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说文人趣事,在老家说田园俗事。小事情,小见识。
我还把自己待在学校的那种心态,保持在家里,所谓那种心态,大概就是衣食无忧,半天读书半天漫游,家里琐事与我无关,高高挂起的这种心态。正是这种心态,终于碰上了忙碌的时候,老爸叫着去下田帮忙,我还是衣着鲜丽,连下田的水也不带,草帽也不带,现在想想真的是一个臭书生,认识两个字,有点文化就翘上天,实在该下田。
下田无它,帮忙摘辣椒。一株矮矮的青椒树,满满当当全是成熟的辣椒,再加上市场上行情差也就不管大小,通通给它摘个精光,留下些实在小个子的在株上。
刚刚开始还好,觉得自己意气风发,温文尔雅,也是尽心尽责,用心去看用心去摘,甚至可以将一株辣椒树三百六十度全看一遍,每个辣椒全检查看看是否成熟。然而坚持个三四十株后,一看日头猛地在照着脸蛋,时间流逝得悄然也飞快,这才奋起直追,便开始了想敷衍着随便挑着些大个子的摘,其他的随便它去。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耍耍小聪明,摘地快一些,也可以告诉自己已经走过一遍摘完了。殊不知这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罢了。
打自辣椒种下之日起,种下的人便开始日夜兼程地照料,唯独是以自己之汗水和勤劳,换取他日之收成。此期间所消耗的时间,精力,成本都是点点滴滴的,若真的是要算个总和,我想有时候要比这些摘好的东西卖得的钱还要多。
在这种付出见得着收获的倒是还好,还有些快到收成时候,来个凶猛的台风,我想悲伤与失望只能闷在胸口,更化作一碟花生米与一碗浊米酒,两个惆怅烟,蹲坐田头,相对无语。
但是,从播下它的种子开始,我们既是它的主人,又是它的仆人。这里面是有明确的关系存在,更有确定的责任和义务。我这毛头小伙,这一天还未曾过完就已经急躁不已,那么如何在承担了几十年责任与义务的老爸面前立足?实在惭愧。
有意识,才能从根本上得到提升。这才观念转变又勤勤恳恳地摘着,腰酸背痛直到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