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相关的两本书,出现在同一标题里,你想到的是怎样的画面感?
书评的乐趣在于,它能带给读者们一种新的角度来思考这本书,一千个哈姆雷特们,这一次要思考的是两本书,两本“内容”上一致的书。
知名作家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白夜行》与台湾美女作家林奕含的生前首作《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被摆在同一个时空屏幕里,不是偶然,不是刻意,而是一种注定的牵绊。
这两本书的内容,实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妙处,来源于读者无意识的前后阅读顺序。
建议可先读完白而其后接着读房,会发现,其实两位作者们想要表达的是同一个内容,那就是当今受人瞩目的性侵事件对被害者一生的深刻影响。
无论是雪穗还是思琪(或作者弈含),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生来貌美且聪明早熟。无论是小学五年级看完《飘》的雪穗还是从小阅览文学巨作,倾慕文学教授的思琪,都很懂得人情世故,她们懂得什么是耻,什么是脏,什么是挽救不回来的,什么是必须隐藏的。她们的惊艳外表能给人一种淡然聪明文雅的模样,可少有人能看出她们风平浪静外表下内心的惊涛骇浪。
一个生来完美的人后天被赐上一处瑕疵,就像一个饱满光泽的气球被刺上一根针一样可怕。
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毁灭别人。
可毁灭别人是极难的一件事,只有活在小说里的雪穗才有这种惊人的本事。而大多数现实中的人,都是思琪或弈含的悲剧,精神折磨至疯至死。
悲剧向来建立在毁坏美好事物的基础之上。
她们都很聪明,却过于重视别人的评价,以至于把最真实的自己裹藏起来,将外表用美貌智慧与得体粉饰,而内心被陈旧杂草随意铺盖的坑无处可补。
她们都很可怜,可怜到每当想起她们,读者的内心就像被针扎一般的痛,恨不得拿起武器冲进书里将她们拯救出来,可小说中最让人无能为力的就是它所有的结局早已被作者定笔。人生也一样。作者弈含的自缢也早定格在她16岁那一年补习班老师的手里,被提前赐上一条白绫。
雪穗是男性塑造的推理小说人物,小说归小说,内心的非真实成分多,雪穗的冷血无情因剧情需要被夸大化,小说结尾处桐原之死,“她一次都没有回头”令人心底发毛又倍感惆怅,她是哭的泪如雨下生怕被人看见,还是从小练就演技早已成为冷血无情的冷血动物。
雪穗是可恨的,也是可怜的,整本书中只有她和桐原没有内心独白,她的内心深不可测,无人可语。当她知道自己被母亲卖给有恋童癖的中年男人并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双脚开始踏上黑夜行走。
而小说最后,她那双走了数十年黑夜的双脚依旧停不下前进的步伐,“她一次都没有回头”给读者们留下无尽的恐慌。
思琪则是奕含的内心真实写照,是她构思孕育出的她。她曾说过,她在写房这本书时,自己代入角色的既是房思琪也是刘怡婷。
文中的她多么想当那个长相一般却无忧无虑健康成长的怡婷,但可惜自己偏偏是那个从小聪明漂亮过于懂事的思琪。
“你有罪,因为你长得太美了”,从老师嘴里说出的话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倍感折磨,她不知道要如何拒绝,她后悔当初为什么说的不是“不!”,而不是“我不会” 。
她的成熟懂事被老师利用,她那么聪明早熟,知道什么是脏的,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什么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的。她就只好和其他被侵害的女学生一样,选择不说,选择让自己接受,强迫让自己爱上老师。每当读到思琪,十分心疼,她还那么小,她那么美好,她的未来要怎么办,她的一生就这样被毁在他人的言语里。
这两本小说的共同起点是,女主人公的幼年性侵事件。
此类事件也是当下受纵瞩目的热点话题。
东野圭吾与林奕含
白夜行与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他们的作品,都共同想要告诉人们
关注当代儿童的健康成长,保护好你的孩子,有些伤害是毁灭性的,是无法挽回拯救的。而思琪的创造者林弈含,更是用自己生命的代价来警醒人们,即便是公布了毁灭性的语言依旧取代不了精神上的折磨。只有结束自己的生命,才能让世人警醒,才能让自己真正得到解脱。
“你说性教育太早,可坏人不嫌孩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