都要请他,欢乐时如火如荼,悲凉时如诉如泣。他家住在村头,离外婆村子里有一段距离,独家独院,不怎么好玩。
相比去小舅家玩耍的多点,就在外婆家旁边。表哥们和我们年纪相仿,放假都在家,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记得五表哥文涛,写的字真的是超级好看,当年我非常崇拜他。小舅那时候好像会开拖拉机的,运输甘蔗,还会用拖拉机耕田,是把巧手。
再说大姨,她家住在河对面,地名叫开荒队。每次去她家都要坐船过去,得自己划过去,我最喜欢坐在船上的感觉。平静的湖面,被大姨和表哥表姐用竹篙划开一层层波浪。清澈的湖底都能见到海藻,水草,手轻轻的放在水里,清透肌肤。船虽摇摆有危险,但我依旧十分享受那过程。
大姨的田大部分种在山上,她种的辣椒秧苗特别出色,专门卖秧苗。还种了好多沙田柚和广柑,每次都管够,那个味道我还能记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姨夫比较严肃,在他家不能乱说话,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必须循规蹈矩。这样的话,就招他喜欢,要不然就板着脸,所以大姨不在,我们就溜的快。现在想想他当初严厉的样子都毛骨悚然。
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小姨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小姨夫刚开始是修家电的,当时家里并不宽裕。地方也不并不宽敞,但从来不管我们兄弟姐妹们,在一起怎么打闹,小姨从来都不舍得骂我们。以至于小姨家经常被我们整成鸡窝,直到现在还是能找到当初那种亲切的感觉。小姨夫特别吃苦耐劳,后来又上山捡树枝杈,扫把扎的那个漂亮又实用,小姨手工也厉害,在镇上特别行销。
而我的妈妈,虽文化程度不高,却是个特别豁达,勤俭持家的人。小时候我家的条件并不差,爸爸是护林工人。后来我十二岁生病以后,因病致贫,尽管大家帮忙接济,长年累月,还是让整个家庭不堪重负。幸亏,现在党的政策好点,在精准扶贫帮助下,日子也在慢慢变化,感恩。
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现在看着照片上两鬓斑白,满脸皱纹的老人们,有的已经弯腰驼背,身高明显比原来矮了一大截,真的令人唏嘘不已。
在他们的教导下,大伙都长大了。社会与时俱进,伴着改革的春风在发展。现在到处都是水泥路,村村通。表哥表姐妹们不光全是帅哥美女,而且家家都建起了高楼。大家各奔前程,各有所长。其中有大厨,还有月嫂,有捉白蚁和防治白蚁的高手,有做保险行业,有做家私的,有做蛋糕的,还有做微商的,真的是各显神通。
不禁感叹妈妈的家族真的强大,只可惜爸爸过早病逝了。这还只是至亲,还有很多近亲没算。
而今只有我还在与病魔抗争,成了落后份子。但我从没想放弃自己,因为这个世界是温暖有爱的。梦想和自由,都有代价,但都值得拥有。我愿意用足够的毅力和耐心去坚持,总有一天自己会回眸一笑,原来我也这么优秀。感恩,我还有机会记录眼前的这些美好。
日子还是会像指间流过的细沙,不经意间就悄然滑落。奋斗一辈子的他们,让那些欢乐和笑靥就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那些往日的忧愁和悲伤,在似水流年的荡涤下,也必将随波轻轻的逝去。唯愿老人们晚年喜乐平安。
我们都是有根的孩子,就像绿叶对根的情意。希望兄弟姐妹们团结友爱,同心同徳,坚持梦想,不忘初心。
坚信未来的每一个日子,都会绵长而有趣。每一份梦想都在不断淬炼中实现,让我们就这样相互爱着,相互陪伴,度过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