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 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子夏说:“君子必须取得信任,然后才能役使百姓;如果没有取得信任,百姓就会以为是在虐待他们。君子先取得信任,然后才能对人直言规劝;否则对方就会以为你在诽谤他。”
这一章讲的信,并不限于信守承诺,而是突出要取信于人。
19.11 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子夏说:“大节上不能超越界限,小节上有些出入是可以的。”
闲:本义是阑,栅栏。引申为限制,界限,法度。
作为君子,应该把握大节、坚持原则、做事有底线,但也不必在细微末节上斤斤计较。
19.12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子游说:“子夏的学生,做些打扫、应对、进退的宾仪之事还可以,但这些不过是些末梢枝节的小道,要论根本的东西却没有,这怎么行呢?”
子夏听了,说:“唉,言游说错了。君子的学问之道,哪一条先传授,哪一条后传授,以使学者能不厌于学呢?这就像草和木一样,都是要加以分类区别、由浅及深的。君子之道怎么可以随意曲解呢?能按照进学的程序有始有终地教授学生们,恐怕只有圣人才能做到吧!”
这一章透露出了一个信息,表明孔门弟子在孔子身后各有所执,已然分庭抗礼,各成一家了。
2019.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