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内蔡太师是六月十五日生辰,他的女婿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即日起解十万贯金珠宝贝与他丈人庆生辰。
生辰纲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敬献岳父蔡太师的价值十万贯的生辰礼物。生辰纲既被定位为不义之财,劫夺生辰纲自然成为维护正义的英雄壮举。
但文中记述的逻辑思维让人感觉是如此混乱,可谓愚蒙。可以说最后′智取生辰纲都为吴用所使计策确实破绽百出。从先前细分述此黄泥岗既为盗贼出没之地,怎地就突生出这七个卖枣之人,还有这卖酒的,岂不是人为之举!
虽说杨志甚是谨慎,却又怎地便着了这道儿。其次,作为军中当差众人公务在身,怎就敢任意吃起酒来,这所担之货可是十万生辰纲啊,从事务处看来是必误差事。从人为情理上讲,更是无法说通。根据小说的编排而叙述,只是追求一种结构上的目地。
吴用为推举晁盖上位,扯出理所当然的理由,叙述出保正梦见北斗七星坠在屋脊上,今日我等七人聚义举事,岂不应天垂象此一套富贵,唾手而取的托词。真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乃顺义天道而行之。
吴用在智取生辰纲的各个环节中都留下蛛丝马迹,而且,非常明显的暴露了晁盖。说得不好听一点,简直就是出卖了晁盖。不过,因为吴用坚定的要把晁盖弄到梁山去,这才有了这场大聚义,吴用才是梁山之上最坚定的造反者。
今朝内蔡太师是六月十五日生辰,他的女婿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即日起解十万贯金珠宝贝与他丈人庆生辰。
在吴用的不断唆使和信誓旦旦担保下,晁盖终于决定摸一回,走一趟,干一票,劫夺第二批生辰纲。
说到智取生辰纲,不得不说到第一次劫生辰纲。生辰纲同样被打劫,梁中书却又无从破案。这样来写也是衬托出方腊的实力写下的伏笔,这第一次劫生辰纲也是大案,大案就必须是大人物来做。这就是小说的结构设置。晁盖是北方匪首,方腊是南方的头头,两人是同一个等量级的。既然第二年是晁盖劫的,那么第一年,论资格,也只有方腊可以劫。
吴用对晁盖是充分的了解,是有心地-拉他入伙上梁山,其用心是借了晁盖的保正地位,后有针对性的制定人员的安排,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外部因素,晁盖也是贫财之人,可能大家的想法比较一致一旦被识破,就满盘皆输。
比如《水浒传》中吴用智取生辰纲就是典型的阴谋。晁盖在当地大名鼎鼎,“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这张脸已经是仗义疏财的标志,吴用不帮晁盖做丝毫掩饰,让他素面朝天冒充贩枣客人推着江州车儿大摇大摆住店,愚笨至极。
梁中书如果吸取上次被劫教训,坚持按照预定计划行事,在“着落大名府差十辆太平车子;帐前十个厢禁军,监押着车;每辆上各插一把黄旗,上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每辆车子,再使个军健跟着”的同时,利用当朝太师女婿的特殊身份,责令或请求沿途官府派员协助武装押运,吴用这区区七八人焉敢太岁头上动土!所以懵懂如晁盖,吴用一火仅凭莽夫之勇堵这生辰纲一劫。
东京太师府给济州府尹下达指示:“要拿这七个贩枣子的并买酒一人。”济州府捕快何涛从弟弟口中获得领头的是郓城县东溪村晁盖、卖酒的是安乐村赌客白日鼠白胜的准确情报后,奉命率专案组连夜赶到安乐村逮捕白胜,人赃俱获。白胜熬不住酷刑,招供“为首的是晁保正。”专案组星夜兼程赶到郓城县后,已是“当下巳牌时分”(早上十点左右),恰逢知县下早班吃饭,何涛只得傻等“吃了一个泡茶”的时间,此时大约十一点。
宋江从何清口中得知实情后飞马报信,“没半个时辰,早到晁盖庄上。”从时间上可以推断出,晁盖得讯时间大约为正午十二点。为防万一,宋江故意在公堂上为晁盖争取逃命时间,建议县长和专案组:“日间去,只怕走了消息,只可差人就夜去捉”。所以,当官兵到达晁盖庄园时,“已是一更天气”,也就是傍晚六点左右。在生死攸关的宝贵的六个小时中,晁盖赖在庄上正吃酒。
接到宋江报信,晁盖的确“吃了一惊”,足以说明劫持小分队对案发一事毫无思想准备。晁盖先接受吴用建议,叫吴用和刘唐先将还没焐热的生辰纲“收拾五七担挑了,一径都走奔石碣村三阮家里去。”他自己和公孙胜做善后处理工作,心闲气定地发几块大洋遣散不愿跟随逃命的下人,监督愿意舍命相从的庄客“并叠财物,打拴行李”。这是逃命吗?纯粹是搬家。直到官兵将形成包夹之势时,晁盖才仓皇焚庄出逃,愚拙到了难以理喻的地步。
年前劫取第一批生辰纲的绿林豪杰,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案发地点、抢劫人数、劫取方式,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这才得以天马行空坐享其成,此方为智。反观晁盖等人劫夺第二批生辰纲,由于计划破绽百出,从案发到白胜被逮捕,从白胜招供到小分队逃窜梁山,不过区区十余日。因此,“智取生辰纲”非但无“智”,反而自始至终贯穿着"愚不可及。这是否也暗示出《水浒传》梁山众好汉终会落个不良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