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Soul的人设是离了婚的单亲妈妈。
有天一个自称30岁事业有成离异带一娃的男人说要跟我网恋。
网恋好啊，这人在埋汰老板、手撕甲方等职场话题上跟我有着高度默契。
加班后我迫不及待地约他夜宵局，见到真人差点跪了。
我表面笑嘻嘻心里哭唧唧，“甲方爸爸，第23版设计稿半小时前发您邮箱了。”
甲方爸爸也笑了，“隔着网线骂我骂得挺开心吧？”
【天天挨骂的怨种甲方×一生要强的乙方】
1
当我发现面前这个网恋对象是上周对接的大客户时候，我就知道我玩脱了。
虽说好帅一男的，但他现在是我的甲方爸爸。
我从不轻易管人叫爸爸，可惜他确确实实是我们老板点名一定要伺候到位的金主甲方。
想到这里，我坐得更端正了。
“你……”甲方爸爸扶了扶金丝眼镜，语气中不乏戏谑：“36岁，离异，单亲妈妈？怎么跟我在你上司手里得到的资料不一样？”
我心里一咯噔，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不是不是，网络人设而已，人设而已啦。”我急忙摆摆手解释。
甲方爸爸迟疑了，摸了摸下巴，“人设？为什么你编得跟真的一样？”
说到这的时候，甲方爸爸还把我跟他在Soul的聊天记录翻了出来对比。
哦豁，你居然在我的第二专业领域质疑我？
这我就不能忍了，反手拿出钓其他男生的聊天记录摆到他面前：
“当然是真的，我还扮演过18岁电子厂打工小妹，35岁家庭美满知心大姐姐和48岁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的富婆。”我骄傲地扬了扬眉梢，“而且全程沉浸式体验，从未崩过人设。”
他的目光慢慢落在了我扮演40岁富婆的时候几句聊天记录：
“姨姨今年48岁了，离两次婚，带俩娃，没有爱人没有朋友。希望你能让姨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姨前半生过得苦什么也没有，只有市中心几套房和铺子在出租。别嫌弃姨，姨现在可以开迈巴赫去你楼下谈心。”
“小伙子唱得不错，技巧非常成熟呀，但是缺乏了一点情感。来个联系方式，姐可以给你一场撕心裂肺的恋爱，保证你后期再唱这歌能唱出精髓。”
……
好吧我后悔了，再抬头对上了双清亮的眼睛，顿时尴尬指数拉满。
“其实吧这只是……”我支支吾吾地想辩解几句，“只是一种放飞自我的解压方式。”
“哦？”甲方爸爸一挑眉，“撕心裂肺的恋爱也是解压方式？”
他的笑容让我更加无地自容，这种自爆马甲的方式无异于在街上裸奔。
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睫毛长而翘，眉骨高，鼻梁高挺。
就是嘴有点毒。
“没想到你还玩得挺花。”他最后评价了一句。
……
我的表情更僵硬了，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没事，反正这辈子很快就过了。
2
“两位要吃点什么？”
大排档的老板此刻像救星一样出现，笑呵呵地拿着小本本走过来。
甲方爸爸看向我，然后又垂眸看菜单，那张脸漂亮得让人惊艳。
可能被上帝偏爱的人，连带着周遭的人也会偏爱他吧。
大排档老板看着他大手一挥，“现在这么晚了，两位今晚这单八折！”
“放心点吧，这顿我请。”甲方爸爸将菜单推到我面前。
“这样，不好意思吧。”我讪讪地笑着。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是手上动作不停，我一下手就写了五斤麻辣小龙虾。
甲方爸爸欲言又止，最后还给我加了瓶啤酒和花生豆。
我的爸爸……不对，我的甲方叫唐楚舟，是我们接待过最年轻的甲方。
上周他空降我们工作室，让向来佛系的老板突然变得殷勤客气，无比反常。
我很不屑，直至看到这位大帅哥双手散怠抄在兜里，一股子慵懒中带着不好惹的气质。
当时我心一咯噔，立马意识到这肯定不是善茬。
没想到他不仅不是个善茬，还是个狠角色。
短短一月，爷的设计稿已经改到了第23版。
次次说微调，次次像推翻了重做。
本着这股怨气，我决定摒弃心中愧疚，今晚狠狠敲诈他一顿。
“抱歉啊，让你破费了。”我拼命压住向上弯的嘴角，客气地说了句。
他点了点头，“没事，吃饱了才有力气看第23版设计稿还有什么问题。”
淦！你说我惹他干嘛。
在等上菜时候，我怕气氛冷下来，决定主动开口继续破冰：
“唐楚舟，你的职业生涯里有没有遇到过很奇葩的甲方？”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琢磨着问：“你指的是哪种？”
