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是我无意间认识的女孩子,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她美丽又倔强,32岁,结婚2年,计划今年要孩子,可是她那天约我出来,我们坐在临街最安静的咖啡馆里,她告诉我:我离婚了。我错愕,安静片刻。坐在她旁边,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彼此沉默。她给我讲了近况。 赵子和是他的男人,那个一起创业,一起走过青春的男人。 赵子和喝醉了,刚躺下,电话响了:喂?哦,妈,咋了?哈哈哈……我没有喝醉,您就放心吧。等店安稳了,我们就去看你和我爸。那边话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倒在沙发里,已不省人事。项小阳招呼着亲朋好友,大家都已吃喝的差不多,准备离席了。她站在门口,看着大家走远了,才进来。新招的服务员都忙忙碌碌。小赵过来说,老板娘,您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我。项小阳看着这个新招的大堂经理不仅漂亮而且能干,不禁会心的笑了。她看到小赵就像看到那个曾经从农村刚出来的自己一样,难免亲切。要不是认识了赵子和,她也许还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打临工。更不可能变成现在的老板娘。项小阳心里想着,笑了一下,进去找赵子和了。他趴在沙发里,像一只死去的黑豹子。他身材不算魁梧,瘦,但是永远像十八岁打篮球的男孩子一样,浑身充满了活力。项小阳看着他,拿出个毯子,轻轻的盖在赵子和的身上。去厨房煮解酒汤了。他们生活条件不好的时候,每次赵子和喝醉,她都是煮豆芽汤,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店,再后来有了车,有了房。有次去中药店大夫告诉她一个更有营养的解酒方。灵芝煮好加入蜂蜜。项小阳二话没说,买回来很多灵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煮了,她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手下动作却非常熟练。熬上汤,她走进书房,正对面是一个很宽大的办公桌,桌子的后面有一个带锁的储物柜,柜子最底层,是密码锁,项小阳打开柜子,里面有是一个小保险箱。这是他们上周专门买来,准备放一些重要文件的地方。赵子和不知道,项小阳已经在里面放了文件,更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赵子和从躺进沙发里,就没动过,只有均匀的呼吸,证明他不可能很快醒来。项小阳拿出文件袋,锁好柜子。坐定。她打开文件袋,拿出一摞纸,上面密密麻麻印满了字。纸已经没有那么新了,她应该看过很多次。这一次,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拿出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放好,她又看了一眼那几个字,离婚协议书。她又拿出另一个文件袋,签字。股权转让协议。她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左右共两份。起身去厨房关了火。储物室里有她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拿到门口。她喝了一杯温水,放好杯子。钥匙放在杯子旁边,一大串钥匙,上面是一个大红色的米奇,笑着。那是他俩第一次去香港迪士尼买的。她没有再回头看躺在沙发里的赵子和。拉着箱子,走了。在去火车站的公交车上,她把早已编好的短信发给了赵子和:缝了线的伤口像一条毒蛇每次阴雨天气就发作。右小腿的淤青还没有好。你买给小赵的那条项连是她跟我一起逛街时,我帮她选好,她说太贵的。我妈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我爸胃癌晚期,日子不多了。我们再也不会有瓜葛了。永别。 小阳走了,离开这个充满恶意的三线城市。回老家了。后来,她发来电子邮件:二姐,我爸爸好些了。我在县城贷款开了小超市。二姐,你知道么?起初我连离婚的底气都没有,可是,我想生活随时都可以是崭新的。只要你时刻拥有开始的勇气。
没有这一点,你连婚都不敢离吧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