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上帝在创造金牛座的时候，添加了吸引处女座的特质。
“他是金牛座。”处女座小姐，回头一笑，灿烂明朗。
“金牛座？……后来呢？”我停住了脚步。
“无疾而终，无可挽回。”她低下头，盯着地上的落叶。那前一秒的笑再也寻不出痕迹。
阳光看着刺眼，却还是冷的要命，周六没课，跟处女座小姐约着去了另一所学校。
处女座小姐与她的金牛先生，在某个网络论坛结识，起初彼此都只是列表里的一个念不顺口的名字。处女座小姐是一个标准的文青，爱读书，爱摄影，多愁善感，喜欢文字。她说，大概是三月，金牛先生突然在她的某条动态下留言：“拍照大神，可以收我这个蠢徒弟嘛？”金牛劫，正式开始。
金牛先生说，觉得处女座小姐很特别，跟他认识的其他女生不一样，觉得她性格好，又很有生活情调。
处女座小姐跟我说，金牛先生很优秀，也很懂她的心思。
“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我问。
“就是，没有可能了。……觉得有些难受。”她还是冲我挤出了一个笑。
“嗯？”
“记忆太多了。”
“所以，这儿，是他的学校？”
“嗯。”
“……有相遇的可能嘛？”
处女座小姐掏出手机，盯着看了一会，举到我面前说：“他的运动步数就这么一点，一定是在自习室学习。”
我没有说话，近五点了，阳光慢慢敛去了光芒，天显得有些阴沉的意思，小风一直吹，冷的要命。
“他可能就在这栋楼内。”她举起手机对着眼前的一处教学楼拍了几张照片。
“为什么没有可能？”
“就是没有可能了呀，虽然我们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彼此删掉，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是看看他偶尔更新的动态。就只是这样。”
我觉得冷，一直拼命的裹紧衣服，试图获取温暖。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挺好的，聊的很多，也很开心，他也愿意跟我分享。我记得有一次，他终于发表了论文，当天下午，就直接来我们学校找我了，当时他的原话是‘朝着你的方向前进。’而我却觉得他是不请自来，觉得被打扰，现在想想，我可能也破坏了他大好的心情。他也约我看过很多次电影，但是，我也都没有去。”
我一直听着她的回忆，觉得口渴，迫切的想要得到一杯温热的东西，驱寒也好，解渴也好，总之觉得需要的不得了。
“我知道他也喜欢我，可是，我可能是还没有准备好。后来可能是他耐心耗尽，终于摊开来说，步步紧逼，而我……也有我的自尊。”
可能是因为我的寒冷和口渴迟迟得不到解决，觉得整个人开始变得烦躁：“你的自尊？你都这样了，觉得很有自尊？守着记忆伤春悲秋过去不去的人是谁？你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嘛？别放任情绪好嘛。也别给自己设圈套，把自己拉进虚假人设里出不来，绕了一大圈又推给自尊，事实上难道不是你不够自信嘛？还有，如果他真的懂你，又怎么会让你爱上他却又左右顾虑，真的这一切不美好。如果，你真的觉得失去他是一件特别遗憾的事，那为什么不去争取？他单身你也是，联系方式还在，人还在，开口很难嘛？你这样的人设已经很幸运了！”
“可能是不自信吧，事情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她仍然在自己的世界里。
说完这些，终于找到了一家奶茶店，捧着一杯奶茶，喝了一口，烦躁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消退。天也要黑了，我们走去公交站。路上，她不止一次惊呼，那个人，好像他。
我说，可能天下金牛一个样，而像他的人，都该死。余生不要跟金牛座做朋友。
她的后续反驳，我没有听清，我只看着路两旁昏暗的灯光，手里捧着心心念念的奶茶，就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好。
哦，对了，我也是，处女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