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生物狗,南美洲大陆上的这片亚马逊热带雨林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圣地。
而如今真的站在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生活在这里每天都要经历多大的挑战:
要跟凯门鳄和食人鱼搏斗的向导就不说了,徒步时满地蹦跶的小箭毒蛙咱们也暂且不提,无论走到哪里都跟着你的那几百只蚊子我也可以不吐槽,但午后想在河里惬意的划个船也会被树上的猴子丢便便这种事情我就真的不能忍了?!
01
南美初体验
2016年的圣诞节前夕,我们一行四人辗转了将近20个小时,一路经历了航班延误和行李没赶上飞机等等各种各样奇怪的状况,终于在凌晨时分降落在了秘鲁首都利马。
此次秘鲁之行有两个“非去不可”的目的地:马丘比丘和亚马逊热带雨林。
因为行李没能及时跟我们一起到达利马,我们只好在接下来的四天里,穿着身上唯一的一套衣服,和在当地市场里临时买的几件内衣裤,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时差,顶着高反,硬着头皮爬完了马丘比丘和华纳比丘。
从山上下来后,行李已经安安静静的等在我们的酒店门口了。
来不及做更多的休整,我和小敏飞快的收拾好接下来几天要带去雨林里的换洗衣服和防虫喷雾,一股脑的塞到一个小双肩包里,就打车赶去机场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这架只能载十几个人的螺旋桨小飞机晃晃悠悠的降落在了边界上的马尔多纳多港(Puerto Maldonado,”Puerto”在西语里是港口的意思)。
刚刚在飞机上我已经俯瞰到了亚马逊雨林的一隅,真的跟discovery的纪录片里面播的一模一样!
一望无际的绿色雨林覆盖了视线所及的每一片角落,棕黄色的亚马逊河支流蜿蜒着从其中穿行而过,眼前的一切都因为太震撼反而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的脚还没有踏上这片土地,就仿佛已经可以听到蜘蛛猴在树冠中快速穿行的簌簌声,和金刚鹦鹉在河岸边清脆悠扬的鸣叫。
我尽力控制住自己因为兴奋而砰砰直跳的心脏,跟着稀稀落落的人群走出机场。
很多本地的向导已经举着写着游客名字的牌子围在外面等了。
我快速的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我的那位向导。
来南美之前就被很多人提醒,这边的当地人因为生活太悠闲,所以时间观念并不是很强,迟到十几分钟半个小时都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我也没有太当回事,和小敏两个人坐在机场的达到大厅的两张塑料长椅上开始玩手机。
太阳越来越高,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机场里面早就空无一人,还是没人来接我们。
这个时候我终于开始有点着急了,翻出在库斯科交定金的时候那人给我的向导的电话,拨过去却是一个不会说英语的女人接的,我俩鸡同鸭讲的叫唤了半天,没办法只能挂了电话。
我又试图给旅游公司打电话,但是回应我的只有长长的拨号音。
我一边握着手机,一边看着地上爬过去的一只跟我手掌差不多大的虫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今天晚上要住在哪里才不会被这些奇奇怪怪的小动物吃掉。
还好又等了没一会,我们的向导终于满头大汗的赶来了。
原来是因为我临时改过行程,他们的交接出了点问题。
向导大哥一边憨厚的跟我们道歉,一边开车带我们去吃午饭。
简单的吃了几口,我们又立刻马不停蹄地坐了快两个小时的车,来到了河边,一条小船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向导跟船夫用西语说了些什么,就示意我们上船,自己转身上车离开了。
我这才知道其实他只是一个送我们过来的司机,并不是我们接下来几天的向导。
小船“突突”地顺着河水航行着,船上只有船夫、我和小敏三个人。
船夫不会说英语,我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就谁也没再说话。
这大概算是我第一次踏进亚马逊雨林的地界,湿湿热热的河风吹在我的脸上,一点点地吹散了那种不真实的感觉。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今晚要住的地方。
一幢建在河边的崖壁上的木头小房子是我们check in的地方和餐厅,再往里面走上个十几米,有一排三个被茅草围了一圈、连密闭的屋顶都没有的大帐篷,那就是我们今晚要睡觉的地方。
小船在崖壁下面还没停稳,我就看到一个黑不溜秋、身手矫健的人从石阶上窜了下来。
定睛一看,像个亚洲人,但是因为他的肤色实在是太黑了,我犹豫了一下,没敢贸然开口。
反倒是他抬头看见了我们,咧开一口大白牙问我们:“中国人吗?”
