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kili 是一条两岁半的卡斯罗犬,它的表情天生地冷峻、忧郁、寂寞。刚刚出生后不久就来到了我家,一副怯生生的小表情,颤巍巍地站在门口的地板上,有时会摔跤,因为太小的年龄,也因为它的脚掌下面有个厚厚的肉垫,不防滑,那么小小的一坨毛绒绒,还自己努力地表现出站得很稳的样子,在你面前,魔术表演一样的滑稽可爱,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
其实,它是我家里养过的第三只狗狗。前面两条分别是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犬,同属于雪橇犬种类。
第一只的哈士奇,(手机更换的原因,它的照片丢失了)正逢儿子上初中,说是打算养狗就保证不会偷偷地玩游戏了。我当时没有什么养狗的经验,兴冲冲地去到宠物店里,领回一条七个月大的哈士奇。店主说这只狗已经把应该打的防疫针打完,也很健康(狗狗刚出生的时候,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疾病)。我相信了店主的话,事实上我规避了这方面的风险的同时,没有考虑到养狗的要点:就是你要训练它养成良好的习惯、培养它驯良的个性。而这只哈士奇到了我家的时候,已经过了训练的最佳时段,它顽劣的个性让我苦不堪言,另外儿子对狗狗的喜欢,也属于心血来潮的类型,对于狗狗,他也没有一个成熟的心智、充裕的时间和空闲的精力来养育。恰好,朋友在郊区的农庄需要一只狗狗,我就把它寄放在那里,偶尔会去看看它,后来,再去,它不见了,据说是跑掉了,不见了,我有些将信将疑。
这是我的第二只狗狗,名字是kuki,这只阿拉斯加犬是俩个月大的时候来到我家,当时是儿子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自作主张用自己攒的零用钱买的,为了能够给这只狗狗正名份,以便在家里面受到重视,儿子告诉我:这只狗狗现在已经停止生长了,就是这么大一个“小布丁”。
随着kuki的渐渐长大,谎言不攻自破…那个时候,每天早上都会带领它在偏僻的旅游路上跑步,会带它去宠物店看狗宝宝,晴朗的周末带它去人迹稀少的郊外,看着它在草地上面尽情地奔跑、玩耍的样子,怜爱、快乐与开心会油然而生,更加爱惜它。
两岁多的时候,它站立起来比我还高,而且每天的晨跑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就是百米冲刺一样。它从不在人行路上溜达,专挑树墙、花丛间练习跳跃、扑捉,沟壑纵横间不亦乐乎。动物对于自己天真的习性和简单的快乐毫不掩饰,也极易满足。所以,在那段日子,每天清晨六点,它都会快乐地奔跑在清新\自然的晨光里,后面却跟着一张苦不堪言的面孔…
无奈之下,又一次选择了放弃。这一次,是一个爱狗的家庭收养了它,唯一的商议条件是:不允许来看望狗狗~
因为狗狗对第一个主人的热爱,会影响到现在主人和它的和睦相处,我理解并接受。
来接它的车子停在楼下,我牵着它,拿起它的玩具和餐盆出门,kuki马上领悟到了什么,哀伤地不看我一眼,径直跟着来人上车、离去……
现在提笔写下这些的时候,我还是抑制不住的愧疚与不安,同时,我们相处的时光也深深地印记在我的生命历程当中,不会消散。
Kili到来的时候,儿子已经上大学了,他就在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读书,选择了不住校的方式,时间和精力都比较充裕,心智也成熟了许多,懂得在不同的时间段对于狗狗的身体素质、习性以及驯养方式循序渐进地进行摸索、习练,可以说他的成长历程里面因为狗狗的陪伴而精彩、丰富许多,相互成全了对方,甚至,也包括了我。
前一段时间,儿子去了外地工作,暂时由我来管理Kili。我回到儿子和它居住的房子,此时它的窝被安置在了通风采光效果不错的阳台上,可以望向窗外看看风景,有狗伙伴经过的时候,也会几声低吼,以示问候,倒也惬意/悠哉
狗狗天性爱干净,如果哪天意外地在阳台上面便便了,一定是食物不对劲,或者是没有及时带它出去。记得有一次我出去外地办事,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看看阳台上面依然干干净净,只是Kili有些不高兴地呜咽了几声。
它的生活很有规律,生物钟的准确,也影响到了我的作息时间。
每天的清晨六点,它会用爪子轻扣阳台的落地窗,唤醒我开启新的一天,拉开玻璃门,向它道声早安、抚摸它的额头、喂水,它就会开心、雀跃地四肢舞动,然后长长地一个懒腰,等候我们的晨跑。
有固定的便便地点,是在小区的尽头,一块僻静草坪,那里浓密种植了许多不知道名字的灌木。因为少有人经过,不会惊扰到路人。如果附近恰巧有人经过,它一定会收起已经摆好的姿势,安静地等待,好像懂得这是一件需要隐蔽的行为,当然,它更加不会在人行道或者在马路上大小便,非常地绅士。
Kili的绅士风度,还体现在与同类的相处,有小伙伴经过身边,它一定会兴奋地前去打招呼,只不过,由于它的体型庞大,相貌粗犷,严重地影响到了它的亲和度,所以,也难得有狗狗的爸爸妈妈们愿意让小伙伴和Kili玩耍。但是,它也不是来者不拒,就比如小区超市的两只小狗见人就吠,每次和Kili经过,它们都会追撵,Kili总是慢慢地踱过,不慌不忙,不理不睬。
有时候,我会停下来锻炼身体,在器材上面做抻拉动作,它就乖乖滴坐在旁边看,或者躺着地上休息休息。有时候,也会玩心大发,不想回家,和我作对。后来,儿子告诉我:一只小香肠就可以把它领回家,事实证明,方法非常有效。
下午时分,岭南的阳光会温和许多,它懒洋洋地躺在温暖和煦的光线之下睡懒觉,或者望向楼前的绿地,那里有小孩子的笑声时不时的飘散过来,有清洁工推着工具箱叮铃咣郎地走过,又或者它是在附近寻找是否有同类存在,我知道,它有时孤单、无聊。因为它偶尔会对我表达它的不满,比如我每次出门上班前,会和它打招呼,它都表现得无动于衷,然后,我在楼下又一定看得到尽力伸长脖子目送我的它。
现如今,kili 已经和儿子生活在了一起。儿子刚刚开始了他的事业:在风景幽雅的成都郊外,打理一座休闲农庄—锦园。对于kili ,这是一个最为妥善而又理想的去处,有大把的空间可以容它玩耍,也有主人对它细心的呵护、照料与沟通,同时,它给主人也带来生活的乐趣和阳光,相得益彰。
而我就用此文来记录下它和它们吧,因为它们,我的生命历程丰富多彩许多。人类和动物之间良好的相互沟通和交流,会软化许多生活的棱角,消除去晦涩的负能量,会不知不觉间变得阳光、温柔、理性、慈悲。所以,会一直怀念这段难忘的时光,想念kuki和ki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