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过花开盼来雪,唯独期盼的你未来。
写下这句话是在上一个初冬,真好那时我还喜欢你。
遇见你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就连喜欢都得用年来衡量。我们的故事杂乱无章,就像是遇见你花光的好运气都不再来。
上一个一年半,你是来来往往的甲乙丙丁,这一个一年半,你从单身到恋爱分手又复合,我都喜欢着你。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有时候我以为能等来你,却不知这一厢情愿的未来又在何方?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喜欢你,我把喜欢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我把想对你说的话都写成一句句情话被很多人喜欢可我只想是你就好,我把它们写在对话框里编辑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发送,我把它们留在南锣鼓巷摩肩接踵的小店里不消几天它就会被其他的情话淹没和覆盖,我让自己喜欢上别人,骗过了别人假装也骗过自己。
记得你和我开玩笑要我毕业前为你写本书,有时我也偷偷想这么些日子的小情话加起来大概也够半本书了吧。小时候最羡慕写书的人,他们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写在扉页“写给某某某”,可是我不敢,每一篇文章里的你都没有名字,我怕会打扰到你的生活,也怕这喜欢成为你的负担和拖累。
时隔半年之久再见你,我以为自己可以像和朋友说的那样:又不是学霸或校草,我干嘛念念不忘呢?可是当你坐在我身旁时我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只得抱着水杯安慰自己要你误以为是这冬天寒意太重。用了一年多的电脑壁纸在你到来的前两分钟换掉,只因那是你拍的照片。其实暗恋没那么难,难的是明明喜欢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看喜欢这东西还真是没有道理。
和你说出喜欢时我也有几分错愕,并不比你的惊讶少多少。可我说喜欢是过去原本就是口是心非,执念是习惯灼热又磨人。若不是喜欢你,我不会把你安排给我的事完成的比自己的还积极,我不会用信纸给你写稿件用颜色粗细不同的笔只为你一句无足轻重的夸奖,我不会记住每一个和你的小细节,也不会在意你是否喜欢我。
我后来还是爱那晚的月亮和全部的你。那晚月色真美,我们肩并肩走,一路上我犹豫踌躇了很久还是没能开口问你,打电话给你时也是小心翼翼地样子。
“你喜欢过我吗?”
虽然从喜欢聊到友谊万岁,可得到确定答案的我还是很开心。或许有人说这不过是敷衍,男生都会这么说啊,可我还是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还是一意孤行的相信你不会骗我。
那天之后我们也没有尴尬,你还是会在凌晨发喜欢的民谣给我听,我们也能聊很久不会觉得烦,见面谁也不会提起之前问过的话,你还会当着很多朋友的面说我是你好朋友,那时我还想若是这样也不错,最起码我是你说的可以交心的朋友。
之前我那么迁就你,其实只是想让朋友这种关系维系的更久一些。我信誓旦旦的问为什么喜欢的人就不能做朋友?可是真正喜欢过的你是真的很难做朋友,因为再看两眼还是想拥有。
做出删你微信这个决定用了整整两天,和很好的朋友说起,有咬牙切齿骂你渣的,也有试图骂醒我说我是备胎的。我能理解他们作为我的朋友想要维护我的心情,只是感情的事本就冷暖自知,隔岸观火与感同身受差了太多。我不愿相信自己是你备胎的存在,也知道我喜欢的男孩自有发光的地方。我删掉她们他们给我的大段大段建议,我删了你。
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一点,可删完你去洗漱,手抖到牙膏挤了三次才成功,洗脸的时候眼泪就一点点流到水盆里,熄了灯在黑暗里让眼泪肆意的流出来,还是被小伙伴发现还吓哭了她,说是从来没见我这样过。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狼狈,我该笑着和你说不再联系的,也该像每一次拒绝别人时那样果断决绝。也好,至少我这么认真的喜欢过你。
其实道理我都懂,也知道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我们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每次看到你的笑还是想原谅这世界,只是我知道错过了就不再来,只是我怕一时冲动一时兴起再做错事,况且我也不喜欢见缝插针备胎上位的桥段。所以我不是不喜欢你了,只是我得逼自己离开。
怎么说呢,挺遗憾的。再翻开这过往像是村上春树的文字,没有惊涛骇浪的跌宕起伏,平静却又深刻。也像是一部自导自演的电影,主角的你一直在缺席。
都说单恋是颗甜到酸的糖,可若不是这般折磨人,我真想和你一直一直是朋友,一辈子最好。能认识你真不赖,希望你也能这样想。
真想多年之后再见,你还是我只消一眼就能爱上的少年。那天的天气不用太好也不要太糟,我不用掩饰喜欢你也无需假装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