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有些事,平生现在还不知怎么和余景灏说,就像他爱着眼前这个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他一样。 他深知他们之间不仅隔着任平素,还有程宥。虽然这些人都和余景灏扯不上关系,但如果他心里的结解不开,那么他无法一心的去爱他。
程宥是他心里讳莫如深的疼痛,那天下午收到的一条陌生短息,让他呼吸一窒。
三年前程宥离开时,锦绣的人把消息封锁的很死,任平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他虽知道程宥离开了,但何时走的,为什么走他却一无所知。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见别说程宥有先天性心脏病,是去美国治疗了。得知消息后他也托人打听了,可找了很多医院都说没有程宥这个病人,他知道程宥是在故意躲着他,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他找到。就算找到了他又能怎样,他始终给不了程宥想要的。那么即使找到了他,程宥也不会见他。
这三年里偶尔还是会有程宥的消息从美国那边传回来,得知程宥平安他便无需再担心其他的。只是这次突如其来的短信,却像一把利剑刺在了他的胸口。他不得不马不停蹄的飞往美国,下了飞机他就给余景灏打电话,可一直没有没有人接,短信也没有回。手机的电所剩无几,又来不及充电,所以之后他也没办法再给余景灏回电话。当他赶到医院时,看见程宥躺着病床上他又不能马上离开,所以手机也一直没有充上电。
那时程宥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刚好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由于还很虚弱。程宥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让他陪他一天,然后就在也没说话。
他也就这样在病房里坐了一整天,这期间程宥也询问过他这几年的情况,他都如实回答,唯独没有告诉程宥他遇到了余景灏,而且好像还爱上了他。
当他说完这些,程宥看他眼神有些奇怪,可怪这那里又说不清楚。最后程宥只说了一句:“平生,看来我之间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远了。” 然后把头转到了一边道:“你走吧,这样我可能会好点快一点。”
平生犹豫不决,走了还是在留一晚,这是他第一次拿不定主意。于是就那样站着,有些迷茫的望着程宥。
“你要是在不走,我会以为你曾经至少是喜欢过我的。”程宥抿了抿泛白的嘴唇又道:“你知道我的心思,给不了我想要的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五年是这样,现在也是一样。”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心里憧憬过的美好,被平生的沉默打的七零八落。
是的,他要的平生这一辈子都都给不了,或许也不是给不了,只是爱情是不能随便给的。他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他无法把它转变成爱情,程宥很优秀,可始终不是他想要的。
有那么一个人爱你如命,可你却没有办法去爱他,在爱情里他们永远都是两条平行线,这是他的不幸,还是你的不幸。
既然给不了,那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平生这次没有在犹豫,转身离开了。
平生手指划过余景灏眼角下的那颗泪痣,然后低下头吻上那颗泪痣道:“以后在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也不许不接我电话。”
“不会了,以后我一个小时给打一次电话。”
余景灏言闻破涕为笑:“那就不用了,只要别像这次一样就行了。”余景灏吸了口气又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了。”
平生在被子里握着他手道:“你在这里,我怎么会不回来了。”
余景灏总算恢复正常,在剧组话也多了起来。谢欢感冒过后他和谢欢关系也更近了一步,不在是以前的针锋对麦芒。
余景灏突然觉得,生活很美好身边有朋友,还有平生。平生到到是说算话,虽没有一个小时给余景灏打一次点,但短信却是一条不少的发了过来。
余景灏拍戏时来不及看手机,等下戏时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有好几条短信堆在了手机屏幕上。 所以余景灏经常抱着手机傻笑,谢欢看不下去了就抢过他手机。快速看了一遍道:“笑的像个大傻子一样,你的金主爸爸怎么就只会问你吃的什么啊!”
余景灏抢过手机:“你不要胡说,什么金主爸爸,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
“是……”这个问题真的困扰了他很久,平生应该是喜欢他的,可为什么为什平生却从来不说。
“解释不清楚了?”
