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了!各位看官,这是我在简书的第一篇文章,不过也可能就有这一篇。我是个没有什么勇气的人,文采在这儿一定是最差,还只望写写想说的,毕竟心里缵了太多话;另外,我得谢谢我的一位同学,是她让我有了想敢写的想法。
怀念!怀念!怀念!
心理学中,每个人的心里中都住着两个人:一个是理想人格,一个是现实人格。高深点:理想人格是本我与超我的完美结合,现实人格则是自我与本我的正常结合;通俗点:理想人格是你想变成的样子,现实人格则是你现在的样子。而我们总是很崇拜我们心目中那些符合自己理想人格条件的人,并且喜欢与他们待在一起。就像是土匪为什么总是对教书先生那么敬重一样。
在我的理想人格中,我最敬重两类人。
第一类是艺术玩得好的人。没办法,这艺术细胞爹妈没给,后天又没那条件,自从看过威廉•房龙的《音乐的故事》就对无论古典还是现代音乐产生了兴趣。
记得初中时跟过三哥们“办”过一组合,叫“鼻涕虫—光头士”。我们很简单,只有两把吉他和一个贝斯,但我很不幸因为不怎么会弹就有幸成了“主唱”。其实组合主心骨不是我,是玩贝斯那哥们,姓李,姑且称为李同学吧。我们四个一直就是要好的哥们,但我一直把李同学当作是最好的同学并且十分敬佩他—他贝斯自学成才,年级小有名气;关键人家画还画得好,。中考时他画画考了98分—全市第一,但他愣是凭成绩考进省重点,在我心里他就是“大卫像”—完美。
另一类是理科好的人。我是一个纯粹的文科生—理科“一窍不通”,文科半知半懂,而且我是想学好都学不好的那种。这点似乎是祖传的:我家一家人理科加一块凑不过一高一学生。所以,当班主任要我们慎重选择分科时,我笑称:生来就为了文科活着。但我绝不感到自卑,相反,我十分崇拜理科的老师,尤其是数学老师,毕竟数学还是“主课”。每当数学老师在黑板上“挥毫泼墨”时,我就感觉那是字字珠玑。我尤其崇敬一位初中数学老师,她之于我犹如藤野之于鲁迅。
前几天那个李同学喊我回初中看看,因为学校今年中考完就没了,我是挺像看看老师们的—但我没考到什么好高中也就不敢去,近乡情更怯,大抵也就如此吧。我问他知不知道江老师的去向,他只回答说:“老江!估计退休了,她教得也不好,要其他老师稍个意思就得了。”是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位江老师,我的数学老师。
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不知为什么,描写自己越想见的人就越没什么话描写);从她轻声的口音能听出是个外省的;她的脸是那种蚕豆的干黄,又带着明显的苍老,我觉得这要是动物世界,她一定是一只高贵的水獭,这是有原因的:水獭喜欢干净,而江老师也是个十分爱干净的人,比办公室里那些年轻女老师都要干净。而她的标志,我们全班人都知道—不论做什么事,只要用到手,小拇指就一定翘起,我们也都经常模仿。
我对数学老师向来敬重加害怕,可我对她却是抱愧。
初一有一节课是下午第一节,全班睡意昏沉,江老师眼看着就上不下去了,清清嗓子,说了句:待会儿请几个同学上台讲讲课。顿时这就炸了锅了,全班人翻教辅的翻教辅,问学霸的问学霸,而我就低着头屏着气,一句话也不敢说。喊人开始了,我心里想:千万别是我。几个同学一个个被点上台,江老师在教室后背着手站着看着。点了有三个之后,她说:下一个点谁嘞?这时我们“亲爱的”李同学“适时”地喊了一嗓子:吴h讲!我顿时感觉如芒在背,看了一眼老师,结果她点点头,我就只得“动动腿”。我讲的什么我讲完就不记得了,更别说现在回想起来了,讲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她,像是在说:救救我吧!她只是坐到了我的位子上,插着双手放在下巴下面听着。胡邹了十几分钟吧,我就战战兢兢地说完了,江老师是第一个鼓掌的,并且说:“吴h敢说就不错。”全班一阵掌声,我红着个脸下来了。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关注。
初二上学年刚开学没多久,班里要评选优秀班干部,说实话,我这个全校最差的体育委员(连当上都是稀里糊涂的)没多想什么,即便是全班同学不记名投票。在同学们的“同情”之下,我略显幸运的有机会和其他三个人争夺(说争夺的确是…)七个名额中的最后一个,于是班主任就让各科老师凭借一天课上课下的表现来投票,一人能投两票。我是不怎么在意,平常怎么上的就怎么上,略显荒唐的一天就在其他三个人的你来我往式的举手中结束了(我这一天一共就举了一次,还是跟地理老师说作业没带)。
到了第二天晨会公布票数统计,我不出意外的“失败”了,票数没有公布(这也不怎么重要吧,我当时想),我那时估计还在想早饭吃的是什么。到了第四节课数学课,江老师来了。学生么,越到放学越急,快结束了,我们正悄悄收书呢,江老师凑过来轻轻地跟我说:“吴h,那个什么优秀还当上啦?我可投了你一票。”顿时,我的心里崩塌了—我感觉字字都在拷打我的内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人只是为自己而活,学也只是为了自己而学,可我没想到当有人打碎我这幼稚的想法时竟然只有这几个字。中国人的自我意识意识太弱,因此我是处处想着自己,但当这几个字一过耳时,我顿时懵了,竟没说出话来。还好,同学在身边,帮我说了这不好意思的话,我的脸又一次红了,敢江老师说了句对不起。她听后也想了一会儿,脸上的期待顿时缩了回去,只是说了:“一定是还差了一点,下一次一定行!”这时,下课铃响了。
自此以后,我这一个学期都在努力地学数学,为的是不负她的期待,果然,成绩渐长,但我身边的同学都说她教的不好,都说她声音太小、书教得太死板,只知道让我们做题,都说要换老师,我心里其实不怎么好受,一直跟他们说:老江教得挺好。可我一学渣,说话又有什么分量呢?
一转眼就到了期末,期末考试后的家长会向来不好过。我是跟我妈一起开的,会上我一直在期待江老师的表扬,可到底也没等来,这是班主任说江老师回老家了,赶不上,但嘱咐说要重点表扬吴h同学,我妈挺高兴(毕竟数学老师还是第一次),我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担心。
家长会后,班主任请班级前20的家长留了下来,说有事要说,我便先回去了。我妈回来我我问她是什么事,她说李同学的家长提出换数学老师,我心头一凉—跟我猜的没错,家长会开始前几天李同学就跟我说过要换数学老师,我就觉得会在家长会上说这事,果然没错。我妈又说大部分家长都同意,但班主任说先得向学校说,过几天再召起家长要表态,我妈就问我怎么想的,我想了一会儿说:“不换吧,江老师…挺好的。”我妈说她知道了。
初二下开始了,新的数学老师,一班的“光明顶”老曹来了,尽管他也还不错—教得刚劲有力,加上班级数学成绩一度回暖,他甚至被同学说是“华罗庚再世”,但我不怎么感冒,用《白马啸西风》结尾的一句话就是: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就是不喜欢。
对了,又得评选优秀干部了,这次我参与了唱票,无意看到了上学期的记录,上面显示我只得了一张票。
这第一篇文章原谅我的自私,献给了一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住在哪儿的老师,只愿她好就行了,而我,永远忘不了她问我话时期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