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一样,一本书看完了也就忘的差不多了,以至于时间一久,有时候竟然记不起来自己读过什么书,想来总有些懊恼,这本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自然也不例外,断断续续读了好几个月,而剩下的一大半在这一周内翻完了,回想起来,当然是模糊不清,混沌一片。
关于哲学,大家都能够说上一二,但是若要深入进去,就不愿投入太多精力了。一来是因为过于抽象和系统化,研究阅读着实烧脑,二来就算了解了,也未必能够融会贯通,学以致用,因此从我们传统的实用思维来讲,哲学这玩意确实没多大用处。但若反过来讲,如果能够仔细的观察眼前的世界,慢慢的体会其中的规律,想要没有发现、没有收获都难吧。
《上农》篇中讲到:从事“本”业的人即“农”的生活方式,和从事“末”业的人即“商”的生活方式。“农”,他们的财物很复杂,很难搬动,所以国家一旦有难,他们也不弃家而逃;“商”,他们的财物很简单,容易搬运,所以一旦国家有难,他们总是逃往国外。这样一看,也就比较能够理解为什么重农轻商了。
也可以看出,不是从事哪种“业”的人本身就坏,而是其自身的物质条件决定了行为过程中权衡利弊的选择,大良大善与大奸大恶终归是极少数,这毕竟是修为与扭曲的两个极端了。物质的归物质,精神还是要源于物质。
其实,无论这理论是多么抽象,多多么匪夷所思,总会有其现实轨迹可循。倘若始终不能寻到,那只能说我们还没有了解和理解他们的生活与世界。就如同儒家不信神却要祭祀,墨家信神却反对祭祀。想要有新发现、想要解决新问题,终归是要了解和熟悉现实的种种现象,理解其内在逻辑,发现其规律,才有可能再次提升、旁征博引,举一反三了。反观自己,就是有明显的虚而不实的问题。
说到这,就不得不再提一下墨家了,因为其群体特性,要求其对具体的科学知识有足够的掌握,因而也就有了其自身的知识论:名、实以及名实关系。这就更像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思维模式了:是什么、有哪些要素、为什么、怎么影响等。又如《小取》中讲到的“辩”,它说“夫辩者,将以明是非之分,审治乱之纪,明同异之处,察名实之理,处利害,决嫌疑焉,摹略万物之然,论求万物之然,论求群言之比。以名举实,以辞抒意,以说出故,以类取,以类予。”如此有逻辑的方法论,实为经典。
然而后世对前世学说的运用和发展,就不是只看前世学说的价值了,而是使用价值,因此有的中断了,甚至有的几近消亡,学术、知识非宗教,因此无需可以固守这某一流派,只要拿来能为己所用,就是好的,或者说能为现实提供依据的,也是好的,哪用的上考虑其本身是否荒唐。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读这书确实还是有些困难。虽然自己有时候也胡诌些诗词、古文之类的,但书中引用了许多的经典原文,实在是读不懂,因此只能囫囵吞枣,或者干脆忽略。
另外,这中书读来也竟然也有意想不到的益处。因为最近每天上班忙一天,然后晚上在费劲的啃上几十页,大脑实在是累,入睡反倒是容易许多了。
只是,昨晚最后的几十页,却是越读越清醒,身体越来越轻松,不失眠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