开在深巷的大排档烟气袅袅，让我一时间有点上头，直接摊牌：
“就是那种，需求乱来、压缩工期、再来亿稿、最后整一句原先的好的无耻甲方。”
他看出我的调侃，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杯子：“有啊，我就是。”
承认得这么利落，不会是喝假酒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接了句：“但我钱到位了呀。”
……
好吧，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还是我爸爸。
3
唐楚舟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所以你真的是单亲妈妈？”
噗——
我差点没呛死，咳嗽了将近一分钟才停下来。
他怔了正，然后好笑地给我递了张纸巾。
猛烈的咳嗽让我眼泪都出来了，平复了一会之后我才接过纸巾。
真该庆幸自己没有在喝啤酒，不然他今天身上那件卫衣就得遭殃。
“人设，我都说了是人设，都是假的！”我擦了擦眼角，“姨姨我要是有法拉利，早就去找小帅哥了，还用得着天天幻想谈一场阿姨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她儿子的恋爱？”
“反正别羡慕，那都是我凭本事想象出来。”我总结了一句。
他放筷子的优雅动作一顿，突然站起俯身朝我靠近。
那张清冷好看的脸，在我面前骤然放大，我被吓得往后仰了一点，内心懵逼。
之后，他很自然地拿走了我刘海上沾着的小龙虾壳。
……
对不起，是我小说看多了，脑补出他可能会对我干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怎么脸这么红？”唐楚舟疑惑地问我。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我酒量差，容易上头又上脸。”
正准备扯点什么，一阵嘈杂声音引起了我俩的注意，原来是街边一堆混混来找茬。
“走吧，可能遇到点麻烦了。”唐楚舟随手放下几张百元钞票，然后站起来。
我也站起来，但脚步没迈出去，“等会，我们可能走不了了。”。
主要是他们把场子给围了。
“走去哪，都给我站住！”为首的是个花臂大哥，叼着根烟嚣张吼着。
噼里啪啦——
隔壁桌还传来碎了啤酒瓶的声音，摊主拒绝保护费被威胁了，似乎还见了血。
扫黑除恶到这年代了，居然还真让我遇到交保护费的？
唐楚舟扭过头无奈地看我，“要不等会你先走，我殿后？”
“没事我不怂，这些都是我读书时候玩剩下的。”我挑眉。
头顶白光照下来，把他的脸衬得特别好看，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而是皮肤极佳的感觉。
“你当初还是个校霸？”唐楚舟含笑调侃我。
额，也不能完全说是吧。
一晃神，花臂大哥就大摇大摆走到我们跟前了，唐楚舟虽是无耻甲方，但此刻还是挡在我面前。
那人拿起我们桌面上的钱冷哼一声：“这点钱还不够呢，扫码还是现金？”
唐楚舟优雅地笑了笑：“不是给你的，这个是结账的。”
我也蹦出来附和：“你们要的，一分没有。”
花臂大哥顿时被激怒了，居高临下指着我的头，“小姑娘，今天是不是不想离开这儿了？”
“就是不交，有本事来打我？”
花臂大哥一瞬间迷惑了，大概没见过这么贱的要求。
突然，他的脑子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先打你然后你再还手，那你不就是正当防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
“小姑娘，心眼还挺多。”
……完了，被识破了。
4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我耸了耸肩，叹了句：“好吧，但其实你只要不对我造成生命危险，我还手了那就是互殴，就算是你先动手，我们都得进去。”
花臂大哥听到这，更得意了。
“哟，就是说你不敢还手对吧，那我不得给你点教训！”
余光瞥到唐楚舟手臂青筋暴起，时刻准备着防卫。
但他没想到我还能火上浇油：
“来，根据钱包余额衡量下手力度吧。反正你都得赔偿我的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后续治疗费、地板磨损费还有好心当驴肝费。”
“后面两个是什么东西？”唐楚舟低声问我。
我微微后仰，在他耳边道：“不知道，现编的。”
