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漂女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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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末的时候,黄河好像是不从山东走。但是从西向东的河流倒是不少,我知道的有一条有一条清河,抗日战争时期,这里的码头都被日本人占据了,在我们村的码头上。有两个日本兵在这里长期驻军。他们还招募了十几个伪军就能控制了整个镇子。

在清末的时候,许许多多的山东人因为吃不上饭,都去闯了关东。其中有不少人混成之后回来的。在家买房子置地。娶媳妇儿过安生日子。我爷爷的爷爷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段历史听起来有点三俗,我小时候本不知道这些故事,直到大了之后,慢慢的道听途说。零零散散的倒也了解了一些,把故事拼拼凑凑,倒也写了个几千字。

(为了方便阅读写一个人物关系表——

大成生大鹏、大鹏生大仁、大仁生翠平(女)、翠平生我)

一、闯关东的大成

大成是古齐国的山东人。 山东地俗强悍, 古风就不甘寂寞 , 反过朝廷 , 多侠义 , 也作恶 , 多孝忠 , 也招安 , 很有冒险精神 。

苍天可鉴 , 大成的的确确是这里的第一家住户 , 壮年时 , 逢山东大灾,不忍吞石餐土,驿水驿马,到东北来挖宝。

东北自古殷富,且多山林,素有三宗珍宝:人参、貂皮、鹿茸角。此三者,为九州之上品。餐冰卧雪,跑山居洞,弄些回老家,置田、置房、娶好样女人, 续宗氏香火,绰绰乎有余。

那时,为此目的来东北的山东人很多,然“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也很多。

大成当属后者。

两手空空,从大、小兴安岭摔出来,野鬼般,劳顿疲苦,都想笑笑,都想歇歇,就纠集三两同党,驶一条不小的篷船,再找老客易些柴米盐茶以及烟酒一类,在松花江上顺流而下,“三花银鳞细,生拌野味香",过神仙的日子。

这样的船,在当时叫“漂漂船"

“漂漂船"的船主们,都要凑钱雇一女人。这女人必定是同乡,或是同府,称“漂漂女"。漂漂女到东北来,常常是婚姻不尽人意,或者是被“第三者插足",抑或偷了中意,便学孙二娘母大虫,弃乡出走一一一一去他娘的山东吧!

汉子们选的漂漂女,一身体好,抗折腾;二模样要顺,耐琢磨。一口的家乡话 , 你一句我一句,长一句短一句 , 硬一句软一句 , 感到“不似山东 , 胜似山东",算是回家了。

漂漂女很贤惠。 除了给“神仙"们温酒、煮茶、擀面剂儿、烙饼、包饺子、洗衣以及缝破补绽之外 , 夜里还要伴着潺潺的逝水 , 按其辈分 , 逐个陪他们睡觉,享受人伦之乐。

松花江 ,两岸有的是野生的粮食 , 主食不愁 ; 辽曰松花江为 “鸭子河" , 吃肉也不成问题,还有硕大的鸭蛋佐酒(愿意吃黄的 , 扔清 ; 愿意吃清的 , 扔黄。 很随便 ) 。 且松花江有的是鱼虾王八 ,饿是绝对饿不着。 雄雄 勃勃 , 体格就很好。 常常沐着白日 、赤身裸体站在篷船上 , 于行云流水之中 ,放声野歌。

一个芳洲之上 , 就逼了岸。 这些日月 , 漂漂女一般都要怀上一崽 , 叫 “ 漂漂崽"。哈尔滨的后代,大约就是“漂漂崽"的后代。

下了船 , 几条汉子一定要替漂漂女盖间房 , 以备生产之用 ,并障了院子。不愿留下的 , 叫“嫂子" , 叫 “妹子" , 叫 “大姐" , 叫“可怜儿" , 磕个头 , 说“难为啦" , 哭几声离别的不舍 , 然后 , 再各自去闯山、挖宝 、 喂野牲口!

