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封情书(一)

早早地,就想给你写一封情书,可惜始终忙忙碌碌,耽搁到了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了,但是晚来总比最后永远尘封在记忆里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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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查出来我是女孩的时候,爷爷奶奶那一方便失去了当初得知你怀孕时的喜悦,转身对你就像换了个人,碍于风俗第一胎必须保留,他们并没有要求你什么,只是留给你冷漠无情的神态和背影。你怀胎十月,都是在外婆家养胎,姐妹们寒暄问暖,外婆无微不至,至于爷爷奶奶,几乎没有出一点力,反而常常让你无法安心。

生下我后,为了生计,你只能外出打工,也只能让外婆养育我,你对我说:你从存在于这个世界到出生,到慢慢长大,你的生命,可以说是外婆给你的,这一生都要记住这份亲情,有能力后时刻都要寻找机会报答。我记住了外婆日夜操劳抚育我健康生长,但我也不会忘记你呕心沥血供我长大成人。

小时候受欺负时我会边往家的方向狂奔边哭喊着我要外婆,我要妈妈,当调皮被外婆教训后,我也会哭着喊着我要妈妈,可是真的当你从外地回来出现在我面前,再受委屈我也不会喊,被训也不会喊,旁边的大人见状,都急着和你打趣我:看!妈妈就在着,怎么不喊要妈妈了?其实我也想喊,可我就是张不了那个口。可能,是太少见到你了,对我来说你就像个熟悉的陌生人,最难堪脆弱的时候呼喊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太不好意思了吧;可能,我怕我调皮,你就又不见了,大家平时都对我说,你妈妈要是看到你这么调皮吵闹,都不想回来看你;可能,你戴眼镜的样子太严肃了,我不敢呼喊你,靠近你;也可能,我看见你没有拦着外婆训我,便觉得你是支持外婆的,我挣扎也没有用,被你拒绝反而显得我没面子,其实更重要的是被你拒绝,就是被世界上最亲的人拒绝了,可我还没亲近过呢,怎么能疏远了呢。

我记得有一次还在上幼儿园时,外婆告诉我你明天要从外地回来了(外婆的原话是:你妈妈明天要从千里之外回来了),那晚我兴奋地很晚都没有睡着(在印象里妈妈总是晚上到家),一直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外边田野嘈杂的蛙鸣声和流水潺潺,在黑夜里睁着两只眼睛捕捉窗角折射进来的微弱的光,我在幻想,会不会明天没有车次了你只能改成今晚回来或者车子开的很快很快,一下子就把你送到了家门口,而我,能第一时间发现你从窗边路过,像以前一样,你轻轻地敲门,我不会跳起来给你开门,也不会激动地来迎接你,但是我能假装被吵醒,以最快的速度把外婆推醒为你开门迎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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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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