可能是我太过嚣张，那位大哥举起的啤酒瓶迟迟没落下，悬在半空有点尴尬。
我趁机继续我的法律科普：
“如果我轻伤，那你就涉嫌故意伤害罪了，如果不想坐牢就得赔偿且得到我的谅解。”
唐楚舟听到这，也来帮我补刀：“这监控看起来是新装好的，现在拍得一清二楚。”
啤酒瓶反手被丢到了小弟那里，花臂大哥猛地回头看监控。
“监控上周不是才被弄了吗？”
有个小弟默默举手：“大哥，好像今早来了个人，又修好了。”
花臂大哥又惊又怒。
如果我有幸轻伤了，那就会涉及到赔偿问题，至于赔偿数额，法律暂无明文规定，主要看当事人心情。
想到这，我打开汽车之家APP昂头挺胸：
“来吧，我准备好提车了！”
5
众人惊异于我的无耻，气氛瞬间凝滞。
花臂大哥面上尽是心虚却仍硬撑着，“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这群流氓想走人，但可惜他们也走不成了。
紧接着，警车鸣笛的声音由远及近，亲爱的警察叔叔过来控场。
过了今晚，大排档老板估计含泪喜提爱车了。
这摊子破事一直闹到了后半夜，唐楚舟说不放心，顺道送我回家。
主要是我的身上还背着他的设计稿，万一我出点什么事，钱白花了。
“万一没有监控，那怎么办？”
其实想想我还是有点后怕。
“你还知道怕？你不是表面笑嘻嘻，暗地盘算SUV？”唐楚舟调侃我，“不过还好，你隔壁有个博主在拍vlog，桌角的GoPro拍得清清楚楚。”
“那甲方爸爸您眼真尖。”我毫不吝啬夸了一句。
他缓缓开口，“那可不，我眼神很好的，不然怎么找你们当乙方。”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
他人笑你太疯癫，你笑他人眼真尖。
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出口，谁知道明天他会不会找我老板投诉。
“话说我们公司就缺你这种能折腾的人才。”他临走之前，向我抛来橄榄枝。
我眯了眯眼，想从他的俊脸上看出一点玩笑的意思，但是没有。
欸？居然是认真的？
我迟疑了一秒，“算了，我挺喜欢我现在的老板，而且你们公司工作的工作强度很大吧？”
“你能熬夜吗？”唐楚舟没回答，反问我一句。
“熬夜可以，熬夜加班不行。”我实诚道。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嗯，看出来了。”
我不理解，“这你也能看出来？”
“正常人不会连续一周在Soul聊到凌晨，七天有六天都在骂甲方。”他补了句。
……
《关于甲方记恨我隔着网线骂他怨种这件事》。
6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发现桌面上有一束花。
我的顶头上司还给我发了段视频，我看了看周围的人，选择避开人群去电梯间看。
视频是上周我农历生日请大家出去唱K时候拍的，那天我玩嗨了拉着他吼了首陈奕迅的红玫瑰，整首歌就没有一个字踩在调上。
一大早的，给我整不会了。
事实证明，我的顶头上司就是个逗比狗男人。
“没想到你喝醉之后居然会干这种事情，我是不是该庆幸昨晚你只喝了杯啤的。”
身后传来半熟悉的声音，我吓得手机没拿稳，眼睁睁看它从我的指缝里滑出去。
所幸唐楚舟眼疾手快，弯腰利落地接住手机，阻止爆屏惨案。
但是他无意间按到了音量键。
一瞬间，电梯间里充斥着我鬼哭狼嚎的歌声，视频结尾我还大吼“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同事纷纷脚步一顿，还有的小姑娘干脆边走边捂嘴笑。
我忍住心头怒火，努力微笑：“甲方爸爸，早上好啊，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唐楚舟目光落在了被我捏成饼的包子，弯了嘴角，“整首歌没有技巧，全是感情，看来你并不需要一场撕心裂肺的恋爱嘛。”
完了，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我没答话，抬脚就往办公室里走去，但却被唐楚舟拉住手腕。
“话说，今天不才是你的生日吗？”
“你怎么知道？”我迷惑了，转头打量了一下他。
唐楚舟身形高挑，穿得比昨晚宵夜局正式，笔挺的西服和衬衫，外加长风衣显得整个人更加英挺，简直就戳在我的审美点上，很有英伦绅士的范。
“我简单看过你的履历，能记得。”
行吧，我认命地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
“那……生日快乐？”唐楚舟试探性道。
