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海的渔火(一)

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荡漾开来,那泛散开来的波纹,传播开海的哭泣。大海,原来你也这么多情,却又如此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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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后不久,日本国内经济一片萧条。江崎和渡边家住日本海边的一个小渔村,毗邻北九州。江崎和渡边的父亲都战死在了二战,一个是在中国,一个是中途岛战役。渡边的年纪稍长,比江崎大五个多月,江崎是在五天前过完的成人礼。作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江崎和渡边都视对方为亲兄弟。几年前他们的父亲去了军队后,家庭的重担便落在了他们头上。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渔村,靠海吃海,他们也不会例外。他们跟着父亲朋友家的渔船出海打鱼用来补贴家用和维持生活。几年过去了,现在的他们俨然是一个成年人的模样,由于经常出海的缘故,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竹下君的一条腿有残疾,走路是一瘸一拐的,不幸的他也由此有幸逃脱了去军队的命运。竹下君的两个好朋友去了战场后,他便照顾起了他们两家人。竹下君因为残疾所以一直是一个人,他觉得倒是没什么,一个人看大海也是一件愉快的事。他每次出海都会带着朋友家的孩子江崎和渡边,将他从他父亲那里学到的打鱼技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每次打鱼卖的大部分钱他都会拿给江崎和渡边,留一小部分给自己生活,在他看来,他有必要倾尽全力帮助这两个不幸的家庭。

1945年8月15日正午,日本天皇向全日本广播,接受波茨坦公告、实行无条件投降,结束战争。这之后不久江崎和父亲战死的消息也传来了。江崎和渡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竹下君也泛起了泪光。悲痛过后,生活还得继续,现如今日本国内经济大萧条,物价上涨,他们出海的次数也不得不越发频繁。

这天竹下君正躺在渔船上惬意的闭目养神,却被渡边的呼叫声扰了雅兴。他的脸上有一丝不悦,闷声问渡边有什么事。渡边只是不停地喊着求竹下叔叔救救江崎的母亲。惠子是江崎的母亲,她的身子一直不好,这一日终究是爆发了。据村里医生说,惠子女士应该是得了脑瘤,应该尽快去城市里的大医院医治。现在的日本看病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更别说去大医院做大手术了。江崎不知所措,只能托渡边来让竹下君想想办法。竹下君知道了事情缘由后,拿出了父亲留下的一把武士刀,这把武士刀是幕府统治时期打造的,保存的很完好,应该能卖个不菲的价钱。竹下君让渡边把武士刀拿给江崎卖了先带她母亲去看病,渡边则返回和竹下君一同出海。

很快,渡边回来了,这时已经是黄昏过后黑暗降临了,现在出海是非常危险的,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竹下君祈祷着能捕到很多鱼,除了沙丁鱼最好还能捕到一些鲱鱼,最近鲱鱼的价钱卖得很高。渡边看着一排排停在海边的渔船,渔船上的灯光火把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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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渡边和竹下君的渔船就像一颗明珠在游走在大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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