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姻并不值得期待
第一批离婚的90后,你们现在过得好吗?
同为一名90后,所谓的“中年人”,我倒是亏了点投胎的运气,还没有被接二连三的相亲潮侵噬。父母由于年轻时受过良好教育,更多的是希望我活出自己的人生,给我以最大的自由。想必我的父母,曾仔细拜读过纪伯伦那篇著名的散文诗;《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儿女》,我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掉进生活的俗套。
我见证过一段非常失败的婚姻,故事的主人翁是我的表姐。表姐与表姐夫的恋爱始于大学,但他俩是老家同学。姐夫是个飞行员,没日没夜的在天上飞,俗称“不接地气”;表姐是一名事业单位的审计员,普通工作,挣钱一般却稳定规律。他们在恋爱两年后结婚,在结婚两年后离婚,两岁的宝宝成了这场情感硝烟的受害者。在这段家庭关系中,双方头脑发育赶不上生理发育的速度,一切虚伪的美好与垂死的挣扎都是徒劳。我以为,婚姻会让人成长,会牵系住两个家庭,会让男女主动承担起社会关系,也让人更加理解努力工作与努力挣钱的意义。更何况,孕育一个小生命,需要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要比独身一人或夫妻二人的日子,更加具有成长性与挑战性。后来,这匆忙散场的婚姻,让我不禁怀疑婚姻关系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离婚后,表姐没我想象中的那样难过,相反地,她用轻蔑的态度面对接下来需要面对的生活,每当听她说起这一段,那双眼里放射出的不屑,足够把婚姻贬低到骨子里,离了婚日子照样开心的过,乐得潇洒自在。这叫我不解,作为长一辈的80后,理应做到榜样的力量。但作为一个成熟的过来人,更加需要对人生的每个转折点,停下来认真思考,谨慎选择,不是么?她在职业发展最重要的三年里,逃避职场,选择家庭;在家庭关系建设最重要几年里,不负责任,决定离婚。在外人看来,她对待自己的人生,像打一场游戏一样随性,只不过失败了无法复活,更没有办法重新来过。
爱情与显示最大的矛盾在于,我们生来被赋予了爱的能力,但也生来不会如何处理因爱而生的一系列社会关系,所以村落里依旧有孤独的老人,收容所里各年龄段的孩童,以及数不胜数的单身主义者。感情是最不珍贵的,你可以任性的爱上一个人,感情又是最珍贵的,多数是场场一对一的交换,惨一点的话,是一对零。而离婚官司上的财产纠纷细节,让我明白婚姻关系,原来是可以用具体的数字通过金钱的方式,做一个了结的。这样看来,婚姻又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它不会升值,还要时刻提防着风险与贬值可能。再也不愿相信每个故事都会有一个Happy Ending,有的只是自欺欺人,正如歌词里讲述的那样,骗自己骗成自导自演。
2. 没能嫁给最爱的那个人
毕业回国已经半年多了,这期间,我参加了三场同学的婚礼,其中两场是奉子成婚,另外一场,新娘没能嫁给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
新娘是我的朋友,从小到大的乖乖女,国内前几的本科、英国名校研究生毕业,家庭背景优渥,用电视剧《欢乐颂》里小关的人设来对号入座,一点也不夸张。她顶着好朋友的名义,爱了一个男生6年。暧昧是一种道德绑架么?我不清楚。
那天看见她身穿白纱,走在红毯,不知为何,心中一丝遗憾与惋惜。我曾问她,你坚持了6年,为什么现在放弃了?她说:早已经分不清这仍旧是一种喜欢,还是变成了一种习惯。但她知道,不做改变的人生,就不会进步了。也许即便再一个6年以后,那男孩也不再是最初她爱上的样子了。爱情终究是你情我愿,但是成功的爱情,是两人在同一个时间点,你情我愿。错位的感情不会迎来同步的人生。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大多数青春小说里,男主后来渐渐成熟,能够独当一面在社会立足的时候,却错过了当初最爱的女孩。
被命运推着走的爱情故事,讲述起来似乎更加容易释怀,所有的努力,都被尝试过,在她的眼里,没有遗憾可言。
3. 单身者眼中的伴侣意义
我身边不乏新时代的单身男女,时常会跟我探讨伴侣的意义。国外圈子里的女生,大多是独立女性,这里的独立是指她们再各个方面都很独立,无论经济与精神。有一天一个长得酷似林忆莲的姑娘跟我说,我明明一个人可以过的非常好,多了一个人,如果不能一加一大于二,那这个伴侣关系的存在有何意义呢?我若有所思。的确,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性变得复杂,渐渐找不到朋友说真心话,从而渐渐选择不说真话了。那么伴侣的意义,在于心照不宣,在于默默付出,在于辩证的认知。然而如果身边的人,只是用来吐槽工作或者打发时光,那不如不要的罢。
二十多岁,一个社会角色刚开始,闯关游戏大门刚打开的年纪,却总会时不时被无厘头地问上一句,怎么还不谈恋爱结婚?这个问题就好像,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觉听起来一样可笑。高考那年,天天复习到凌晨2点,那时候怎么没人问我怎么还不睡觉?他们眼中,是不是谈个恋爱就能结婚,结个婚就能生小孩,有了小孩就是人生赢家?《我的前半生》里,糖精毅然选择海外轮调以谋求升职,罗子君问她,真不打算谈恋爱结婚啦?唐晶的回答是:最需要的当然是很多很多的爱。但是没有爱的时候,有钱总是好的。然而我认为,最酷的回答是:那又怎样,有钱足矣。以及我很想再加上一句电影《左耳》里的台词: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自始至终,无关婚姻。
我清楚地知道,当我们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其实人生的输赢不在于你正适合的时间做了适合的事情,而在于在适合的时间做了不适合的事情,却居然还成功了。平凡人能做到的,就不出奇了。五月天主唱阿信在一档演讲节目里发表过一场名为:当我和世界不一样的主题演讲;著名男演员晨勃麟在被记者提问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时,给出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我想和他们不一样。
希望每个人的伴侣,都能在敢爱敢恨的日子里,教会对方成长,陪走人生的一段,无关终点,莫问前程。
90后,最果敢、最智慧的一代年轻人,我们依然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绝对具备扫清生活障碍的本能,比如中止一段婚姻、谈下一场恋爱。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以婚姻的形式结束,也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伴侣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