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the way the world ends,Not with a bang but a whimper.一eliot
我在站台,
等待一场告别
恭敬,如初恋。
时间里,蓦然回首,
长长的汽笛声,
盖过岁月的轰鸣与绝响。
记忆久远
开成苍白色的荼靡。
我轻轻地唱啊叹啊,
不羁的忧郁和哀愁
挂在脸上也挂在天边
像极了暮春黄昏里
着墨太重的霞。
——By excited insects
暮春时节,落雨潇潇,加上众芳零落,难免徒生伤春之感,又逢清明,倍添了对逝去亲人的怀念之情。清明,萧绍平原照例是需要去扫墓的。曾经的旧式坟墓,差不多都统一迁到了公墓,扫墓的路于是不再陡峭,童年上坟爬山采映山红的乐趣而今也成了弥足珍贵的记忆。
说到映山红,总会不由自主地联系到它的别名杜鹃。这种花鸟同名的植物,如火一般,燃烧在记忆深处。粉红色的一抹,像极了天边的云翳,又像鲜血,淋漓在雨后的山间。相传这杜鹃鸟是战国蜀地一个叫做杜宇(望帝)的国王变的。望帝一生体恤百姓。一说当年望帝眼见百姓不堪水灾之苦,将王位传与臣子,自己化作杜鹃鸟。另一说是蜀地被秦所破,望帝见国家破亡,身虽死去,心念子民,故精魂不灭,化作杜鹃鸟。无论哪一种说法,都证明望帝是一个好国王。据说化作杜鹃鸟之后,内心悲戚,声声哀啼着“不如归去”,因悲伤过度,至于啼出血来,染红了山上的花,故为杜鹃花。李商隐《锦瑟》中有诗云“望帝春心托杜鹃”,正是源于这个典故。白居易《琵琶行》中写道“杜鹃啼血猿哀鸣”,也形容过此鸟啼声之悲。
不过,世间的悲喜,也大略源自个人心境。所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个人的情感往往移觉于景物,如王国维道:以我观物,则物皆著我之色彩。这样一说,对那些被寄予悲情色彩的景物而言似乎又颇多不公。何况是被赋予希望的播种之季节,春天,实在应该扮演一个最美的角色。还是喜欢做一个歌咏春天的使者,
回到春秋时代,做一回孔夫子的学生: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如今,这样的游学盛景不再,此情此景,仍是叫人向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