虽然来秘鲁的中国人不算少,但是主要都集中在马丘比丘和库斯科那一带。来雨林的中国人可真的不算太多,于是我们欢快的聊起了天。
这个被晒的认不出国籍的大哥叫老极,浙江人,带着老婆小猪和四岁的儿子辛巴环游世界很久了,这次的目的是南北向“纵穿世界”:从加拿大一路走到南极。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一大半了。
02
夜访凯门鳄
吃过晚饭,天很快就黑透了。
小木屋的主人,也就是我们接下来一天真正的向导提出要带我们去亚马逊河里看鳄鱼。我和小敏还有三个阿根廷小伙子一起坐上了一条小船,向导跳上来,轻车熟路的发动了船。
小船飞快的航行在夜幕之下的亚马逊河,这片世界上最神秘的水系之上。
船尾被马达激起了一片一片的白浪,四周除了船头的照明灯照到的那一片水面,什么也看不见。
没一会,向导突然停下了船,关了发动机,也关掉了船头的大灯。
一瞬间,黑暗包围了所有人,我和小敏不由的拉起了手。
我抬起头,看到星星像碎钻一样洒满了天空。
脚下的河水里也盛满了细碎的星斗,小船漾开的波浪撞破了星星的影子,却将更多的星光洒进我们的眼睛。
我们和我们的小船此时此刻就像停泊在宇宙的正中一样,没有苍穹也没有大地,没有去处也没有归途。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向导拿着一个小手电筒突然跳到了河里,紧接着就是一阵扑通扑通的搏斗声,我吓得大脑飞速运转:这河里不但有凯门鳄还有食人鱼,都是会吃人的主,电影里不是有史前巨鳄一口吃一个人的桥段吗,我们的向导就这么跳进去了,那一会谁开船回家??
只过了几秒钟,向导就赤着脚跳上夹板,仔细一看他的手里竟然攥着一只小鳄鱼!
小鳄鱼只有大约三十厘米长,被向导一手捏着嘴巴一手抓着屁股,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惨白惨白的。
向导边把小鳄鱼举到我们面前让我们看得更清楚一些,边安慰惊魂未定的我们:我刚刚用手电筒看过了,这附近只有这只小鳄鱼,它妈妈应该是出去捕食了还没回来,所以我下水是安全的。
但是你们千万不要轻易下水,你们不熟悉这片水域,贸然下水就会很危险。
我边点头心里边想,真是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傻瓜蛋才会想在夜晚的亚马逊河里游泳。
这只小鳄鱼是条白色凯门鳄(Spectacled Caiman),是亚马逊地区常见的一种短吻鳄,最大能长到2.5米,据说除非饿急眼了,不然不会轻易攻击人类。
(但如果我是这条小凯门鳄,我一定要铆足了劲多吃点小鱼小虾,拼命长大,长大了不吃掉一个人也得吓死一个人才算报了今晚这个仇)。
胆子大的几个人在向导的怂恿下轮流亲手抓了抓这只倒霉的小鳄鱼,然后就把它放回了河里。
小船继续在寂静无声的河面上滑行。
路过一大片灌木丛的时候,向导停下了船用手电指了指树叶在河面上垂下来的一个小拱,我们一下子看到了里面有双被手电照亮的眼睛。
慢慢的靠近后才看清,那是一条成年的白色凯门鳄,大概有差不多两米的样子,正静静的停在水面上休息(或等待猎物?)。
我们没有过多的打扰它,默默的看了一会,向导就启动了小船离开了它的那片栖身之处。
回到住处,在没有顶的帐篷里痛快的洗了个冷水澡,在床上喷满了驱虫喷雾,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高了的阿根廷小伙子们一声又一声的呼喊,了。
我和小敏很快进入了在雨林里的第一个梦乡。
03
跟金刚鹦鹉一起聚众吃土
早上四点,准时被手机闹钟叫醒,简单的吃了几口饼干,我们再一次坐上了昨晚的那艘小船。
这次是要去南边的一个偏僻的河湾里看金刚鹦鹉聚众吃土!
