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再见,在也不见

陆小墨


说了再见,才发现再也见不到。你的笑,你的好,脑海里一直在绕。

——周杰伦[说了再见]


我已经两年没见你了。

现在耳朵里放着周杰伦的《说了再见》,一个我并不熟悉,但曾经被你无数遍念叨着要买张最新专辑,听场演唱会的家伙。

在音乐中想念你。但你并不知道。

因为我发给你的微信,你从来不回。有一次突然回复,也是半年后的事情,说了没几句,就突然消失了。

去年这时候的某个下午,阳光真的很明媚。我走在两旁布满初夏气息的林荫道上,想起你说过,这样的场景最适合拍偶像剧。于是忍不住给你发了一条煽情的短信:

darling,宿舍楼旁的林荫道能听到鸟啼的声音,我就一个人站着听,然后想念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等了十分钟后,没有回复。因为太好奇你现在的生活,就拨打了你的电话。

打不通。

我的通讯录里存了你三个号码,一个是你在昆明用了四年的号,一个是大四那年你临时用了没几个月的号,最后一个是你回了老家后留给我的最后一个号。

三个都打不通。一个停机,两个无人接听。

我开始慌了,用我所有能想到的方式去联系你。QQ消息,空间留言,微信消息,还有一条条询问的短信。可似乎都石沉大海了。

时间才过了大半年,你就好像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完全消失了。

明明说好要再见的。

毕业那时,我们连一张正经的毕业合照都没有。随着你说过几天就要走了,我开始哭闹说,为什么别人都去拍毕业照,我们都不拍呢?就不能给未来的我们留个想念吗?

我还幻想,穿上古韵十足的民国女学生服饰,在老校区的名建筑前拍很多的美照,然后还能夹在日记本里一路路回忆我们两个之间的故事。

从尘土弥漫的新校区:宿舍楼,楠苑食堂,教室,临时图书馆,还有等了很多次909的那个丑到哭的正大门,当然不能忘记格物楼旁早读的小花园和钻了三年的铁栏狗洞。

到清新脱俗的老校区:秋天能当电影背景的银杏道,爬到虚脱的九十五台阶,让人想翩翩起舞的“起凤”和“腾蛟”牌坊,还有开满整个夏季的三角梅,真是美丽的不像话。

可某天整理以前的照片,才发现真的没有我和你的毕业合照。

只有一张我比赛完后和你的合照,两个化了浓厚妆容的人,笑得花枝招展,可以随时拉出去撩人。

穿着舞裙,涂抹绿色眼影,红色唇彩着底,一脸纯白干净,这是我的模样。而你的姿态就更胜几分,再看一眼,也会被你勾去了魂。

那是我们最好的年纪,除了学会考试,混社团,打工,还学会了逃课,谈恋爱,泡酒吧和旅行。

对了,你最喜欢的事就是一个人去旅行。这种看起来可以结交很多陌生朋友的方式,却也是狂欢之后只剩自己的孤独。可你明明那么害怕孤单,所以才会想找一个人陪你。

可你还是固执地一个人出走,去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安静地住上三五天。没钱了回学校呆着,在网上找份零工,有钱了又出去旅游、走路、发呆。

我一直读不懂你。

你也总说,二兔,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身边的朋友会聊起关于你的事,语气里带点讽刺的意味。你呀,平常我行我素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某些人。

你不在乎。可我听了难受。

穿了紧身连衣裙,化了美妆出门。却在门口停了下来,背着门说,难受又不能当饭吃,他们说的闲话就当是在空气里放口臭,反正肮脏的是他们的嘴,还有他们周边那一口口呼吸的空气。

然后转过来笑着说,二兔,你说我这话有哲理吧?

