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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我收到了这样一条焦虑的微信:“怎么办,论文要交初稿了,可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这条消息,来自我一个在图书馆干坐一天却码字无果的朋友。彼时的我,也正在为一件重要的事焦头烂额。
我兜着自己满腹的焦虑反过来安慰她 : “没事的,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这句话给了我们多么大的错觉,但没办法……我们太需要靠这种错觉持续战斗了。
对现实焦虑,谈未来迷茫,都是年轻人对这个世界的恐慌。
二十几岁真的很特别,特别特别焦虑。
当我们的年纪不能再以“一” 字开头时,也就意味着,十几岁时任性又无知的特权,被现实残忍剥夺了。
实习、面试、毕业、工作、甚至结婚,这些十几岁看起来遥远又俗气的字眼,渐浮于你二十几岁的生活表层。
有一段时间, “名校学渣”腾空窜起成为网络热词,背后的原因是来自于知乎上的一个问答:“在清华当学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这个问答激起了热烈的讨论,很多学校的大学生也纷纷跟帖,在他们的诉说中,焦虑和压抑成为了彼此普遍的共鸣。
而无声的竞争和比较,则是源头。
这种较量之下的焦虑,不光 “名校学渣”,很多年轻人的脸上也都能看到这种状态。
它是缩影,它具体是图书馆里那一排排整齐低着头的画面。是自己履历平淡对面试官无法说出一技之长的不自信。是两眼看到同龄人月入几万的暗淡……
二十几岁的焦虑真的太多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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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好或特长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回答、写下了无数次的答案。
现在,我是不是要以成年人的思维理解,当严肃的HR面试官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时,其实背后的潜台词是 : “你在这个社会的谋生手段是什么?”
不久前,学校给我们这些准毕业生每人发了一份就业推荐表,习惯于在爱好特长那栏方框里写下光鲜字眼的我,突然无从下笔。
在递给社会的第一份正规履历上,我表现出了…成年人的迟疑。
我头脑清醒地意识到,过去我写下无数遍的 “ 书法、弹琴、轮滑云云”,已经成为不了就业的加分项、生活的钞票机。
日剧《四重奏》的钢琴家本杰明也有相似的窘境——自己的爱好养不起他。
为了谋生,他做了一个很不厚道的决定,利用人性中的同情心,以“生命只剩下9个月”的谎言一次又一次骗取了钢琴演奏的机会。
凭此谎言,他得以在现实中喘口气。
后来,为了让四重奏组合取代他获取演奏的机会,卷小姐向餐厅老板娘戳穿了本杰明的谎言。
结果,意料之中,本杰明被解雇了,四重奏组合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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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乐队成员面对本杰明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时,卷小姐又一针见血地以《蚂蚁与蟋蟀》的故事直言:
说谎的本杰明不过是一只落入梦想沼泽的蟋蟀,而在座的各位显然也“没能成为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生活的那种人”。
振聋发聩的一段话,回应的是无声的沉默和其他人镜头前“脸部的焦虑”。
和我们多么相像,原来我们也是没能成为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生活的那种人。
爱好,曾让我们有了生活。
生活,又让我们丢了爱好。
上次十八岁的梗霸屏朋友圈时,一直厚脸皮声称十八岁的我不得不承认自己都快大学毕业了。跨过了年龄分界点,相应的压力也会随之而来。以前会有人提点你,你要这样那样做,现在,你只能自己想我应该怎么做。
二十几岁最大的焦虑,就是没有人可以告诉你准确的方法论,也没有什么预兆告知你什么时候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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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焦虑感来自于哪儿?
秃头?胃垮了?没钱没存款?没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这一件件,这一桩桩,你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解决,能解决多少。
每多想一次,焦虑就多一分。
以前觉得十几岁是很长的,长的过一直来回拉扯的年少感情,长的过那些断断续续的日记本,也长的过我们笔下写不完的试卷。
回头才知道,还没做好准备的我们早已被扔进现实里摸爬打滚,且行且焦虑。
没办法,被动的我们只能颤颤巍巍地双手接过这不尽如意的一切,再尽力抚平上面的褶皱。
电影《托斯卡纳艳阳下》通透而饱满的西西里女人Katherine,身上就有这样随时抵制焦虑的光芒。
那个风情万种的女士,会在早市把鸟儿贴近脸庞感受生命的活力,会在晚上的喷泉里舞动一曲经典老电影。在大多数人焦虑生活的时候,她选择以最大的热情去反哺和创造生活。
生活曾给我们制造了很多希望的泡泡,只是后来容纳的东西越来越满,很多泡泡一一被挤破了。可我们可以像Katherine一样,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
二十岁的我们,到了一定阶段都会面临一种「难以为继」的状态。物欲的渴望、社会压力的暗示……隔三差五轰炸。
挺惨的,可试问谁又躲得过去 ?
挺住,就意味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