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我躺在陈婷的怀里,用温情的眼神看着她那朦胧的脸。陈婷那张因为激动而显得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淌着几颗闪亮的泪水。我努力的仰起头,几乎感觉到了她温如麝兰的气息,距离再也无法隔碍我那颗被迷乱了的心。是的,我现在正幸福地躺在陈婷的怀里。
这绝对不是真实不真实的问题,而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实。
我的头依旧幸福地躺在陈婷的怀里,但腰部以下,包括两只脚,却被冯家岔的几个村委委员用讨厌的双手死死地抱着。我是被横抬着放进了冯连信的家用昌河车里的。
其实,我是被冯新庄指使冯虎和冯彪给打倒了。在我被打之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慌乱了,冯新庄和冯虎冯彪也驾车跑了。我是被陈婷和冯连信他们送进医院的。但是,陈婷恐慌无助的泪水和温暖柔软的怀抱让我真的感到很幸福很幸福。
当然了,这篇日记也是我在病房里趁着护士不在时偷偷地写下的。
那天吃过了早饭,我便和村子里的几个村民和三个村委委员在冯连信家的客厅房里漫无目的地闲聊着。九点四十分左右,冯新庄带着冯虎冯彪冲进了门来。
一进门,冯新庄便用手指头指着我,大声的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以为有个当官的老子就了不起了是不是?马站长说了,像你这种草包,不修理修理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啊虎啊彪,给我把这崽子好好的招呼一下。哼!
冯虎和冯彪冲上来的时候,陈婷竟然很毅然的挡在了我的面前。可我毕竟是堂堂的男子汉啊,怎么会让一个女孩子为我出头?更何况,对付一两个小瘪三我还是很有底气的。
不怕告诉你们吧,我上大学的时候和一个很深不可测的老者学过一年的咏春拳呢。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么的厉害,但绝对是个会家子。
我大跨一步越过了陈婷,左手成拳用力的将冯虎击来的右臂一挡,右手顺势拍上了他的小腹。嘿嘿,龟儿子地,不经打啊,直接就弯腰缩成了一团。趁他不备,我狠狠地在他身上补了一脚。在冯虎倒地的一瞬间,我满腔豪气冲胸而起。
唉,骄傲害死人啊。在我还没来的及为几下放倒冯虎而庆祝时候,就听耳边传来了“咔擦”的一声脆响,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陈婷“啊”的尖叫出声,还有自己的头上瞬间就多了一种滚烫的感觉,身体也随之一软,顺势便倒在了扑到了我面前的陈婷的怀里。
这时候,我看到了已经愣在了一边的冯彪和拿在他手里的半截破啤酒瓶。我用手一抹自己的头,红红的,粘粘的。草,谁把番茄酱浇我头上了?这么不讲究卫生。
这时候,冯连信已经开始用干毛巾包我的头了。我听冯新庄大喊了一声:TMD,这下弄大了。啊彪,谁让你下狠手了?这让我怎么跟马站长交待啊。赶紧撤吧。
很快的,他们三个便夺门而去。陈婷用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落下,但她却没有哭出声来。
我挣扎着挺了挺身体,小声说,不要怕,小婷。这点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是被冯彪那东西给开了外挂,搞了偷袭。要不然......
陈婷用她柔弱的小手轻轻的掩住了我的嘴,柔声说:别说话了。我知道你很厉害的。我们现在去医院,好吗?
看着陈婷悲伤的眼神,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拒绝她,便很顺从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此时的我,内心里更加高兴的是,我喊陈婷做小婷,她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感。哈哈,我的工作的第一步连同感情的第一步齐步迈进了啊。尽管工作上是疼痛的,感情上却是甜蜜的。
对了,今天的日记看来是不能多写了。妈妈一直在我身边,已经很严厉的夺了我两次笔了。父亲也一下班就到医院来了,还有我可爱的小京。
写这篇所谓的日记的时候,距离发生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只能用模糊说法了,说我挨打毕竟不好听啊)。也就是说,我是在医院里的第三天才补的这篇日记。
啰哩啰嗦的。不多说了,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