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大山
但有许许多多的山
小而又小的村落
两百年前他们就在这儿
各自的族谱 祖坟
祠堂
和土地庙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
谁最早开垦了这里的荒地
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河
最先挥舞的锄头 洒下的第一滴汗
土地养育了活着的老人和他们的祖先
大地的归大地
这是下一代的宣言
骄傲地不再靠天吃饭
没有人知道村里的枫树死了又活了
没有人关心山脚的水稻田今年打了多少粮食
除了惊叹
老人再不会讲妖魔鬼怪和传奇的故事
一百年前的祖先和现在的年轻一代都住在山脚 河边
这里发生过许多许多的变化
太阳一直从山的背面 升起
我听过许许多多的故事
很久以前的和以前的
自杀的和杀戮的
男人的和女人的
出生的和死亡的
除了粮食、水和土地
我从不担心这里没有
或者有
也不关心下一代
曾经遮阳的大树
烟囱里的炊烟
太阳还从山的那一边升起
这些就够了
于2015.1.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