金刚鹦鹉在每天清晨的时候,会聚集到附近的黏土崖上去抠黏土吃。
对这种行为有两种主流的解释:
一是因为它们通常以各种坚果和水果为食,而坚果皮和没有熟透的水果里有大量的生物碱,黏土可以帮助中和这些生物碱,避免中毒;
二是因为雨林远离海洋,所以这里的食物和水里盐分的含量比较少,金刚鹦鹉和许多其他的动物就会通过吃土来补充体内的钠盐。
小船行驶了快一个小时,我们在坦博帕塔国家保护区边上的一小块陆地上了岸。
岸边草木丛生,完全看不出是个有任何人为痕迹的地方。
往里面走了两步,才看见一块写着西语的简陋路牌,和一条快被植物完全覆盖住的小路。
即使早上出门前已经喷过驱虫喷雾,成群的蚊子还是嗡嗡的跟着我们,小敏很有先见之明的穿上了长袖,戴上了口罩。
而我实在受不了即使是清晨的雨林也要三十多度的高温,自暴自弃的穿着短袖在林子里走着。
前面不远处的阿根廷小伙子们更放飞自我,没有喷驱虫药,一个个还光着膀子跳来跳去,能看到他们的后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蚊子包,想想都受不了。
很快,我们就听到了鹦鹉叽叽喳喳的声音,聒噪得很。
又走了一会,我们来到一个开阔的河湾处,河的对岸就是一片高高的黏土悬崖。没有了高大的植物的遮挡,我们一下子看到空中飞着的和崖壁上站着的差不多几百只五颜六色的金刚鹦鹉!
向导给我们仔细指了指,能看出这几千只鸟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大体上可以分成蓝黄金刚鹦鹉(blue and yellow macaw)和绯红金刚鹦鹉(scarlet macaw)两种。
里约大冒险里的Blue是蓝紫金刚鹦鹉(blue macaw),在这里并没有看到。
向导很贴心的带了望远镜给我们,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不远处的鹦鹉趴在悬崖上吃土的每一个细节。
不得不感叹,金刚鹦鹉真的是一种话特多的鸟,寿命还长,据说人工饲养环境下可以活60-90岁,有的时候饲主都活不过它们。
怪不得都说一旦决定饲养金刚鹦鹉当宠物,真的就要做好对它们做出一生的承诺的准备。
因为它们在野外严格遵守一夫一妻制,而在家里的时候主人就是它们要对其绝对忠诚的另一半。
再加上金刚鹦鹉天性好奇,又需要很多关注和照顾,所以一旦冷落了它们,它们就很容易抑郁,一抑郁就不跟你说话了,还拔自己的毛。
刚刚说过金刚鹦鹉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所以就很容易看出来谁跟谁是一家的。
爸爸妈妈和孩子都挨在一起吃土,飞起来也是你跟着我我带着你。
如果有四个鸟一组,那这家一定是有对双胞胎。
04
一只食人鱼
中午的天气实在太热了,不适合出门瞎转,我们就在帐篷里小睡了一会。
等到太阳稍微收敛了一点的时候,才晃荡出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玩的。
走到河边,正好看到老极在船上鼓捣些什么,看到我们来了就一个劲的招呼我们:“来来来,要不要一起去钓食人鱼?”
这种好机会我们能错过吗?
老极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当地人,招呼着他把船开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河湾里。
他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鱼钩和鱼线,还有一大块生牛肉,三下两下就把鱼饵套好,把鱼线甩到了水里,转过头信誓旦旦地跟我说:“等着就好啦!”