那次, 单是大成留下没走。他总觉得漂漂女肚子里的玩意儿是自己的骨血。 留下来同这位漂漂女安锅灶 、盘火炕 、铲柴草 、 晒鱼干 , 过生活。

几个月后 , 大成乐不可支。在柴门的左侧挑出一块血布和一支柳条械成的弓箭。

大成的儿子就是“漂漂崽",是山东人的后代,也是哈尔滨人的第一代子

他用酒洗了手,从漂漂女的胯下掏出肉滚滚、满头乌发的父亲,渔刀一闪,断了脐带,再用温了的松花江水痛痛快快浴了大鹏,用粗糙的大手托着,赏着,止不住一阵傻笑。这位漂漂女,就是她生了大鹏,她为王氏家族完成了这一伟大的壮举,陪着大成的一阵傻笑,突然白了脸,抻直了身子,砰一声倒下去,与世长辞了。当日,大成又在柴门上的右侧挑出一挂“黄纸"。那挂黄纸,随着疾疾的江风,疯疯地响了好几日,直至一条不见,才软软地歇了。

漂漂女死后,大成参照死人,用木炭给漂漂女画了一个像。画得很幼稚 , 儿童画的一样。 是裸体。 乳房和臀部画得很大 , 脚也画得很大 ,很粗实。稳稳地站在那儿 , 腰间荡出一块云 , 云上是太阳 ,小小的 ;云下是月牙儿 ,也小小的。

北方规矩 , 祖父祖母乃至父亲母亲过世 , 其子孙后代都要请人给他们画像,以示缅怀,规矩是好规矩。可惜,不是裸体。

每逢农历的春节 , 大鹏领着他们的孩崽到爷爷家过年。 一进门 ,依着顺序 , 都要先给画像上的奶奶磕头 , 是三叩头 ,说 :

“ 妈,过年好!"

“奶奶,过年好!"

奶奶的画像之下 , 供着奶奶用过的家什 : 针 、线、顶针和一只未纳完的麻鞋底儿。 放在一个元宝形的 、用柳条编制的小簸箩里 , 上面画着那条尺把长的血布。

大成死后,这些都随了葬。

大成的家就是后来大鹏的家,院子很阔。,凭栏望去,一任江天浩浩荡荡,爽着肺腑。其住房几经修缮已楚楚动人。庭院里植着一簇丁香、一簇樱桃、一簇迎春,另有两株高杨,任鸟啁啾,任风肆意。栅栏上爬着翠翠柔柔的喇叭、蒺藜,精精巧巧,缀着各色彩朵,十分显眼。院里犁开几垄,植豆角、茄子、黄瓜、土豆。栅栏上钩悬着几条铁丝,晒着鱼干,有白鱼,有三花,亦有江鲤、草根一类,哗哗啦啦,干干透透,濡着精盐。雪日里,放油锅一烹,脆香!

大鹏住着很好,很遂心,很滋润,过得也极有板眼。

每值茶余饭后,一轮将浴,兄弟几个一律恭恭敬敬,坐在庭院的小凳上,听父亲讲《论语》。

大鹏是读书人。大成活着的时候,早早地把他送到江对岸的私塾,读孔子。那时,江对岸已有铁路过,就是俄国人建的那条中东铁路。大哉!孔子,也一同被载了来。山东人古来就讲究智力开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再者说,“养不教,父之过"嘛。

大成为了供儿子读书,捕了一辈子的鱼,卖了上百吨的鱼虾。

每逢星期六,学堂放课,大成就早早地摇了船到江南,歇船在柳阴之下,吸着旱烟,等父亲。

大成讲《论语》,从不看书 ,凭着记性。 另外,小方桌上总有一壶清茶,饱饱地候着。

“子曰 , "父亲说 , “就是孔子说。 曰 , 就是说。 子曰 : 巧言令色鲜矣仁,

做事 ,不能光靠嘴 , 要少说。 古人说 : 贵人言语迟。 靠什么呢?靠行动 ,靠做。

光说不做,不是仁义人;光做不说,大用之材。 记住没? "

兄弟几个都点头,不说。

“子曰:融四岁,能让梨。

“子曰:温良恭俭让。

“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

大成说:“凡子曰'都要背下来,方能成人。

二,做过汉奸的大鹏

每逢旧历的春节,八仙桌上的饭菜,就不错。可喜可贺,这几日,无论长幼,一视同仁,可以放开吃放开造,不必拘谨,过年了嘛。为什么要过年?就是这个意思。正月里的父亲,态度好,脸上总是漾着慈笑,除夕的圣餐,事先一律要祭祖,儿女们要给仙逝的爷爷、奶奶的灵位磕头。大鹏还要在灶前烧一沓阴币,恭恭敬敬,说些话。全磕完头,父亲站在一旁,依次给压岁钱,都是新票子:二元、一元、五角不等。

儿女们接了钱,很激动,说:“谢谢爸!"

