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于我,剩下的时间就是笑着等待死亡的到来”。
这句话是我发现谷川俊太郎先生的开始,是无意间看朋友圈里分享的阎连科先生的《感念》里提到的。那篇文章是阎连科先生的散文之一,写的颇有力量感。岁月使他们的文字更有力量了,让我不由得想记下此刻的感动。
谷川先生的这句话对于死亡而言是多么温柔啊,甚至让我觉得死亡也不一定是黑暗的,不好的。
我今年刚满20,人生经历干干净净的,健健康康的长大,标准的“年少不知愁滋味”。当我看到这句话时,我才惊觉,我一点都不尊重死亡,我怕死,但却不敬畏,不好。
放假回家的时候,一直和家里老人待在一起,我家祖祖已经八十多了,身材矮小,我抱她都会被她的骨头膈到,她瘦瘦的,坐在凉板上,和我一句不搭一句的聊着天,我不知怎么解释那时的感受。
我看着我的手臂和祖祖的手臂,我都会有一点负罪感,我很鲜活,充满生命力,可是祖祖老了,岁月上的老是让人无能无力的。我甚至有点可怜我的祖祖,她挨着死亡,想活的欲望那么明显。然后我又可怜自己,可怜我怎么会有可怜祖祖的想法。
外婆也跟我讲了些话,抱怨些儿女的小事,期望我争气点好好长大。虽说外婆抱怨的只是她自个儿想法,但是她为什么有那些想法呢?我问过她,她说“我老了噻,又没得钱,要被人嫌弃咯”。我当然是不理解的,老本身已经很无能无力了,再带着点须有的烦恼,老就更痛了。
我特别不喜欢“老了就不中用”这句话,老去和新生不是拥有一样的时间么。
我才20岁,有些话说出来就是做作了,我尽量用简单的话表达我内心看见那句话的感受,我觉得很温暖,文字把死亡这件事也描述温暖了,不由得我更喜欢文字了。
阎连科先生对于这句话的震撼已在《感念》中写的清清楚楚了,而我只很开心能看到这句话,这篇文章,顺势写点碎话,于自己勉励吧!
温暖又强大的文章,我真的很想写啊。
2019.9.16
初六(寝室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