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要去看望去世的先人,是中华文化传统的一部分。在我们这称是上年坟。我老家祖籍六安,年前上坟规定要在大寒以后,立春之前。2018年立春是二月四日。大家约定的时间定在周六,二月三日。
先去单独上了父亲的坟,爸爸虽已去世多年,但我觉得他仍活在我心里。每年冬天,洗菜时接触到冰冷刺骨的凉水时,就想起了爸爸在冬天看到我洗东西冷时,就打发我走开,然后他接着帮我做完。我小时常想,人长大后就不怕冷,但如今我步入中年,依然怕冷。现在想起,感谢爸爸当初帮我挡住了风雨。每想到爸爸,仍然感觉爸爸是温暖的,慈祥的。爸爸教导我“吃亏是福”,他自己一生也是这样做的,不怕吃亏,哪怕吃了亏也不计较。我如今知道,身教始终胜于言传。
又开了几小时车,我们五人才回到六安老家。去祭拜爹爹奶奶。
雪还未化,在麦田的雪上行走,四处仍是白白茫茫。有些地方己雪化露泥,靴子睬得有烂泥。大妈己七十高龄,仍走在队伍前面带队。路不好走,我很为他们担心,常年和他们一起在乡下的叔叔说,她是健康的,这点路常走,可以的。七十多的大伯,我劝他坐车了,因为路太泥。
我们一大家族人,有叔叔婶婶,伯伯大妈,我们姐妹以及女婿侄子,浩浩荡荡拎着烟花,黄纸,金元宝去田里,辛苦一辈子,曾是农民的爷爷奶奶,埋在那里。
五叔教我,点火烧纸要分开,每个去世的人各是一堆。不能用纸去点,要分别用火机点,不能用烧着的纸点。烧着以后,要大声呼喊着,先辈的称呼,来拿属于他们的钱。有纸钱,有元宝,有大大的票子。磕头其实也是有规矩的,不能多,不能少,三个刚好。
隔壁不远,又有爹爹辈的亲戚,我们又都去拜了,烧了几堆纸,由此知道,即使归去,仍要相邻互助,不忘给亲戚添点供奉。
叔叔婶婶,伯伯大妈,姑姑姑夫,虽己二十年未见,但血脉相连,让我一下就感觉到他们都是温暖的,憨厚的。想起小时候,文艺青年六叔捧着大部头《牛虻》,多年未见,仍是文艺中年模样,只是老了些。
祭拜祖先是我们对先辈的崇敬,家族的聚集力才能渊远流长!中华文化由此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