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高考那件小事

说起来,不过一年的时间,现在看到高考的消息却觉得那么陌生,有种淡淡的疏离感,好像与我无关了,就像以前的同学,在群里聊着聊着就尬停了。我一直是一个把人生的离别与相聚看的很淡的人,不是不在意,而是知道无可奈何,有时反而不愿再多说什么了。只能将那些想念付诸笔端。

(一)高考前夜

高考的前一天傍晚二爸(也就是我的高中老班,因为某个二八法则所以大家就叫他聂二爸,传到了我们这届,还好年纪当爸爸合适,不然以后得叫二爷爷了,哈哈哈),二爸把大家叫到一起,说明天就要高考了,带大家出去放松一下(平时绝没有的事)。一开始我还有点小别扭不想去,可能太担心明天的考试了吧,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没必要,平时的功底才是决定高考的关键。每人分了瓶矿泉水,一行人就浩浩荡荡沿着江边出发了。那时六月的傍晚,天气甚好,但有些闷热,江边的杨柳枝随着微风浮动,想要将那平静的江河搅出一点波澜。深蓝的江水上有几艘轮船,写着“江岸火锅”的字样,若在船上吃着火锅行至更远处看江景定是很美的。天空是湛蓝的,深邃而神秘,不仔细分辨也像早晨的天空,湛蓝天幕下悬挂着细长的云朵,千姿万态。

好朋友拍的照片

一路上大家走着也就是打打闹闹,聊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明天考试可能要考什么,自己还有多少没复习;暑假要去哪里浪,自己未来想读什么专业,想去哪里读大学……跑着,追着,笑着。走过长满荒芜杂草的小径,走到了二爸住的“桃花岛”,进去逛了一圈,附带感叹一下二爸多有钱,猜测一下他工资多少之类。

天色渐渐晚了,小区和江岸的路灯亮起来了。走到大桥上时我们一个个都兴奋了,桥两侧有很多喷水装置,一束束流水在各色灯光的照映下优美的冲向天际又流畅的汇进大江,大家都驻足赞叹,纷纷掏出私藏的手机开始拍照。更有调皮的男生,站在桥上做出撒尿状,“借位”对准一束喷水,演绎出一幕发射喷泉的大戏。在二爸的催促下,大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大桥,作为托队伍后腿的我也是紧赶慢赶才追上队伍。

后来走上了山,有的地方路比较窄,从灌木丛中穿插而过,最后终于到了水泥路上,又有同学中暑,还好准备有藿香正气水,我也沾他们的光喝了一小瓶。身上已经冒汗了,因此当我们看到面前长长的石阶时,大家都傻眼了。不过,该爬还得爬,一步两步,一阶两阶,不知为什么,那时看着高高的长长的台阶就觉得这是有指示的,我虔诚的酸着腿跑了上去,边跨大步便念叨:“我明天会考好,大帅(a boy, 你们懂的)也会考到他心仪的分数;我明天会超常发挥,大家都会考好……”山上有一个六角塔,几个角挂着小钟,风一吹,叮叮当当响,更增加了肃穆庄严的感觉,像是在参拜神灵,而神灵也听到了我们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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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大家就各走各的,散了,二爸叮嘱大家回去早点睡觉,啥也别想了。我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跟父母打过电话,他们也是告诉我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好。洗完澡大约十点吧,想着该睡了,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楼下的道路已经被封锁了,平时的汽车开过的隆隆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安静得有些过分了。拿出手机,有朋友给我发“高考加油”的短信,雯还专门写了长长的一段话祝福我,前几天她还专门请同学帮忙给我发高考加油的短信(当时突然莫名收到十几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加油短信我是一脸懵逼的),真的很感动,虽然可能这样让我更紧张了。

从窗外可以看到江对岸,经过灯火辉煌的桥就是高耸着亮着零星的几点灯光的住宅楼,映着我不大分明的脸庞。夜已深了,大约凌晨一两点我才睡去,梦里不大安稳,但希望明天有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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