守岁之夜,不准睡觉,都要精精神神,俗话说:一分精神,一分财;十分精神,抖起来。

午夜饭,大鹏总要讲旧话。如:“在家敬父母,胜似远烧香。"讲的是山东泰安一个打烧饼的和一位有钱的少爷,到泰山大成殿争当天下第一大孝子的事。大鹏讲得有支有板儿,有景有物,人物实在,对话不多,听了不忘,有较高的审美层次。大鹏一干儿女,听得人神,觉很亲切。

高兴之际,大鹏的儿子大仁还要唱两口,《借东风》啦,《天女散花》、《花田错》什么的,有些功夫,韵白、京白也不错。高音上不去,就改成低音过渡,挺有趣。

看着大鹏得意忘形,大鹏的媳妇儿就要讲讲他的那桩风流事。

据母亲介绍,大鹏年轻时搞过一个日本小姑娘,叫木婉。一到这时,老三的父亲就软了下来,挺狼狈:“嘿嘿,什么木碗、木盆的· “

木婉,在大鹏的媳妇断断续续的介绍中,大约是一个长得很文静,也很庄秀的姑娘。老三的母亲说:“日本的娘儿们,就是搞破鞋的,也挺懂礼貌,总是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成死后 , 大鹏学过日本语, 一度在日本人的机关里谋过职 , 是文书 , 相当于校对 , 不是翻译。 他的口语不太好 ,但会的都说得比较纯正 ,还是东京口音。 这大约是他同木婉遭遇后的一个意外收获。 解放后若干年,大鹏在填什么表时,在“懂何国外语"一栏,总是很骄傲地填上“日语"。然后,脸色就戚戚的,半天才把笔帽插上。

木婉小姐是那个日本机关长官的秘书,笑吟吟,常来请教大鹏。大鹏的汉语水平不错,讲得也精确,不懂的不装懂,回去翻书,再讲。故此,木婉回赠了大鹏不少日本良宽禅师的诗,都是她亲笔写的,其中一幅,大鹏至今还珍藏着:

望断伊人来远处如今相见无他思 大鹏也给她写了不少诗,内容不详。

光复后,木婉回国,大鹏哭得真不行。他媳妇说:“你爷爷死的时候,你爹也没那么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贱叽叽,抓住人家的手就是不放。”

解放后若干年,这事被红色造反者们知道了,说大鹏是民族的败类,是狗操的日本翻译,一定是日本潜伏特务。来调查他媳妇时,母亲说:“怎么,干了日本娘儿们不行?我看,干日本娘儿们是革命的,大方向是正确的。”

儿女们听了,都笑笑,大过年的,不说什么。坐在一起吸烟、喝茶、嗑瓜子,说些吉利的话。

三、有出息的大仁

兄弟几个,数大仁最出息。

大仁在地方法院工作 , 是副院长 , 早已娶妻生子。 每值旧历年 ,他总要早几天把“东西"送到父母的家里。 送的东西都很实惠 : 东北大米、特级砂子面、半片精肉、一大捆绿豆宽粉以及豆油、母鸡、肥鹅一类。 算一算 ,一两百元不止,足够老三的父母享一个正月 。 大仁今年送的东西最丰实。

去年因去广州办案 , 没回家过年,今年就多送了些 , 有些补过的意思,放下年货 , 大哥总要抑下声来 , 对母亲说 : “妈 , 东西的事 , 就不要告诉小李了。 "

小李是老三的大嫂 , 长得很媚气 , 而且这媚气透过一脸的雀斑 , 竟显得很朴实个子不高 , 心细 , 观察得也很人微。 听说大仁手上不少疑难的案子 , 她都出过有益的主意 , 并说的都是家常话 , 现成的比喻 , 句句情人理, 明明白白 , 就让大哥疑团顿开。 因此大仁对她就防备些。 古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大仁因是副院长,到家里送礼的人自然很多,送的也很实惠。他媳妇就很愉快,再把这些礼物编派到日常生活中去,眉头就展得很开,腾出心思,专心调剂就是了。时不常,嘴里还淌着曲子,什么“小雨来的正是时候"之类的。

送礼人到,老三的大哥总是凶煞着脸,坐在转椅上,泥像一般,一动不动,听对方涕泪交叠,说这,说那,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一两个小时也不吸烟,挺得住。待送礼人不得不走,才缓了口气,说:“走好。"但眼神仍是冷冷的。送礼人出了门,便要在心里下死口地骂:“我操他妈的!呸!"

