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28 牧心之旅(4): 花开一念间

题记:白菜花开

侍弄花草是很多女子的爱好。好朋友晓丽就是位十足的花仙子,还记得去年冬季晓丽蹲在地上耐心地侍弄那些杜鹃花的情景,那份专注和耐心是真爱才有的,所以人送她外号”花仙子”。

对此,我只有汗颜的份。

面对家里的花花草草,我一向的态度就是“不死”就好。公公婆婆住我家时,因为公公的爱好,家里宽大的阳台上也曾鲜花盛开。但自从他们回老家后,阳台上空着的花盆便越来愈多,尚存的几盆花都是耐旱型的,因其生命力旺盛还留存着位置。

就这也是我家先生劳动的成果。为了让甩手掌柜的他对家有主人翁的感觉,公公婆婆回老家后,我就把浇花的任务派给了他。说起来,他也是个尽责的人,每周回来都会给他能看见的花浇一次水,至于浇多少水合适,是否能浇透,好似不那么上心,他只管“浇水”这件事。

家有“园丁”如此,花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曾经娇艳盛开过的昙花早就没了踪迹;君子兰几经挣扎今年春节终于罢了工;开时满盆满地的剑兰也只长叶不见花……,真是各个都是凄凄惨惨戚戚的,多么像众生相啊。

今天借花反思,其实它们这苟延残喘的状态,折射着的却是我过往的生活态度。深究的话,一定是我的眼里没有花,只有琐碎的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的养花这件事而已。心里没有花的人,怎能把花养好呢?

细思极恐,从养花这件事情可以看出,这么些年来我就是一个被动的缺少心的参与的生活者。

整个人仿佛都是在被生活拽着往前走。先是被父母拽着,接着被老公拽着,后被工作拽着,再后来是被孩子拽着,拽着拽着,我仿佛只有被事情拉着拽着的时候,才能行动,才能往前走,否则就窝在原地不肯挪步。那颗活泼泼的心被深深地藏起,主动寻求生活的原动力就这样慢慢萎缩了。

也曾挣扎过,去找回那种活泼泼的生活,找回那颗属于自己的心。

游泳、健身、减肥、画画、读书、参加公益活动、投身乡村建设……这些事项与活动中都留下过我挣扎过的身影,但最终都没能保持长久,就如我家那颗昙花一般,因为没有“心”的参与,活动本身是无根的,怎么会长久呢?

屡次尝试屡次败北,心有所不甘,我的心到底在哪里呢?

看着那些把心锚定在某一处的人,我能生出多少艳羡,只有自己知道。但表面上却安慰自己说,随遇而安吧,无求乃乐。但真的快乐吗?只不过是用所谓的佛性来说服自己想求却又求不到的心而已。

……

幸运的是,这颗泼泼的心终于在这个春天萌动了!

从直觉上看,这次的动与以往的动好像有所差异,是一种有大地依托着的动,区别于以往的悬空乱动。诚如《正蒙》中张载所言,“天地之气,虽聚散、攻取百涂,然其为理也顺而不妄”,当找到了动的理,动将有迹可循,动将“顺而不妄”了。

而这里所说的大地,就是圣贤文化的滋养,对于圣贤文化的学习就是我心动的资粮!

这种学习给了我一种希望,圣贤及圣贤文化的学习践行者们用千年文化沉淀给我呈现出一种叫“怒放”的生命状态。

如这春日的花朵,表达的是饱满的生命感!这种自性的深刻回归,不正是我多年来寻寻觅觅而不得的吗?

如此,兜兜转转的大半生,在这个春天,我终于找到那颗徘徊着迷失着的心了!虽然它仍在悬空,但毕竟知道了大地所在,落地还会远吗?

由此,也为我今春的循花之旅找到了最好的诠释和注解。

窗外的紫荆已经褪色,盛开的樱花也已落英缤纷。有什么关系呢?路边的紫藤已悄然绽放,高大的梧桐树也于空中花枝招展,还有,还有我桌上的这盆白菜花,也在悄然地将色彩的喜悦送到我的眼前。

细细体味这缤纷背后的喜悦,其实它本就不属于花,而是我们心的产物,只不过借助于花借助于颜色跳到眼前而已。

我现在已经看到它了,知道了它可以跳到花间,便可以跳到枝头,跳到山水间,跳到作息间,跳到一呼一息间,跳到一念一感间,它可以无所不在哦。它本就可以随着那颗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净不垢的心随时呈现,你还需担心花的凋零、颜色的褪却,春天的逝去吗?甚至承载着灵敏妙心的这个色身,它也不过是客形而已。

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一阴一阳范围天地、通乎昼夜、三极大中之矩”的具体表现,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用这个本自具足的心去感应他们罢了,物来则显,物去则空,没有了执着,一切都将吉祥止止。

我知道,即便悟通了个中道理,还需要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证悟就更是早着找着哩。幸而,我们已经迈入门中,有老师手把手地护持,有五大系统的脚手架保驾,还有携手共进的同修们同勉,共赴一场生命的希望之旅,是及其可能的!

感恩所有的相遇!

也许,我还会为花开而喜,花落而伤。喜也好,伤也罢,喜不过是那一刻的喜,伤也不过是那一刻的伤而已,无它。

以此来纪念这个将要逝去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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