“这是我的事,为什要和你解释,你哪里凉了哪里呆着去。”谢欢没有走,到是余景灏自己先走开了。
下午拍摄结束,谢欢说要请余景灏吃饭,感谢他照顾之恩。余景灏想着平生在酒店等着他,很干脆的拒绝了。谢欢可不是轻易就妥协的人,不知道跑去和来接余景灏的司机说了什么,司机从窗户里把脑袋伸出来冲着余景灏笑了笑,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扬长而去了。
谢欢得意的笑了笑说:“现在不去也不行了。”
余景灏没有理他就只顾自的向前走,然后掏出手机给平生打了电话。出乎他意料的是,平生没有反对只是让他早点回去。
谢欢突然怀念起了家乡味,但由于时间还早,外面的烧烤摊又都还没有出摊,就拉着余景灏瞎逛。余景灏想着是谢欢请他吃饭,所以没有问他。便跟着乱逛,最后余景灏实在不耐烦了才问:“你要请我逛街,还是吃饭。”
“当然是吃饭,不过不想去餐厅,在等等吧!”
余景灏很无奈,但也只有跟着他等。等到差不多八点左右,谢欢才拉着他去了一个烧烤摊坐了下来。
谢欢很热情问他喜欢吃什么,久违的烧烤看得余景灏也眼馋,便和谢欢一起挑了很多菜。二十分钟左右老板便端着香气四溢的烧烤放在了桌上,两个便毫无象形的大快朵颐起来。
余景灏问:“像你这样身份的人,不是应该很排斥路边摊的吗?”
“我什么身份,在很多人眼里还不就是一个戏子,我也没有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谢欢回答得很自然,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余景灏不想他会这么回答,顿觉尴尬于是绕开了话题道:“你是哪里人?”
“四川成都。”说到自己的家乡,谢欢有些骄傲:“天府之国。”
余景灏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浅浅的梨涡道:“我们还这真是孽缘,我也是成都的。”
“啊!”谢欢不知是听到余景灏的话愣住了,还是被他两个漂亮的梨涡迷住了,怔了怔才道:“好巧,孽缘也是缘。”顿了顿又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于是余景灏又尴尬了,被一个男人说笑起来好看,一定是不好预兆。
“来点酒庆祝一下,如何。”虽是询问,可谢欢好像也没想让回答,便自作主张要了几瓶啤酒。
知道了彼此来自同一个地方,然后都为梦想在这里打拼。就像找到了知己,便跑开了所有,随性的喝了起来。聊天也用着彼此熟悉的语言。
之后的几天,谢欢经常约着余景灏一起吃烧烤。在陌生的的地方,难得遇到同乡的人,现在两人的关系也已经到了“闺蜜”的阶段,余景灏每次都爽快的答应了。
只是余景灏这几天玩的比较嗨,平生心里的小心思便多了起来。
平生虽然也才到而立之年,可思想和行为早已升华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平生在等余景灏回来的途中俨然一派老干部的作风,把手机电脑这些数字化信息东西扔的远远的,捧着《论语》《道德经》之类的古文看,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平生刚看到这里短信就滴答滴答的响了起来。
这几天的这个时间,平生对短信电话尤其敏感,平生放下书起身去拿过了手机。看着屏幕眉头微蹙,然后就再也放不下手机了。 刚开始余景灏还会给他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渐渐地电话就变成了短信,而且回来的时间也不定。
平生自认为是个冷静,沉着的人。可在余景灏的事上一颗心却飘忽不定,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乱的。反复的翻着通讯录,他不想让余景灏觉得他是一个专横独裁的人,所以始终没能按下拨号键。
看完短信后,书也看不进去了。平生去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平生不喜欢咖啡,平时都是喝茶,因为他觉得咖啡对身体不好,所以平时经常劝着余景灏少喝。余景灏总是说“任总你年纪大了,不能喝,我还年轻着呢。”平生无奈的笑了笑。
他虽知道余景灏与谢欢之间是单纯的友情,他们只是因为突然发现是来自一个地方,然后激起了思乡之情。可他心里还酸酸的,总觉得余景灏在理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