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里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昨晚久未见面的发小给我来了电话,通话时长一个多小时,从小时候做邻居认识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到不久前她结婚我去参加,聊到现在她都是位准妈妈了,谈话快结束时她突然问了一句,那个程光是不是也要结婚了?
正点着鼠标摆弄着桌面文件夹的我顿了顿,含糊的回答,应该是吧。
电脑QQ音乐正在播放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慢慢喜欢上陈奕迅的歌,高中时的同桌是陈奕迅的铁粉,抄着歌词本在上课下课哼唱。
这个场景与几年前太相似,那时候给我打电话的是程光的一个好兄弟。
“那个弟妹啊,程光他要结婚了……他不好意思跟你说,我就替他跟你说了啊……”
当时那通电话声音嘈杂,几乎断断续续的听到这几句话,我立马订了车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到了他最喜欢的北方城市,我们在谈着异地恋。
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清晨,北方秋天的清晨冷得很,那时候我穿的挺少的。
“程光,他们说你要结婚了吗?”我看着正在帮我系围巾的他,他的手在我胸前停顿,围巾也只系了一半我就跑了。
想到这儿,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捣鼓我的文件,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而是随手披了件外套手上拎着一袋子啤酒,敲了楼上邻居的门,见半天没有声响,“程光,开门!”
半响后门才慢悠悠的开了个缝,那家伙惺忪着睡眼,连打哈欠,“你干嘛啊……这都几点了……”
不管他不可思议我会直接进门的目光,我盘腿坐在沙发上,见他只穿着条内裤用疑惑的眼光扫视着我和我带来的几瓶酒,微眯着眼问道,“你这是……想干嘛……”
“进去把衣服穿上先。”我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按到体育频道,“程光啊,顺便拿个枕头出来。”我不太喜欢他沙发上的抱枕,太丑了还没他枕头漂亮。
“我说你是不是天天大半夜衣衫不整的往男人家里跑?”他将枕头丢过来,正中我头,“下次把胸罩穿好再过来,我可不是正人君子。”
今晚竟懒得跟他辩驳,我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吵了一架,他说他要去北方的城市工作,我生气他当初与我约好一起回离家近的城市工作,简历都投好了。分道扬镳后,我们谈着异地恋,那天我跑掉之后他说只是家里人介绍了人相亲,刚好对方也看上他了,家里人就不管不顾的说要等她们毕业就让他们结婚。
我回了我南方的城市,他还在他北方的城市,地域与情感的隔阂我们还是结束了这段感情,那天很和平。
后来,我们还是会联系的朋友,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会翻遍他所有的社交软件上的留言,看他身边有没有多了谁。
见他穿戴完毕,我问道:“你什么时候要结婚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里有谁,或许遇到了合适的人也不是没有结婚的可能,发小问我他是否结婚,是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生活在了北方的地界上。
我盯着电视屏幕不去看他,怕提前看出他的嘴型。
“诶……脚脚脚,等会枕头都沾上你脚臭味了……”程光指着正在为我暖脚得枕头,见我没回应,凑到沙发上质疑的瞧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了的?”他嘴角挂着笑意,“本来想周末约你吃饭再告诉你的,我想着是应该正式点的。”
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方形纸盒,不太熟练又耍帅的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世界献与我。
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辞去了南方小城稳定的工作,来这座城市找你。
我只知道这座城市对我吸引,只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