不一会,还真的有鱼上钩了,老极把鱼线拉上来,看见鱼钩上挂着一条扁扁的、有点橘黄色的、其貌不扬的小鱼。
我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心里拿不定主意,这小玩意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食人鱼吗?
一旁的老极看起来也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当地人,当地人点点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子西语,我俩谁也没听懂,但还是从那个点头里确定了我们手里攥着的这条有点可爱的小鱼真的就是(一群的时候)几分钟可以吃掉一头牛的食人鱼。
我们找来片牛肉的小刀,把刀尖插进鱼的嘴里,撬开它的嘴,果然看到了两排森森的尖牙。
虽然食人鱼在都市传说里总是以一种非常可怕的形象出现,但其实它们也是一种比较胆小的鱼类,只能靠群体行动来保护自己。
它们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才会袭击落入水中的大型动物或者人类,它们还经常被鸬鹚、凯门鳄等捕食者欺负。
在某些时候,它们甚至也会吃草,所以严格地说食人鱼并不是肉食性鱼类,而是杂食性鱼类。
05
凶得要死的黑凯门鳄
傍晚的时候,我们告别了老极和这个营地,坐小船去了上游的桑多瓦尔湖(Lago Sandoval)。
这里的营地离河岸比较远,还要在泥泞的雨林里走上接近一个小时才能到达。
我和小敏背着双肩包,走起来也觉得有点吃力,同行的一个纽约来的小哥哥不知道咋想的拖了一个大箱子,开始的时候还能听见他抱怨两句,走到后面就完全听不到他说话,只能听见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了。
夜里我们照常去湖里看鳄鱼。
这回跟前一天可不一样,桑多瓦尔湖里住的都是凶猛的黑凯门鳄,它们可以长到6米多,是现存的最大的爬行动物之一,也是一种凶猛且会主动袭击人类的鳄鱼。
纪录片里总跟美洲虎打架的凶呼呼的大黑鳄鱼就是它们。
再加上今晚的小船全靠桨划,没有发动机,真的被鳄鱼追了想跑都来不及。每个人脸上看起来都有点紧张。
夜幕彻底降临后,四周一片黑暗。
这次我们的船划到了湖中央,所以完全看不到岸边的树。
今天又有些阴天,天上的星星也被遮住了一大片,没有开着船上的照明灯的时候,目之所及真的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船桨每击一次水面,我的心就紧张的揪一下,生怕下一秒钟就有一只凶猛的鳄鱼从深不见底的水底下猛地蹿出来。
今天晚上的运气不是很好,划了半天只远远的在湖中央看到了一只正在下潜的凯门鳄的尾巴,其他时候都一无所获。
回程的时候明显感觉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没有跟鳄鱼狭路相逢的今晚到底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06
雨林里的各种鸟
第二天清早,我们继续划昨夜的小木船去湖里看鸟。
小船从湖边的码头上出发,先是沿营地附近的湖岸绕了一圈,我们在一棵大树上看到了整整一树的美洲蛇鸟(anhinga)。
美洲蛇鸟长得有点像鸬鹚和鹈鹕的混合体,身上是黑色和褐色相间的羽毛,脖子像蛇一样弯弯曲曲,在水里游泳的时候就像一只水蛇一样。
此刻,它们稀稀拉拉的站在树枝上,全都半张开黑色的翅膀,在试图把自己的羽毛晾干。
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大型拜月神教仪式现场。
再往前面划了一段,我们看到一只鬼鬼祟祟的麝雉(hoatzin)从一簇灌木丛中探了探头。
这种鸟很好认,因为头上有红褐色的头毛,蓝色的脸,褐色的肚子,饱和度特高,老远看过去特别显眼。
当地人管它叫亚马逊火鸡(amazon turkey),仔细一看别说还真有点像火鸡,就是不知道肉好不好吃。
小船绕过陆地上伸出来的一个尖尖角,划进了一片窄小的河道里。
