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里的老人

天刚刚放晴,阳光照射到我的桌子上。我和往常一样划着手机看着公众号,突然一篇漫画映入我的眼睛,我被公众号的内容感动哭了。如果我身临其境,也会无比痛恨自己。可有时候想想时间都会慢慢地流走,总有一天,你也会变老。

“老了”,我外婆六十多岁了。曾经那些东西会回来没?我不解到。

小时候的我是一个懂事,不爱说话的人。大约10岁的我常常和外婆住在一起。整个夏天都会有外婆和我美好的回忆,院子里的那颗树就是见证者。可惜岁月不饶人,总有一天我们之间的回忆也会渐渐忘记。当我谈及小时候和外婆之间发生的故事,内心会激动不已许久,

每一次晚上外婆都会提前洗漱完,和我一起出去散步,这是她以前的习惯,我没有这样的习惯,可因为她我也有了这样的习惯。可她现在每天都不能走了。她对我说:“她老了,年龄大了,腿不行了。”

我听着外婆厚重的话语,哭了,为什么曾经那么一个能走的人,现在变得不能走了。

我回家问:”妈妈,外婆她为什么每天不走了。”

妈妈看着我怀疑的眼睛对我说:“外婆有天在收割玉米时,不小心把脚扭了,所以外婆现在需要休息,脚暂时不能走了。”

这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外婆在家里休养了半年。半年以后,外婆的脚虽然已经差不多好了,但还是没有以前那样飞奔如块,每晚我都期望外婆可以早点过来,我还可以像往常一样看到她离去的背影。

但命运却常常事与愿违,我在学校给我妈妈打电话问及外婆的身体状况。妈妈说:“外婆生病了。”

“生什么病?我走那天,她不是好好的吗?”我说。

我迟顿了一会,不敢问下去,就早早挂断了电话。强忍的泪水还是没能忍住,我不知道外婆现在什么情况。手机的闹铃响了,我只好作罢匆匆赶去上课。

直到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外婆摊在床上。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我跑到外婆的身旁,赶紧握住外婆的手。那双手虽然粗擦但温暖,我紧紧相握的手,就是当年拉我散步的手,陪我一起度过几十年的手。我看着外婆的眼睛,外婆看着我的眼睛。幸好外婆没什么大碍,不然我死了也对不起您。我松了一口气,心才平静下来。

“我的小孙子,你说什么呢。”外婆说。

我说:“您没事,就好。”

“我没事,你在外面好吗?”外婆总是问我。

我好,怎么不好?外面什么都有,我饿不着,也不冷。随后我又说了一句,你好,我便好。

外婆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但毕竟年老,上次是因为腿骨折,在医院里做手术。这次是因为腰上的伤,在家里 躺了几个月,医生说年龄大了,腰现在就只能在床上躺,没有一年半载不行。我知道外婆是闲不住的人,如果让她不干事,就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这也许是每一个老年人的想法吧。不过,没办法只能在床上呆着。我也心疼外婆,可我没什么办法。我不敢在外婆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有时在脑海里想来想去。

我会常常去外婆家看望她,即使曾经的那棵树不在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值得纪念的照片。我依旧没有忘记外婆在我记忆里的存在,那些东西像小心翼翼保存的日记本,生怕一点雨水和雪花把它弄坏。我想时间会一直流走,记忆还是忘得慢些。我要是老了,应该外婆的身影还在记忆里吧。

那一次,我被缝纫机把手卡住,明明是我的错,可外婆并没有责怪我。还给我买了最喜欢吃的桃子,外婆的笑比天上的彩虹还要绚丽,一直留在我记忆深处难以忘怀。

那一次,外婆教我折纸。折纸,把一张纸折成各式各样不同的东西。最让我记得深刻得还是折千纸鹤和折纸篮子。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忘记外婆教我的两样纸物件。当年,外婆还很年轻,我对着外婆笑,外婆对着我笑。两个人在桌子上玩了许久。我还记得每次和哥哥来外婆家都喜欢拿外婆的麻将玩,把它们当房子,当士兵,当炮火,我喝哥哥其乐融融地享受这小时候的岁月。

时间仿佛从过去拉到了现在,每日的唠叨成了外婆的口头禅。动不动就生气,看到我后脸上的悲伤又消失不见了。只是一脸的沉默以及露出牙齿的微笑。我知道“年老”是个无法挽留的词汇,有一天“年老”会永远地变成“走了”,我不敢直视眼前躺在床上的老人,生怕我自己将来无法面对巨大的痛苦。

印象中的那个老人,我不敢面对的老人,我心心念念的老人,外婆,我知道现在的你比之前消沉了许多,我也无法用准确的言语去表达您对我的爱。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它把您的黑发变成了白发,我也慢慢成长起来,和以前的自己变得不一样了。快过年了,我知道您不喜欢吵闹的事情,但我觉得我们聚在一起本来就是乐事。希望您以后不要把一切看得那么没意思,现在您老了,我长大了。我没有改变时间的能力,但我可以保护您。

小时候是您看我长大,现在换我看您老去。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您,我怕,您嫌弃我。

时过境迁,我和您一样热爱这个世界。

送您一朵康乃馨,祝您春节快乐。

我爱现在的您,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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