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的职业是小说家》

写博多年,一直不会写小说,也一直没想着去尝试着写一下。

我觉得一个真正的写手,是应该有小说作品的。

机缘巧合,读到了村上春树《我的职业是小说家》这本书。想着哪天或许我也该努力写本小说出来。

写出一部小说并非多大的难事。写出一部上乘的小说,对某些人来说也并非多大的难事。不过,要持之以恒地写下去却难之又难,绝非人人皆能。

村上说,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具备特别的资格,而它与“才华”恐怕是风马牛不相及。

才思过于敏捷或者说知识储备超常的人,只怕不适合写小说,因为写小说是需要用低速挡缓慢前行,去耐心推进的作业。

才子有才子的节奏,知识分子有知识分子的节奏,学者有学者的节奏,以长远的眼光来看,这些人的节奏似乎大多不适合执笔创作小说。

所以写小说绝非易事。

为谁写作?

不管你写什么、怎么写,最终都难免被人家说三道四。

既然这样,就随它去吧,反正都会被人家说坏话,干脆自己想写啥就写啥、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假如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开心,那就自己一人开心吧。

现在我在网上写博也是这样,不管写什么,总有赞同的,总有反对的,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你不能取悦所有人。

以前我很在意被人说坏话,后来就坦然了,如果总是在乎别人的眼光,那估计没办法活了。再说世上没有那么多人关注你,自己开心就好。

一直在想写作的意义,如果自己写的东西被不少人阅读到,说明那作品在焕发着生命力。

自己迟早会老去,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留下自己的作品,如果那作品一直存在生命力,也就是自己还存在生命力。

那么,写点什么好呢?

想当小说家的人首先要多读书,这是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训练。

青年时期,应该尽可能地多读书。让身体穿过更多的故事,邂逅大量的好文章,偶尔也邂逅一些不太好的文章。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作业。它将成为小说家必不可缺的基础体力。

既然想写小说,那么小说的结构如何,就得作为肌体感觉,从基础上了解它才是。

不管一部小说有多么长,结构有多么复杂,我从来都不会先制订写作计划,而是对展开和结局一无所知,信马由缰,想到哪儿写到哪儿,让故事即兴推演下去。这样写起来当然要有趣得多。不过使用这种方法写作,可能导致许多地方前后矛盾、不合情理。登场人物的形象和性格还可能在半道上突生骤变,时间设定也可能出现前后颠倒。得将这些矛盾的地方逐一化解,改成一个合情合理、前后连贯的故事。有很大一部分要完全删除,另有一些部分要进行扩充,再时不时地添加一些新的小插曲。

好文章是改出来的,不论什么文章,必然都有改进的余地。作家下定决心“要把这里修改得更好”,静心凝神在书桌前坐下,着手修改文章,这种姿态便具有无比重大的意义。

写作是个体力活,需要有好的身体做支撑。村上从 35 岁开始写小说,写到现在,已经写有三十多年了,他坚持天天跑步也有差不多四十年了。好的身体给他很大帮助。

村上说:“凭时间赢来的东西,时间肯定会为之做证。”

关于原创性

创造性有一个特征,它是极其个人化的东西,具有坚定的自我认同和个人风格。它反映在才能之中,与之交融,形成个人化的体例与形态。在这层意义上,所谓创造性就是指打造出新事物,冲破既定的思维方式,自由地翱翔于想象领域,在心里一次次重铸完整的世界,并且始终以内省的批判性眼光审视它。

无论写什么,要有自己的思想,要有自己的灵魂。别人写得再好,那不是你的,只有经过自己灵魂加工过的作品,才是真正自己的作品。

we should produce a sound that was fresh, energetic and unmistakably our own!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把它写出来,就是自己的原创。

关于文学奖

2006年年初,村上春树凭借《海边的卡夫卡》获得有“诺贝尔文学奖前奏”之称的“弗朗茨·卡夫卡”奖之后,每年成为热门候选,但年年与诺奖无缘,堪称“最悲壮的入围者”。而村上本人表示“最重要的是读者,获不获奖是次要的。”

假如一部作品果真优秀,经历了适当的时间磨炼之后,人们就会永远把它留存在记忆中。至于厄内斯特·海明威得没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他得过),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得没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他得过吗),究竟又有谁会介意这种事情呢?文学奖虽然能让特定的作品风光一时,却不能为它注入生命。这是不必一一言明的。

所以好的作家不应为了出名而写作,不应为了得奖而写作。

好的作品应当是作者的内心真情流露,应该是作者不说不快的倾诉。

村上说:

我是一个不善于单纯用大脑思考问题的人,不适合逻辑性的论述和抽象的思索。我只有通过写文章,才能按部就班地思考问题。亲自动手写文章,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校读,仔仔细细地修改,才终于像常人一样把大脑里的东西整理妥当、把握透彻。

小结:

无论写作也好,工作也好,总要有个目标。比如把写小说当作一种职业,比如工作上要取得怎样怎样的成绩等等。

能把某个目标当作旗号高高地举起,总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不问年龄几何,不问身处何地。

2020.02.04 夜
上海 罗山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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