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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少年便是闰土。”
这想必是大家都很熟悉的一段话,来自于鲁迅的《故乡》,就是回忆闰土的那一篇。
我最近,重新看了几篇鲁迅的短篇小说,又重新走进了鲁迅笔下的几个经典人物:闰土、祥林嫂、孔乙己、阿Q……
他们都是那个时代的小人物,但每个角色的人生都是时代的悲剧。
小时候不懂,现在每看完一篇,心口就像堵了一块石头,连喘气都难受。
现在来简单分享一下《故乡》这一篇
《故乡》这篇短文很容易理解,是鲁迅在离开故乡20年之后,因为故乡的老屋要卖掉,不得不再回故乡一次。
当故乡静立眼前,鲁迅顿觉凄凉,它跟记忆中的好像不太一样,或许“偏差”存在于自己对家乡思念的主观色彩,思念是有色彩的,会不经意让灰色渲染成彩色。
见到母亲,母亲大概把最近知道鲁迅要回来的人说了一下。
最后她说道:“还有闰土,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很想见你一回面。我已经将你到家的大约日期通知他,他也许就要来了。”
由此引起了对闰土的一番回忆。
因为20多年前,闰土的父亲在鲁迅家做长工,那年因为祭祀的事务比较忙,闰土的父亲便让闰土来帮忙。
因此,鲁迅得以与闰土共处了一段时间。那段记忆,成为尘封在俩人心底的美好。
夏天的西瓜地、海边五颜六色的贝壳、冬天雪地捕鸟……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鲁迅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单单只是讲,也为鲁迅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
一个长工的孩子、一个老爷的孩子……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命运、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阶层、他们约好夏天去海边、冬天去捕鸟。
相处的时间很短,闰土在帮忙完成祭祀事务之后,就被父亲带回了家,两人再也没见过。
再见,就是20年后的今天。
鲁迅一声“闰土哥”
闰土一声“老爷”
闰土的出现,像一根针扎进了鲁迅的心里,本准备好好叙叙旧的鲁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闰土早已不是那个灵动的少年,“苦”字是写在他脸上最显而易见的字。
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
当初跟鲁迅在月亮下谈鸟雀、谈贝壳的少年,如今因为生计、因为吃不饱、因为穿不暖变得像个木偶。
那些属于两人仅有的一点点记忆,在闰土心里也变成了“小时候不懂事,没有规矩。”
鲁迅,还能说出什么话,说什么合适。
告别闰土后,鲁迅踏上了离乡的船只,临走前,侄儿想去找水生(闰土的孩子)玩,想到自己与闰土曾经的亲密和现在的隔阂,看到侄儿和水生现在的亲密和将来的未知,他写道:
我竟与闰土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辗转而生活,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鲁迅目睹了中国农村疮痍累累的残酷现实,加之在这个风雨飘摇的社会中求索了三十余年的生活体验,于是写出了这篇悲凉沉郁但又不失希望的《故乡》。
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我们已经过上了鲁迅那一代人未经生活过的新生活。将来,也会有我们未经生活过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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