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刚忙完一阵活,端起的茶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接到老邻居袁伯的电话,还是他烦恼的邻里矛盾,总觉得自己委屈。
说来话长,早些年各乡镇兴起一阵农民街的风潮,也就是在镇区的附近规划一条街,沿街的土地自愿认购,并按照规划自建住宅,它的性质介乎于农村住房和商品房之间。袁伯的老家与他上班的地方不在一个乡镇,每逢刮风下雨多有不便,于是出钱在农民街买了块地,当时经济也不宽裕,只能是背街的那种,但前面有块院子,也是十分敞阳。
说是院子,其实就是块场地,沙上人家都为东迁户,前后左右一般都是牵亲搭眷的,从来不设提防,因而也没有院墙,各家的场地任人自由通行。袁伯家的也是如此,一晃就是二三十年,左邻右里的都相安无事。由于出行方便,原本出入的道路竟然废弃了,又盖起新的房屋,袁伯家的场地理所当然成了邻居家的唯一出入通道。
本来也没什么,袁伯也不计较,这两年邻居家一下子多了几辆汽车,进进出出经常弄出很大的动静,让爱清净的两位老人有点不太适应,有时在场地上晒晒太阳晾点东西,撤了慢点,竟然遭到对方的训斥,袁伯当然接受不了,明明是我的场地,让你走了还得不到好,袁伯只得向组织求援,可始终没个说法,看着邻居耀武扬威的,袁伯气不打一处来,请人砌上了矮墙,车子也就过不去了,邻居也不买账,干脆把墙给推了。
这下惊动了110,各打50大板,场地继续走,推倒的墙赔三千,袁伯无权无势也就认了。可仔细想想,墙推倒了理应赔偿,地也是我的,凭什么任由其通行,明显吃亏了,于是七拐八拐电话找到我一吐苦水,可已经签字画押,又是老邻居,说了几句宽心话敷衍过去了。
大概邻居又恢复了原来的嚣张,也没有付钱的意思,这让袁伯很受伤,倒不是因为钱,邻里相处讲个情理,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一丈,你既不占理,又如此无礼,壮着钱多显能耐,袁伯当然不愿受此冤枉气,但也是要脸的人,人家不仁,袁伯不能不义,不能转身就撕了协议,因而电话我说说他的想法。
按理说,农民街规划时每家每户都有出宅的道路,邻居家进出的路被占用建了房,虽然时间较长既成了事实,但也改变不了违章建筑的性质,袁伯觉得邻居应当向政府反映,而不是与他作对,思来想去,大概邻居也怕得罪政府,所以只能拿他们老夫妻这对软柿子捏。
袁伯也不愿与政府作对,更不想举报别人的违章建筑,面对邻居的骄横又不愿忍气吞声,于是找来法律规定,戴着老花眼镜研究了一番,竟然捉摸出处警有问题,他的场地不是路,是私有财产,民警的调解侵犯了他的权利,可民警也是政府的人,让他左右为难。
邻里好,赛金宝,虽然袁伯的邻居有些过分,但袁伯的做法也有欠缺,原本是一级组织应该协调的事,却让一对老邻居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了。俗话说的好:冤家宜结不宜解。我建议袁伯找个双方信得过的人一起喝喝茶,聊一聊,有事说事,把事情说开,一起商量怎么来解决这个事,钱不要也就摆了,关键是搞好邻里关系。袁伯虽然有些迟疑,但也不想闹僵,准备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