你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好看的我想直接把你娶回家,生个像你一样眼眸流转,左半边脸有个不深不浅小酒窝的漂亮孩子。

可你说到底还是别人的。

离开你后的三个月,我在你的朋友圈看到一张牵手的照片。我知道你恋爱了,却不知道那个人对你好不好,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们就像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走上了不同的生活轨迹。

以前的你会说心事给我听。

你说起那个男人,爱的最深却也是伤你最深的男人。

你的身上还印刻着两个人曾经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是由结痂的疤痕来讲述的。男生逃课去网吧玩游戏,拉着你一起。在高考前的三个月,你硬生生陪他玩了三个月的游戏。

然后在大学异地后,彼此各奔东西。

理由很简单。距离太远,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你。

人们总说女人比男人现实,遇到更合适的就会舍弃前一个。可现实是,至少我接触到的现实是,男人总是比女人现实,尽不到女朋友的责任,那就换一个好了。

因为寂寞啊。

你回家的时候,见过他的女朋友,小巧可爱,一脸的狐媚样。陪着你畅快淋漓地骂完后,你闷声不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二兔,我哪点不如她?要脸蛋有脸蛋,要胸有胸,不就是狐媚样嚒,我也能穿出来,一件低胸短裙再加十厘米的高跟鞋就能搞定。

可我看过照片,那女孩长了一张清纯脸,并不妖艳。

这个故事纠缠了太久,久到后来我也忘了。因为你再也没提起过他,就好像我们之间从不曾出现过这个人名,陪伴我们回忆青春年少的时光。

前段时间给师姐们拍毕业照,一个个穿着校服,妆容清丽,面色姣好。我在毕业气息袭来的迷失中,想起你。

我突然就希望,如果我们还能重逢,能不能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和你拍上一张照。牵手也好,搭肩也罢,就连剪刀手也是欢喜的。

只要笑容依旧像当年一样,眼眸流转,脸庞的小酒窝忽明忽暗,轻轻咧嘴就勾了人魂。

那就够了。



#碎碎念#

最近进入毕业季的尾声,突然就想起当初自己的毕业季。真的是相当惨淡。没有毕业旅行,没有毕业狂欢,甚至连没有毕业照都没有。然后就这样各奔东西了。

很多人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了。不光是曾经好到要死的人,还是曾经恨到要死的人,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所以,才明白太多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只有几个人才会陪你走一大段,而这一辈子,你都要自己走。

多爱自己一点。

这样孤单的时候也还有自娱自乐的欢喜。一个人逛商场买衣服,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小龙虾,一个人跑步。甚至一个人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很想抓个路人说,我今天拔牙,那颗智齿啊,超级难拔。

获得点同情也是好的。

但总归还是会遇见更多的人的,就像合租会遇见《欢乐颂》里的那些女孩,但最后依旧是各自演绎着自己的生活。忙起来的时候,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能见上一面纯粹靠缘分。

所以得找个伴儿,找个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伴儿。

夜深人静时,不会眺望远方的灯塔,嘲笑自己孤身一人,还能依偎着坐在沙发上看个电影。也能偶尔吃上一顿热腾腾的家常菜,无论是你做,还是他做。然后,等待某一天会有另外的欢声笑语。

陪伴就是最长情的表白。

在这世间,多的是再也见不到的人,只是那段曾陪伴我度过漫长岁月的人,会永远镌刻在心里的某个位置。时不时想起,还是会想念。

这样挺好了,真的挺好了。


#碎碎念#

最近进入毕业季的尾声,突然就想起当初自己的毕业季。真的是相当惨淡。没有毕业旅行,没有毕业狂欢,甚至连没有毕业照都没有。然后就这样各奔东西了。

很多人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了。不光是曾经好到要死的人,还是曾经恨到要死的人,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所以,才明白太多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只有几个人才会陪你走一大段,而这一辈子,你都要自己走。

多爱自己一点。

这样孤单的时候也还有自娱自乐的欢喜。一个人逛商场买衣服,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小龙虾,一个人跑步。甚至一个人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很想抓个路人说,我今天拔牙,那颗智齿啊,超级难拔。

获得点同情也是好的。

但总归还是会遇见更多的人的,就像合租会遇见《欢乐颂》里的那些女孩,但最后依旧是各自演绎着自己的生活。忙起来的时候,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能见上一面纯粹靠缘分。

所以得找个伴儿,找个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伴儿。

夜深人静时,不会眺望远方的灯塔,嘲笑自己孤身一人,还能依偎着坐在沙发上看个电影。也能偶尔吃上一顿热腾腾的家常菜,无论是你做,还是他做。然后,等待某一天会有另外的欢声笑语。

陪伴就是最长情的表白。

在这世间,多的是再也见不到的人,只是那段曾陪伴我度过漫长岁月的人,会永远镌刻在心里的某个位置。时不时想起,还是会想念。

这样挺好了,真的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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