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三问。
01
我问：“刚才关于梦想的分享，怎么样？”
你两字回答完毕：“挺好。”
我嗔：“到底怎么样吗！”
“我就一直在听啊，当我听到你跟大家说祝福的话之后，我就安心地睡了。”你实话实话。
“莫非你就在等可以睡觉的一刻？”
“不是，不是困到要撑着。我一直很认真在听，被你吸引，被一个东西牵引着。”你急忙打断我，打起比喻，“你想象一下，有一张纸，上面有块磁铁，下面吸了有很多碎铁屑，你分享完后，这个磁铁就拿走了。”
你接着说：“我觉得你的声音非常轻柔，一方面可能是怕吵醒我们，一方面可能是清晨氛围比较平静。我的注意力跟随着你那个声音，仿佛集中在一个点，我去想自己2018年做了什么，2019年要做什么。”
“爸爸，我们一起给十年后的我们写封信吧。”听完，我发出邀请。
“嗯？”你惯性地想反对，瞬间立马搂过我说：“好啊。”
我捶你，怀里有一份安定。
02
我问：“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园园？”
你笑嘻嘻地抱过我：“好像在叫园园教练。”
我快攻：“屁，教练是这两年的事情，前几年呢？”
“这个嘛……”你负隅顽抗。
“我以前也问过你。”我插话。
你像获得救命稻草，赶紧问：“我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没有回答。”我说。
“啊？”你表情夸张，企图逃过一劫。
我蹭一下你胸口，哀怨地说：“我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你忙问。
“一定是你当时有很多女人，为了避免记错，干脆不叫名字，而是取了各种各样的小名……”
你“啊”一声后，连忙抱紧我：“那我也应该直接叫老婆啊。”
“直接叫老婆，显示不出你的才华，就吸引不了我这样的一些女人了。”我在我们之间撑出一些距离，仰头看着一米八你的认真地说。
“哎呀，我这样的阴mao都被你识破了！”说着，你又把我头按到胸口。
白色的鸟儿从绿色的山头飞出，那里有它栖息的家。
03
我问：“和你一起玩CS的时候，你什么感受？”
你脸上笑容堆砌，眼里放光：“感觉很兴奋。”
“为什么？”我保持住冷静。
你双手来客串：“你想象一下两个人背着枪，一起去打某个目标。我故意把那些人留给你打，然后你就很有成就感，就会慢慢上手。”
“然后呢？”我继续保持冷静。
“在虚拟的世界里，换种角色关系。突然从夫妻，变成战友，go go go 。”你乐了，接着说，“而且我们两个人打一个人，要求加一个劫匪时，女儿还反对，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我想起女儿站在我们之间，参与武器装备的挑选。看到我笨笨地找不到你在哪里，咯咯咯笑得如颤抖的合欢树；知道我们打赢时，高兴地乱蹦乱跳得像一只挖到坚果的花栗鼠；我们被爆头后，迭声问你们死了吗，惊慌地像只被逮住的白鸽。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玩CS，当时饭后已觉头部缺氧，只想卧倒睡着。结果你说：“打游戏不需要思考。”
我心里想，骗鬼。
还好，我在半推半就中还是从了你，而我在你和女儿营造出的氛围中感受到一家人游戏的趣味。
买枪、换枪、瞄准、开枪，协同合作的游戏里，那里也有归属。
如果无法用文字描述一个抽象的感受，不防试试问答的方式，只要能撑到最后，结局都不会太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