大仁是前年升的副院长。据讲是一桩案子办得挺干净。× ×区的商业局长的儿子,肆行无教,高高兴兴,连着串儿蹂躏了几个姑娘家,女孩儿们的家长齐名告了官。商业局长倾室荡产并利用本职业的特点,一一打通了各个关节。区公检法批了他儿子两年教养。百姓不服,再告。老三的大哥去了,商业局长一见这张冷脸,心都不跳了。二十天后,把商业局长的儿子验明正身,毙了。

他媳妇儿则对他极佩服,福着脸说:“哎一一呀,我是一辈子也看不透啦一一

旧历三十这一天,大仁领着媳妇、女儿翠平回家,事先一定要脱掉法院的制服,换上便装、布鞋,并告诉大嫂:“到家讲话做事要注意,不能乱说,不能神气,也没什么可神气的,是事儿,听着就是了,多干活!" 说完, 大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四、疯子翠平

大仁这辈子没儿子,可能是因为当院长的时候做了孽,只有一个女儿还是个疯子。

她男人前几年认真思考后,就家出走了。

十几年来,他们一家人过得非常之艰难。她的此病的特点,是周期地犯、年复一年,她男人觉得真是受不了,就走了。

但是走之前他留下了我,一直由大仁抚养,至今听说他又找了一个女人,并重地寄回一张照片,是合影。女人的肚子明显地大了。大仁媳妇说:“估计一一有四个月了吧?"

亲戚看了,说:“假的! 那谁也这么凸了一阵,没几天、啧,瘪了。"大仁把照片拿过去,说:“这张我拿着?"他媳妇问:“干啥?" “依法,这是遗介的罪。"他媳妇说:“别介。他闹一阵,准回来。"大仁说:“都大了、这事儿,让翠平自己处理吧。"

五、我叫金子

我妈回家过年,永远什么也不买,就带着刚上学的儿子金子,然后,嘱咐说:

“儿子,给你大舅、二舅、三舅拜年,他们给压岁钱。

猛羞着脸,逐个儿地拜。

大舅给了二十,二舅想了想,说:

“金子,等一会儿,二舅在给你……”

三舅红了脸,掏出五块钱,说:

“儿子,赶明儿我再给你点稿纸……”

一家人闲聊之中,彼此都温温和和,妈妈因为疯,一切就得很冲:

“大哥!你现在是什么级?科级吗?正的,副的?"

“是正处级。"大嫂喜喜地说。

大舅恶了一眼大嫂,然后,转过脸,温温良良地问:“爸,您今年的身体感怎么样?很好吧?"

“好。这都是你妈伺候。"说罢,大鹏讨好地看了媳妇一眼。

翠平说 : “二哥你现在是大作家了 , 我们同事说的,《南城故事》是 你写的吧?真好看。

二舅很尴尬:“是写爱情,写的不好。”

大鹏叹了一口气。 母亲见了 , 就说:“怎么 , 想木婉了? "

父亲赶快说: “什么木婉! 木婉这五十一年 , 再搞十个男人也有工夫,都是哪年的事啦。”

“啧啧 ! 她笑着对儿女说, “瞅瞅这老东西的记性 , 五十一年了。"

圣餐开始了。 大家坐好后,大舅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笑微微地说: “爸,妈,过年好!"

几个儿子、儿媳妇都站了起来,一律恭恭敬敬地说:“爸妈,祝你们长寿!"

母亲听了,落了泪。说:“好好!你们都好!"

父亲擎着酒杯,很感慨:“一晃三四十年,你们都成才了。

翠平说:“就我不好!是疯子。

结尾

这一讲就是将近200年的历史变迁,如今我也长大了,而我身边的亲人就只有我母亲了,如果不是那个漂漂女在河边诞下一个婴儿,如果不是大成将那个婴儿养大,这故事就不会存在了,现在大鹏是不是大成的儿子,已经无法考证了。

现在我在部队做了一名连队文书,历史真是出奇的相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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