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或许不习惯被打扰的生活,但有时候被打扰是一种无上的光荣。
受到wq的邀请,几位友人终于可以聚一聚,一起吃个饭,一起说说笑,一起谈谈远方与诗。
饭桌上落座下来,除去wq外,老友与新友正好对半开, 新友们自然地坐在了一边,老友们也像商量好似的坐在一起。而在wq眼里,这些都是多年的老朋友,我想应该没有新旧之分。
“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从瑞士回来的“狒狒”朋友回来了,从上海乘坐高铁到杭州,再从杭州换乘公交车到临安,一路风尘仆仆,赶上这场聚会。他一脚踏进房间,仿佛是带着一股书卷气而来的,微微的笑容中保持着诗一样的温度。
wq说:“因为大家都喜欢写写弄弄,平时都喜欢写点诗,而我的这位同学可以说也是一位诗人,所以把大家叫过来,一块儿喝喝酒,聊聊天。”我听到这话自然心生几份敬意,更多了一点感动与熟悉。
“他的微信空间里的话全都是诗一样的话。”赵兄一语点破这位朋友的满腹诗情。我们虽然才刚见面,却似是故人来,我觉得大家彼此间的距离其实贴得也很近。
【酒】
风木来,湖一直在湖里
吴越钱王的双手一直空着
把夏天反过来,晒晒太阳
夏天漏出几颗补丁
一颗,三颗,五颗,八颗
补丁们用红酒缝合,假以诗歌熨压
夏天不漏
密哥与雕哥才气侧漏
诗与梦都不足以堵住
那理想主义脱掉底裤的忧伤
深深地嵌入
我这块万国机械表的第237块重锤上
也深深地嵌入吴越钱王的手里
——“狒狒表歌”的诗(聚会后的新作)
自然是欢笑多过杯酒。自然是言语胜过温柔。wq发话:“今天大家都喝点酒吧!”说话间,wq已经给每人眼前均匀地分配了一小扎壶红酒。红酒配好友,我想想已经十分地醉了,今夜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看到了每个人脸上那样欢喜的光荣。
密兄的话语总带着诗一般的腔调,回忆起往日的情景,句句出口成章,富有蜜一样的甜意,场景是那样地活灵活现,把我们的wq说得真个是一愣一愣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还有我们的lzh,也是一股子的“情有独钟”,与赵兄面对面地敞开胸臆倾诉,说是正是因为看到了赵兄写的那首《听雨》,她才写出了有感觉的诗。我听着lzh完全像是赵兄的一枚铁粉知音了,《听雨》看来确实是一首好诗。
《听雨》
雨落庭院,宛如音乐奏起。
此时,需闭目倾听。
还好,还保持了一些神经细微敏感,
能够听见天地之音。
这些雨滴,或来自遥远远方,
或来自你的遥远问候。
我且收下。
和一片叶子、一株野草、一只昆虫一样地
倾听一片雨声。
如果下雨,就听雨声。
如果天晴,就享受阳光。
我们与一片叶子、一株野草、一只昆虫
并没有区别。
顺着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此时,雨落庭院,真好。
或许,还需一曲古琴,响自遥远天际。
——“雕刻时光”的诗与摄影配图(下四张)
lzh与wq说的话其实表达的是同一样的意思。在“狒狒”同学刚刚到来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地说:“最近怎么也开始诗性大发了,我看到了你空间里写的诗。”wq只是轻轻地含笑,指了指坐在身旁的“狒狒”谦虚地说:“还不是受了他的影响嘛,我在学习中呢!”
【湖】
月亮掉进了湖里
湖水上涨了一个层次
是月亮的泪水
还是猴子的汗水
天知道吗?
——“lzh”的新诗语
“水岸青吏”也是wq的初中同学,他在饭桌上好像把自己给隐藏了起来,话语很少,但是据说他的一笔字书法获得了一等奖,我也是被李兄如水墨山水画般的气质所折服了。而李兄在练书法前,确实是学绘画的,我觉得这更是再贴切不过了。
李兄说今晚的聚会他会早一点离开,原因是晚上有一趟书法课要上,我想他是要“绘画与书法比翼双飞呀!”他可以舍得老友的一场聚会,而不愿放下一课的书法,这一股子的才情不也正是诗歌气象所包容的吗?
小潘刚进房间的时候,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我来,我感到十分地惊讶,但当他终于握着我的手的时候,他脸上绽放的略显腼腆的笑容,我觉得还是那样地熟悉。他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唱起的那首刘德华的《冰雨》,我们都听到了来自他内心火一般的热忱。
事实上,我们都唱起了我们熟悉的歌,我,狒狒,赵兄,密兄,都唱起了我们曾经熟悉了多少年的歌。因为一首美妙的歌中往往带着一阙美妙的词,一阙美妙的词中往往含着诗一样的情。歌唱得再动听也需要有人听,词写得再美妙也需要有人懂。而情,也惟有情,有时候只需要那么一首诗,甚至一首诗中的一个韵脚,便足以俘获人心。
这或许就是我们这一帮人今晚共同举杯落定的情愫,如夏夜炽热的气温久久不曾散去,总弥漫在身边,我们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热,反而觉得有那样一点点凉,凉得活脱自在,惬意轻松。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美好的时光终成永久。如行走在诗行里的角色,这样的角色是我们自己赋予的,是我们的一种性情表述,是我们的一份浓情流露。在这种缓缓流淌的不带一丝装饰的情感中,有我们每个人的曾经,也有我们每个人的现在,有我们每个人的过去,更有我们每个人的将来。
诗歌赋予我们万千的气象,诗歌也给了我们畅想的人生。我愿意在我们wq这场用心安排的如诗一般浓烈的聚会中,记录下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