我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嘘寒问暖啥的不如打笔巨款。”
这个时候老板的微信因为网络延迟终于送到了。
“老板：怎么样，惊喜不惊喜？那天的红玫瑰有没有今天的好看？”
我默默地息屏，这家伙跟人沾边的事可真一点不干。
工位上的玫瑰娇艳欲滴，就是显眼得很，每个同事都知道我今天生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楚舟看到我桌上的那束红玫瑰，眸色一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是不悦。
7
开会之前，跟我比较熟的老板秘书小李凑过来了。
“秀姐，猜猜咱老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愣了愣，随手把玫瑰丢一边，“咱虽说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但还是不太好吧。”
小李也点了点头，“也是，老板这个人吧，工作很靠谱，感情很离谱。”
对此我深有同感。
话锋一转，小李突然笑得很意味深长：“姐不得不说，你的歌声还真是惊世骇俗。我开始听这首歌是高三，现在三高了还在听。”
……我还能说什么？
我皮笑肉不笑：“喜欢吗？喜欢的话下次生日我给你来首浮夸？”
小李眨了眨眼，委婉一句：“姐，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进去开小会的时候，甲方爸爸跟我的老板正拿了设计稿和策划案在研究。
甲方爸爸一个劲地挑刺和提意见，老板一个劲地解释和维护。
他们讨论得是那样热烈，批斗得是那样精彩。
我这个项目组组长就像个点头机器在旁边一个劲无脑吹捧。
“庄秀秀同学，你觉得我这意见怎么样？”唐楚舟冷不丁地点我名。
别叫我秀秀，叫我秃秃吧。
其实我在走神，仗着开了录音就肆无忌惮打瞌睡，昨晚太浪现在遭报应了。
此刻突然被cue，我只能硬着头皮胡乱道：“啊对对对，你们说得都对，你们真厉害，腰间盘都没你们突出。”
老板迷惑了，默默提醒我：“庄秃秃你疯了，他说你第一版的设计稿最好看。”
他妈的。
说到这我可就不困了，反手拿起笔记本把我的灵感和怨气一口气秀他脸上：
“是你手下的组长说活动要有爆点，要鲜艳抓人眼球，我们配合了；后面你说不太符合产品定位和调性，我们也改了；前天你们又说不够质感，咱们也再斟酌了，现在你这……”
玩我呢？
“早说不就完了，其实现在差不多可以定稿了。”唐楚舟点了点头，满意地对我老板道：“回头款项会在一周内结算，合作愉快。”
……
我怀疑他就是在玩我。
开完会之后，老板拉了个三人小群，我、他以及唐楚舟。
我看了看群，前有老板后有甲方，哪头我都不能失礼。
这算什么，修罗场？
不，这不是修罗场，这是屠宰场。
社畜的屠宰场，乙方的榨汁机。
8
晚上的时候，我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继续逛着Soul，自从我把人设改成30岁单亲妈妈之后，一堆离异的哥们和同样遭遇的人都给我发消息。
突然我的甲方爸爸蹿了出来，连发十条消息。
“唐楚舟：看微信。”
我不情不愿地切去微信，看到半小时前他给我发了个转账消息。
半小时前我在干嘛？
哦，在安慰失足少男教他如何躲避渣女，在劝不想读书的姐妹科普厂里朴实无华的生活。
突然想起今早说的，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不会吧，随口说的真有人当真啊？
还是个大红包。
“我：大哥你疯了，打款走正经渠道，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做。”
“唐楚舟：为什么连转账消息都不回，钱已经吸引不了你了吗？”
“我：不回就是在叙利亚卖手抓饼。”
“唐楚舟：单独给你的，生日快乐！”
这条消息没有配表情，后续也不带个表情包，我却好像能透过屏幕看到那张俊脸和他敲下这行字时的认真表情。
聊天框满屏落下蛋糕小表情，那是有人输入生日快乐时自带的特效。
突然记起这几年的生日都是自己张罗着庆祝，除了QQ邮箱冰冷地提醒我生日到了，还真没人主动祝我一句生日快乐。
“我：我爱爸爸一万年，请继续用金钱羞辱我！”
“我：我会继续努力奋斗，不然我除了美貌一无所有！”
“唐楚舟：你开心最重要。”
仿佛有根羽毛轻轻扫过心尖，往日平平无奇的几个字在我脑中炸开了花。
“唐楚舟：熬夜会秃，早点睡吧庄秃秃。”
……可恶。
脑子里炸开的花变成了脑花。
9
