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友口头常挂一句话:活着要开心。他说多了,也让我品味出这个理儿。
追求快乐本是人生的本能,但是世上真正快乐的人太少了。有一种现代病广为流传,那就是抑郁症,抑郁的最大表现,那就是不快乐。
我认为快乐是一种能力,让自己快乐起来,让周围的人快乐起来的人,在我眼里充满无穷魅力。
我一直比较喜欢西方的小说和电影,不是因为崇洋媚外,只是由于西方的小说电影经常充满了各种幽默的对话,滑稽的动作,风趣的情节。即使在危难中他们也会笑笑闹闹着,一部小说和电影就这样快乐地欣赏完了。
西方是一个商业社会,做什么事他们都要考虑消费者的感受。我写小说拍电影为什么要累呢?西方人这种做法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给别人找乐。
一个人要给别人找乐,首先得自己快乐。
美国一位高官竞选总统,在演讲时,反对者频频地向他扔臭鸡蛋,这位高官既没有终止自己的演讲,反而耸耸肩,两手一摊说:“扔臭鸡蛋也是民主的一部分,我支持。”一句话,把台下所有的听众都逗乐了,反而没人扔鸡蛋了。
罗马尼亚萨本塔地区有一个快乐的墓园,里面的墓碑一个比一个风趣。有两块墓碑紧挨在一起,周围种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蝴蝶欢快的在花丛中飞舞,娇艳的花朵簇拥着他们,墓碑上是一个船员写给他的妻子的话:“亲爱的,我再也不用远航了,躺在你身边真幸福,比睡在甲板上舒服多了,就是现在我的卧室和你的睡房还要隔一堵墙。”
一块墓碑上嵌着一张婴儿的照片,眼睛大大的,笑容很甜,那应该是一个夭折的孩子的墓,其父母在墓碑上写着:“我们的孩子来到这世上,四处看了看,不太满意,所以就回去了。”
穿行在这样的墓地,亲人们感受到的不是死亡的恐惧,而是墓主人和亲人们对生命的豁达乐观。现在这“欢乐墓园”已经在西方国度里盛行。
咱们文化里确实有许多好的东西,但是也有许多局限性,比如忽视了人对自己应该负有的责任,即人追求幸福、快乐的愿望。
我们的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都灌输了太多成功观,好像人生下来就得追求人生的成功,而非快乐。
我们的文艺作品也一直是“载道”而行,并不纯粹地表达追求快乐幸福的本能。这样的文化最容易熏陶出两种人,一是莫名其妙的殉道者,三是故作神圣的虚伪者。
在我的课堂里,我不自觉地会更喜欢快乐的孩子,经常脸上挂着笑容的孩子。他们更让我觉得世界的温和与美好。
比较害怕接触无比沉默内向的男孩子。课堂上从来不发声,下课后也很少与同学说笑打闹,我总隐隐地感觉,有某种不良的因子在这些孩子身上扩张开来。
所以常告诉孩子:快乐起来,这是一种能力,是你走向人生幸福彼岸的一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