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你默默地转向一边,面向夜晚。夜的深处,是密密的灯盏。它们总在一起,我们总要再见。再见,为了再见。 ——顾城《再见》
1
听《南下》这首歌时,我爱上了歌手,又很想你,想了很久。
可是我不轻易掉眼泪,只好做只孤独的困兽。
六月的时候总是充满欣喜。是儿童戴着小红花系红领巾在台上蹦蹦跳跳的时刻,是你在楼下等我一起去小卖部买汽水的片段,是朋友结婚你在下面鼓掌的动作,是你在校门口等小孩放学的样子。
中学生们迎来盛大的升学考试,如果是下雨,花花绿绿的伞将装点你仓皇而过的青春,脚印就是完美的句号;遇到艳阳天,你的青春那么明亮,心底掀起白日焰火,树荫下太阳的光斑洋洋洒洒铺在柏油路上;你将用中考,高考,和你的十六岁,十八岁的雨季告别,呈现在你脑海里熟悉的事物慢慢消散。
2
早一些时候,我在车站等车,去一所新学校。你发消息说你要来看我,我兴奋过度,还特意提前去指定地点,就是为了接远道而来的你。
我把背着蓝色小包的你,拉到杂酱面馆,我还多点了一份抄手,原来饥肠辘辘的你在骗我,你吃两口抄手就哭了,我以为是你感动才这样子,见情况不对,我立马转移话题,我说要不要我喂你吃,谁知道你居然大声说,我才不要你喂呢,弄得邻桌的两个中年叔叔回头看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谈恋爱,反正尴尬死了。
从你爸妈那证实其实你是认养的孩子,妈妈生了有一个不争气的哥哥,后来因为生不出孩子,才领养的你。你告诉好朋友,人家却口不遮风,很快熟人好多都知道这事,你和那女生因此关系破灭,我成了第一个见证你友谊小船说翻就翻的人。
好像你把所有的不好都赤裸裸摊给我看,那么信赖一个异性。
那时候我帮不上忙,很多东西不切实际,就陪着你烦。
我看着你哭。你对我不撒谎,我对你也从不撒谎。
我们后面又坐公交去南湖划船,去麦当劳点两份可乐套餐,去商城一次性买了十几块钱的币在投币机抓布娃娃,手气不赖,抓到两个,我们一人一个。
3
我们在同一个县城,不在同一所学校,我穿着蓝校服用QQ与你保持联络。
我们总是说好多话,那时候没有wifi流量又贵,打人工服务用话费开流量,每月中旬我的手机就处于停机状态,害怕父母说不务正业在网上聊天,我们就假装隐身,因为我们约定隐身状态,我们都会在的,有时不知对方在不在,就发个微笑过去,有回复的话,再发一个白眼过去。
手机在课桌里,我认真学习,下课的时候在教室门口走廊晒晒太阳,我想你肯定也这样子。我去理发店剪头,上了啫喱水的话,我就自恋的让别人帮忙拍照片,发给你看。你说原来这么帅,会不会很多人喜欢你喔,带你长发及腰,你就跟我在一起。
你说你班上有个人好有文艺气息,长得像歌手张杰一般帅气,差点就喜欢上他了。
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我也死皮赖脸,周末和你约了几次,还送你玫瑰,想跟你做男女朋友。
文理分科,我稀里糊涂学了理科,你说你学文,你想去湖南师范,我告诉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选专业的时候,填报志愿我分数差好大一截,去了北方一个靠郊区的学校。
放假前有次你在小学接你姨家的小妹妹放学的样子好美,因为我来见你,你要接小孩放学,我看到你的时候,你牵着小孩真是很特别啊。
下雨天你主动给我撑伞,我又接过伞柄,用手去把你的留海扶到一边,虽然这些场面我们的父母并不知道,像极了地下恋情。
有点虚张声势。不热烈。
4
我有次晚自习运动回来,在路上与你打电话,你让我五一节坐火车去看你,那一刻我特别想念。没有等到那么久,我就来了,你感动的要哭,你紧紧把我抱住。
经常熬夜做老师布置的策划作业,我们开视频聊天,你敷着面膜,把你打网球时大汗淋漓的照片给我,你说有人在追你,故意让我争风吃醋。我又参加了几次骑行团队比赛,还去报名参加马拉松,去代购卖衣服。我们约定的要阳光,青春,任性而为,不卑不亢。
有人跟你分享她所见到的喜悦,真是一件好事情。有那么几个人,见面的机会特别少,各自在不同的城市发光发亮,熬过所有的难堪,总是用欣喜去告诉对方。
你知道我到了北方后:去不同的省份,在这些城市找工作,旅行,还有生命里本该有的相遇,说不上颠沛流离,我觉得这是发光发亮必经的过程。
我看到有的人明明没有钱,为了讨好女朋友,打肿脸充胖子带女朋友去吃山珍海味,又怕女朋友吃的不够嗨,一边讲着笑话一边全神贯注的看着女朋友吃。
我看到住在租房里收入不高的夫妻,他们不存钱买住处,男人拿钱买六合彩,在家为人懒散在外花天酒地;女人大肆的挥霍又抱怨男人没有能力,导致夫妻关系破裂直到离婚。
我看到学长努力攻克功课,最后拿到奖学金。看到有人每天坚持跑步,最后去参加马拉松并拿到了名次。看到花屏里的花竞相开放,路边的草疯狂的生长。
我看到有人喜欢某样东西,并把它拿到了手。看到许多东西都叫不出名字。看到许多棘手的困难接踵而来。看到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和别人在一起了。
5
高二下期,我辍学不想念书,学校月考后躲在宿舍写小说,我第一次来见你。
大二我们各自失恋,别人无理取闹,没有足够的吸引力。
我喜欢蓝色风格的服饰,高中的穿着经常像极了一株蓝色的植物。现在我喜欢英格兰风格的上衣,哈伦裤,黄色或者酷炫运动鞋。时间让我们走向成熟的模样,有些屡试不爽。
如果你越来越好,而我却无关紧要。
6
村上村树说: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
我不能轻易掉眼泪,不敢心疼别人,就做只孤独的困兽。
总是充满欣喜。
带着阳光的暖,薰衣草,少年的白衬衫,姑娘的薄荷香。
夏天过去了,在童话般的秋天,我们谈场恋爱吧。我虽然认识你,但我更想靠近你,拥抱你的一切。
谢谢用力的我,值得你的喜欢,晚安。 ——七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