小长假部门团建，老板说特地把甲方的项目组请来了，人多热闹。
部门的几个社恐小姐妹尴尬癌都犯了，我整理个东西的功夫，她们居然已经两两凑对登上了大巴，剩我一个孤零零站在那儿。
至于甲方项目组的人，早就按照位置坐好，后排一个空也不留。
其实一个人坐倒也没事，但问题是为什么只剩下了老板和唐楚舟身边的位置？
我的老板约莫三十岁，是个花心大萝卜，和公司的小姐妹也玩得不错。
于是在我踌躇时，后边迟到的女同事一个神走位，嗖地一下坐到了老板隔壁。
“老板，今天的发型吹得不错嘛。”女同事笑两声。
大巴座位的投放广告也是关于植发的：“xx植发，15年植发品牌，无痕植发技术，4000单位毛囊仅需3万元起！”
于是他们就很默契聊起了发型的保养和防秃头指南，句句戳我心。
得，我能咋地？
唐楚舟在低头玩手机，刘海轻轻搭在额前，今天的他没有穿西装，多了几分随性，高挺的眉骨和鼻梁让他看起来很像漫画里走出来的。
这男人怎么一天一个帅法？
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我不死心探视周围一圈，但真的没有空位了。
我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早，大忙人今天怎么舍得花时间参加我们的团建活动？”
团建这种东西其实也烦，特别遇到了我们老板这种狗男人，团建喜欢周末占一天，三天选中间，五天搞三天。
唐楚舟将目光从屏幕转移到我脸上，“你说，如果我追的一个人追失败了，她心里好像有别的人了，怎么办？”
怎么扯到这种情感问题？
“没事，失败乃成功之母嘛，多追几个就好啦。”我果断道。
唐楚舟看向窗外，戏谑地看着我：“但我感觉她在钓鱼，广撒网那种。”
Wow，居然看上了海王？不愧是甲方爸爸，有点意思。
不过还是有点失落，世界上名花有主的帅哥又少了一个。
我委婉地劝：“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肯定很闲吧，闲人才会去钓鱼。”
话音未落，面前的光忽然一暗，大巴进隧道了。
隧道外的灯光也没有很亮，光映射在他脸上半明半暗，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倒也没有很闲，行业原因她经常加班到凌晨。”他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失败是成功之母，谁是成功之父？”
哦，这道题我会。
我侧头朝他笃定一句：“只要你向我付款，你，就是成功支付。”
10
唐楚舟怔了怔：“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事实上也没错，只要你向我打款你就是我爸爸，而我也就成功了，你不就是成功之父了吗？”我瞎扯。
他失笑：“真想掀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我摆了摆手，“不用，装的是脑花。”
大巴终于走出隧道，我们这次团建选了登山活动，还附带野餐服务。
秋末冬初的阳光不错，暖洋洋的也不会太冷。
随后他掏出一包薄荷糖，随口撕开了一颗递给我，“庄秀秀，你为什么还没有对象？”
我接过薄荷糖愣了愣，随口回答：“那还不是因为你。”
“这关我什么事？”唐楚舟疑惑了。
可能是太阳比较猛，我看到他耳尖好像红了点。
我移开目光不去看他，有点不自然道：“对啊，所以我没对象关你什么事？”
薄荷糖的清香一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刚好压抑住了我那点暧昧的小心思。
车上一开始热热闹闹的，现在慢慢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终于，我把自己耗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旁边的唐楚舟也睡了。
此刻我起了贼心，伸出头环绕周围一圈，确认没事后又试探性地碰了下他。
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凑近，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成功看他轻皱了眉。
得逞之后我快速挪开，自顾自道：“睡什么睡，没我的觉，你睡不明白的。”
正当我得意的时候，大巴车一个急转弯，我重心不稳往侧边一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