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swan
故事缘起《查令十字街84号》一书。女作家海伦和书商弗莱克之间的长达近20年的书信往来,听来就像林海音小说里那个只用绿墨水写信的主人公一样,坚持执拗得不可思议。
云中谁寄锦书来般的爱情、如今大抵是不会有了。是呀,这年代,爱都能做了,谁还谈啊!
书信作为一种爱情的承载方式,俨然成为了奢侈品。
可是,Mr Thomas 说,有时等一封信,漫长得如同一生。但是,慢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慢一点才能写出优雅浪漫的话语,慢一点,才能仔细寻觅盼望的爱情。
还有,用最古老的方式,维系彼此之间的关系,捧着手写的字,读着慢慢地勾勒出对方在另一端最完美的样子,光是那份心思,就已令人心动不已。
所以,当我在影院努力忍着不让泪水溶化厚厚的睫毛膏,眼眶却依然被屏幕里来自遥远的苏东坡诗词对白撞得泛红潮又酸涩地疼……。
想象一下,在遥远的另一端,有人认真读你费心写下的文字,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觉得,是一种幸运。
而你读到的正是你想到的,那就该是无边无际的默契和幸福。
这种感觉,就像,观影时,仿佛孙燕姿的《遇见》彻头彻尾不绝于耳,说不清缘由,直觉背景就该配这样的调和词。直到最后,悠悠飘荡而来李健的《等我遇见你》,竟然如释重负松下气来。默契简直太让人惊喜。
啊,扯远了。
对《不二情书》的感觉,打个比方吧,我还是擅长拿女人来形容。
就像看见一个扎了针的女人的脸,美得跟油画一样,假的跟真的一样,可是因为不真实,令你连相信的理由都找不到。而当你看见一张没被风霜侵蚀的妇人的面孔,哪怕像个妖孽,无论如何让你不可思议,但是,你会对这种富饶而嚣张的美心生赞叹又无限向往。
我对这种幻想式完美古典爱情的感觉,当然属于后者。
这种感情叫做:你不在我身边,你住在我心里。
若《青花瓷》里周董唱的那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虽不炽烈,但美妙,并细水长流。
那些远去的岁月中,并没有通讯短信,凭仗着一沓沓行间见心的信笺,以至于他们在相遇的时候依然保持着互相欣赏,彼此毫无嫌隙,最终慢慢地走到一起。或许有人马上想到了自己,而我,脑子里立即蹦出一个小学女同学的样子。
而此刻,身处鸡肋世界的我们,即使都渴望铭心刻骨的爱情,却再也不肯静下心来靠近彼此。
所以,很多人那么喜欢这首诗里的样子: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
……
然而,很多人却又并不知道,不光是爱情,很多感情的美妙之处正在于探索和等待,没有了这些,便会大幅褪色。
就像一首很老的歌唱的那样,“慢慢地陪着你走,慢慢地知道结果……”
那么,就慢下来啊!
如果发现我不在朋友圈,亲爱的朋友,也许我正在和你们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