河道两边能看到很多大大小小的(我分不清的)鹭,它们有的缩着脖子呆呆的站在岸边的浅滩里,小船靠近了动也不动;有的只能远远的看到,我们还没走近就呼啦一下子扇着翅膀跑远了。
然而在湖上转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我最想看的犀鸟,实名难过。
向导说,桑多瓦尔湖也是巨獭的栖息地,但是由于他们已经是极危物种了,所以能看到的概率非常非常小。
再加上我们早上出门的这段时间正好也是他们出门觅食之后回家的时间,所以即使路过他们的家门口,也可能因为他们已经回去了而错过。
果不其然,转了一大圈之后,我们还是没有看到这种南美大水獭,超级可惜。
07
跟猴子结下梁子了
吃过午饭,我们继续划小船出来找猴子。
除了金刚鹦鹉,猴子们也是一个话痨又聒噪的物种,再加上向导对地形的熟悉,没多久他就停下小船,给我们远远的往岸边的一大片高大的乔木林指了指:喏,猴子们就在那呢。
我们眯着眼睛盯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会,还真看到了几只猴子在树冠之间跳来跳去。但是离得有点远,看不清猴子们具体的样子。
我们问向导为什么不再往前划一划啊?他脸上闪过一丝坏笑,说,好啊,咱们就往前划一划,这样看的清楚一点。
我们几个人高高兴兴的甩起了船桨,结果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突然有个东西扑通一声从头顶上砸进了旁边的水里。
我们赶忙停下船,带着对雨林的敬畏四处张望着,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野生动物。
正当我们疑惑的时候,又有一个东西扑通一声落到了水里,紧接着就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掺杂着猴子哇哇的叫声。
我顺着那股液体往树顶上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导游早就笑的前仰后合,他一边帮我们把小船划开了一点躲开猴子的攻击,一边跟我们解释,刚刚那是因为领头的猴子觉得我们离他们的地盘太近了,就用自己的便便来丢我们警告我们,要是再继续靠近,可能就要抱着团下来打我们了。
我一边忙不迭的点着头,一边嘀咕着,这不愧是领头的猴子,中午的伙食也太好了,怎么能丢出那么多质量那么高的便便呢。
回到营地里,短暂的休息了一下,又去附近徒步了一小圈,试图能找到几只这片雨林特有的两趾树懒,但遗憾的是并没有交到好运。而乘船回马尔多纳多港的路上也没有看到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水豚,这算是此次雨林之行的两个遗憾吧。
这次由于时间和预算的原因,我们只在雨林里待了短短的三天两夜。
有很多7、8天甚至十几天的路线是可以更深入这片雨林保护区、可以看到更多动物、更好的体验雨林中的生活的。
我非常非常希望在不远的未来还能有机会再回来探索这个神奇又美妙的地方。
- END -
前几天被亚马逊雨林大火的新闻不断刷着屏。
大家想必已经知道很多媒体用来报道这次大火的图片都是从之前的各种新闻报道里摘来的,并不是这次事件里的照片。
但是从卫星图片来看,这场大火的存在是不能被否认的,并且主流的观点认为起火的原因并不是自然因素,而是人为因素所导致的。
站在个人的角度上来说,我没有办法去指责人类对雨林的开发,毕竟相比于对自然资源的保护,国家的发展也是一件重要程度与其不相上下的事情。
但我也想从自己的角度,给那些提起亚马逊雨林时只能说出“它是地球之肺”,和“它每年的产氧量占地球产氧总量的20%”的人们提供一些更具体的画面,它不光是存在于教科书里和新闻里的一个名字。
那片土地上生活着许多真实又鲜活的生命,此时此刻就在你阅读这些文字的同时,地球另一端的雨林里,
凯门鳄正在悄悄地潜入河底;
水鸟正在盯着一条路过的小鱼;
猴子们刚刚吃饱了饭,正在叽叽喳喳的给对方抓痒;
林中的巨蚺悄无声息的盘在树梢上;
水豚一家子正惬意又机警的躺在河滩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