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海棠里说,有些鱼注定是属于天空的,有的鱼是永远关不住的,因为他们属于天空。
昨天我在河边走,看见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孩在河中央裸露的石头堆上抓了条鱼在石板案上烤。
忙里偷闲的发起了呆。
加上前段时间把脚摔坏了,出门吃饭都要家人关心照料,身不由己的感触也是愈发的强烈。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条鱼,身陷囹圄,插翅难逃。
然后我问自己,如果我是一只属于天空的鱼,是否还有另一只鱼在天空等待。
后来夜深了睡在床上,我睁着眼睛试图看穿黑夜,突然好难过 。
难过来自于越来越感受到生活无法如我所愿,若因为怕事或者软弱也好对付,偏偏是更多的责任需要去承受。
有人说真的难过是无法言表的,的确,我越来越写不出东西。
那天朋友给我打电话,他说,我把你的公众号推给了其他人,他们说你很棒,只是有些消极。
思绪万千,于是每每落笔,更无方向。
每次都告诉自己,写的东西负能量再少点吧,哪怕在结尾转个弯带点正能量也好。
毕竟文字表达的瘠薄力量总是想带着点美好愿望,但凡是世人想看的。
就像夫妻之间喊的“老公老婆”也是带着从无比虔诚想要顾盼生辉互拔白发的憧憬为起点。
那天跟荼白说,公众号我也不推广,一千来号粉丝浏览量也只有百来个,差劲的时候连百来个也勉为其难,想来也很受挫。
荼白只是一直看着我笑。
后来我有些生气,问他笑什么。
他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自己偶像王小波的书对我说:没人看怎么了,哪天不想写了,你把它整理成一本杂文集,HOMESICK整理成一本杂志,仅出版两本。送我一本,多好。
听他那么一说,似乎哪天榨干了墨汁也不是什么世界末日觉得可怕的事情了。
你看,还是要有美好心愿,哪怕这美好心愿只是走着偏门独路。
韩寒说,痛苦的时候,你不要总问:“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快乐降临的时候,你可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于是我学着在最顺风顺水的时候问,为什么偏偏是我?
问的多,回应少,人自然就烦了。
那天看见朋友圈,“我喜欢一无所有的感觉,他让我像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人大概也是如此,拥有了想自由,自由了又想拥有。
于是我们都反复强调我们的孤独,不被理解。嘴里挂着海子和兰波,脚下爱着远方。
可是部分人终于还是长成一个失败又令人厌恶的文艺青年,骄傲地带着青春期那自命不凡的痛苦,如此重蹈覆辙。
就在刚刚,荼白刷着满满关于南海的朋友圈发愁地问我,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只要世界和平。
那我们真的那么孤独吗?
我们独生,独活,却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