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眼,嗅到秋天的味道。已是傍晚时分。远处的天。云朵忙碌完一天的行程。已经悄悄睡去。远处的山。若有若无。远处的树。矮小的让人怜悯。一堆堆的麦穗,高低不平。屹立在田地里。狰狞的面孔,让旁边的人儿,显得小的可怜。一个推车,不知要把这麦穗运到哪里去。干煸的车轮诉说着不幸。压弯的身躯在呻吟,可是。又有谁会管这些呢。
中间的三个人太扎眼了。三个不同颜色的帽子。同样的都布满皑皑的灰尘。最左边的人弯的最低。他的左手拾着几根麦穗。靠着背。生怕不小心就会栽下去。因为没有人知道这土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他的背弯成了一个躬。他可能天生是个驼背吧。不然怎么能弯的这样低呢。中间的当是个女人。她布着围裙。这围裙一定什么用都没有。又不是做饭。但她,也一定要布着。她的腿一前一后的撑着她整个笨重的身体。左手布在腿上寻找一点支撑。她的手啊。几乎跟这个土地一样的颜色了。干裂,泛红,手掌肿的像个烧焦的馒头。最右边的那个人。弓着背,她的腰已经弯不下去了。头低着。似乎有些惭愧。她的嗓子像冒了烟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帽子下黝黑的皮肤。与泥土混杂在一起。擦不去的污浊。衣服满是补丁,不知道下个秋天是不是还要再多几块抢眼的颜色。
地上是有很多麦穗吗?不。地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