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爸妈还没放假,早上睁开眼后,家里只剩一人。和回家前的预想大有不同,吃饭是一方面,棉拖是另一方面,下楼后,想起昨天忘了买牙刷,依是简单漱下口。阳光很好,上午是,中午极是。把沙发朝窗口挪,而后坐着,晒太阳,另是等待。在舅奶家吃的午饭,青菜豆皮,白菜豆腐,另有鱼和上顿剩下的羊肉,多是清淡的食物,合着胃口,吃得也欢,回家后终是吃了顿像样的饭。下午上街买棉拖,不大讲究,从挑款试穿到打包结帐只消几分钟的工夫,而后在街上继续走着。铺子间辟得一条小路,向前去,见着一个塌陷的房子,主是泥土制的,现已荒废,周边如此尔尔,旧得新鲜。时代去发展,拆了重建,重见成了记忆。
爸妈今天放假了,年关将至,依有事去忙。妈忙着做包子和炸丸子(tuozi),每每好了,便喊我去尝尝。上午包子好了。当时自己还在床上,虽是醒了,迟迟未起。妈催了几通,于是下了床。起床没有什么复杂的理由,和赖床一样,通是瞬间的念头。包子馅是麻菜粉条的,吃着爽口,不腻。下午妈炸丸子,只见着前景,而后跑楼上晒太阳,有了睡意。朦胧间听妈喊我,心里有点厌烦,并不去吃,继续睡了。醒后感觉肚子有点饿,便去厨房,盆里装着许多炸好的丸子。吃了几个,丸子冷了,也没了刚出锅时的脆,想是误了。寒假放了二十天,伊始时抱怨少,回家过了几天,才发现时间用得不好,一天也是多的。只不出去,把自己锁家里,一分一秒,怕是也误了。
有点困,因是贪了时光,不去睡,守在电视前,拿着手机。今天是大年三十,岁暮除夕, 或多或少还会忙活点儿。早上爸喊我去贴门对 ,缓了十分钟起床,去了门口 。虽是看着一团浆糊,头脑反是清醒。估是怕浆糊黏得不牢,爸用胶带又贴了几通,看上去一时有点不自然,自然而来,年又近了一步。妈说,不要留隔年尘,去洗澡。去了年前最后一天的街,去洗澡,眼之所见,街上的摊位没昨日那般多,摩肩接踵已是过去时。隔年尘,也许是因为这个讲究,妈今天忙坏了,是擦是洗,包饺子。时间盼到了晚上,拜年的氛围更是浓重,"新年快乐"。早上有了提醒,”群发",而群发似是没了意思,后来兴"单发”,偶有遗漏,祝福况是个互补的过程。春晚可以重复播上几次,晚上只有这么一个。天黑没多久,周边人家放了烟花,烟火的美丽转瞬即逝,"呯呯",说,过年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早上在床上睡着,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像是纯天然的闹钟。家乡有"开口糕"的说法,睡前在床边放上糕点,初一早上醒后先是不许说话,吃完糕方许,有"步步高升"的意思。初一起床是莫人要喊的,后来爸催我起来,回了几句类似的话,糕忘了去吃,没了说法。提及年初一的说法,说法有很多,而说法不是章法,因此提供了各种选择和可能。今天天气阴晦,下午更是下起了雨,易于闭足,足不出户。手机似是满足了拜年的说法,音频文字花样多了,由耳入变眼入,几个字最是真切。饺子吃,电视开,手机触,瓜子嗑,电脑合,床铺钻。看着地上的瓜子壳,想起年初一的一种说法,不忙活,随手乱抛也是许的。"人性"的一种说法。
铺上层厚厚的雪,外面的世界是一片雪白。早上醒后没有留心雪的厚度,妈用手指示意了一下,有这么厚。会玩的人不怕冷,借着天降的雪堆出人形,怕冷的人通是不会玩,比如说我,于是看着人玩。实是也冷,依是受了快乐的传染。地上的雪随着太阳的升高缓缓消融,成了不含杂质的雪水。层顶的雪向四周移动,檐角攒得多了,便凝成块状,"哗"得一声滑了下来,运气不好,估计会砸着头。路面上的雪则是更多与出行有关,用脚踩着会听见一种轻微而有趣的声音,鞋面会湿点,无伤大雅,换作车在上面,轮胎毕竟是不通人性,反是会带来危险。足不出户,不知雪的厚度如何,模糊知晓些雪的利弊,透着窗子去丈量阳光,有一点是可以确信,雪的一半是雨,一半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