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关系在中国传统文化艺术史上是讨论的关键问题,具有特有的、独立的传统艺术精神。书和画的发展历程中,两者相互交融渗透,对两者的讨论形成独立的两大艺术领域——中国书法史和中国绘画史。
书画的起源开启了中华文明的曙光,在中国文化艺术上具有着重要地位。书与画虽是同体、同源,然而,在研究书画理论和作品时可以深刻意识到,两者在功用上的有着明显的区别,其关系相互彰显。
张怀瓘在《书断》云:“文章之为用,必假乎书,书之为征,期合乎道,故能发挥文者,莫近乎书”,文章必须凭借书的承载才能发挥功用,书作为言语的表征,要达到道的境界,因此,没有比书更能发挥文章作用的载体。“字者,言孳乳浸多也。题之竹帛,谓之书。书者,如也,舒也,著也,记也,著名万事,记往知来”。由此可见,字题写在竹帛上这一行为成为书,书的功用主要是来记录文字;书作为字的承载着,要写的形象、舒心如意,更重要的是著述和记录万事万物。“象制肇创而犹略,无以传其意,故有书”,书是用作传意。书的早期功用是实用性,用来著述记录、传意载文。
“夫画者,成教化,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早期的画主要是为政教服务,凸显的是社会政教功能,亦是实用目的。“中国画的社会功能,从总体上说是一种审美作用,其中包括审美认识作用、审美教育作用、审美娱乐作用、审美调剂作用”,其中“审美教育作用。绘画作品能给人们起到思想教育和道德教育作用”,正所谓,“孔子观乎明堂,睹四门墉有尧舜之容,桀纣之象而各有善恶之状,兴废之戒焉”;“图绘者莫不明劝谏,著升沉,千载寂寥,披图可鉴”,等等。从中总结出来的是绘画的社会功能,为政治的需要,宣扬教化人伦的目的,引导人们的思想道德顺应社会的需要。
书和画的早期功用同时指向的实用性,从这个方面上来看分析书和画,看是两者之间的联系不大,但是需要明白的是书画的源头两者是同体、同源的,正因如此,导向了书和画的早期都是实用性。然而,书与画的关联并不是非常强烈,隶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书与画完全是属于两个不同的精神与目的的系统。《周礼》将绘画之事,统于‘冬宫’,而‘春官’外史则专掌书令。这正是反映出古代书画本属两个系统”。基于此,书和画开始走向分流,各自沿着自己的功用指向发展,逐渐转向书画艺术自觉发展。
书和画关系最先出现在书画的起源上,围绕着“书画同体”、“书画同源”展开,书和画的产生应从文字的源头寻找根源,见诸于神话传说之中。书作为文字的载体,记著万事,传意达道;画为宣扬政教,引导人们思想道德,都具有的是实用性的功能。当中国文艺进入自觉发展时期,书和画作为实用性的功能逐渐让位于艺术性,书法和绘画在艺术性上出现了相互借鉴、互为补充的现象。书画在“书画同体”或“书画同源”的问题上模糊不清,然而,我们应当清楚的是,这里的书和画的目的在于实用性,与中国艺术史中书法和绘画还有存在着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