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29
首先,放送一首诗的节选: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叶芝的<当你老了>有多种译本,有兴趣的可以翻来看看。
接下来,继续放送,情人的开篇: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这个形象,我时常想到的,这个形象,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这个形象,我却永远不曾说起。它就在那里,在无声无息之中,永远使人为之惊叹。在所有的形象之中,只有它让我感到自悦自喜,只有它在那里,我才认识自己,感到心醉神迷。
提起情人就不得不想起这个华丽的开篇,我甚至开始怀疑,只需要好好记得这一段,并且熟练运用”我已经老了”这样的句式,就可以骄傲自豪又隐晦的告诉人们,想当年,我也是读过情人的。其实也正是这一段,让我对情人兴趣大增,第一个篇章也确实够好,甚至可以想象一个七老八十的妇人坐在轮椅上回想过往种种,唏嘘不已的容颜,那种沧桑感扑面而来,丝毫不能抵抗,就是那种,当你想到我已经老了的时候就已经老了。然后这种情怀在往后的文章里,轻轻松松的就被支离破碎的生活,细枝末节的琐碎回忆,第三人称的不停轮换所破坏,我适应能力并不强,读书也不求甚解,不能够推算出故事发展的节奏和脉络。以至于到了后面,我就开启了草草阅读的功能,直到听到情人的电话,电话那头说,他依然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
其实这并不算是一个爱情故事,至少从篇章上来说,更多是在写家庭生活,一个悲情略显怪异的家庭,可是有一天,遇到了来自中国的富家少爷,长她十几岁,他们在一起就是疯狂的做爱,像是对家庭的逃离。书中说:他的英雄气概,那就是我,他的奴性,那就是他父亲的金钱。我不知道她到底爱不爱他,或者是某种情感是抒发,又或者是他们家需要钱,从全文最后来,这段情,至少刻骨铭心。
不管怎样,王道乾这本翻译是绝佳的,也许我不会再次翻开这本书,但是,多年以后,想起情人,大概,还可以想起,一个头上戴着男呢帽,脚下系着金鞋带的姑娘,伫立在渡船上,那时,她还没有遇到的黑色小汽车,也没有风度翩翩的中国富家少爷,而是转头朝我微笑,说道:我才十五岁,我就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