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一座我向往已久的城市。
风语阁,一个我心仪的团队。
当杭州+风语阁时,对我会产生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自然是排除万难去杭州见风语阁的家人们。
看我说到万难,各位看官也许会不禁想要一笑
更有朋友也许会在心中腹诽:昱虬啊,昱虬,你又不三打白骨精,也不上西天取真经,哪儿来的万难呢?
万难也许夸张,可三难也真的不算少。
这三难是哪三难?
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第一难:时间
众所周知,要想出行第一首要条件就是得要有时间。 没有时间,所有的出行计划都会成为空谈。
照常理说每年7月19-7月20这段时间,我向来是不空的,可想见家人们的心太迫切了,便掐着手指头使劲地算。
“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算来算去时间始终差上三天。
聚会的时间已定好,推迟是不可能的,要么选择不去,要么只能自己想办法协调自己的时间。
一想到不能去杭州,那段时间我变得焉哒哒的。
一想到没有办法见到亲爱的风语家人,没有办法和许仙白娘子同呼吸杭州的空气,我心里那个急呀 。
某日,和工作的小姐妹聊天时,偶然听到她们决定提前安排暑假工作。
什么?可以这样!
顿时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金光灿灿的大门,大门后是通往杭州的畅通大道。
于是,向来按部就班的我,生平第一次开始规划提前完成暑假任务。
提前,不仅意味着整个6月无法好好休息,还意味着我需要协调很多人际和事务。
终于在我鸡飞狗跳地跟着工作紧追慢撵中,敲定了出行的时间,等待出发的这一天缓缓到来。
连续忙了好几个连轴转的日子后,终于,我因用嗓过度,哑着嗓子踏上了将要历经26小时的火车旅程。
当黑夜降临,火车车厢中的人们渐渐安静下来,我躺在卧铺上,听着叮叮咣啷的轨道声,忍不住开始回顾出行前的生活。
想着想着,心中突然忐忑起来:如此冲动,真不是我的风格,万一……万一风语家人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怎么办?和大家的脾气个性不一样,玩不到一起怎么办?
越想越多,想到后面恨不得跳下车重新来一遍,在胡思乱想中,我的意识渐渐模糊,陷入沉睡前下了一个狠狠的决心:
没事,就只有三天时间,不合我脾气,我就自己玩去……反正,反正只有三天……
第二难:社恐
我向来是社恐+内耗,自然人一多,我就浑身不自在,总怕自己没有做好什么。
每到放假,我宁肯在家写写画画无聊发呆也不想去到外面。
然而,在我第一次告诉大家我社恐时,风语的家人们纷纷嚷嚷起来,说自己也社恐。
天啦,他们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这孰真孰假,我自己也分辨不了了。
近了,近了,绕着定位的别墅走了两圈后,路旁的老大娘看不下去了,主动问我要去哪里。
我有点尴尬,又有点激动地报上了目标地点。
大娘热情地指点我怎么去,大约是在目送我探头探脑的身影后,她忍不住在我身后喊道:“找不到没关系,我送你过去吧!”
什么,送我过去?
不要啊,这多丢人啊。
我慌忙道谢,然后拔腿就跑。
终于在转了一大圈后找到了小别墅门前。
咦,门关着?
没有我想象的家人们在门口签到迎接的场景。
低头一看手机,消息里写着去餐厅吃饭。
好,那我立马过去。
走在小道林荫上,心儿怦怦乱跳,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大家会和我想的一样吗,实在不行自己玩儿的想法会成为现实吗?
按捺住落荒而逃的冲动,我踏上了餐馆楼梯。
脑子里的主意像有千军万马在打仗。
第一句话说啥啊?
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或者面带微笑和大家含蓄打个招呼?
脑子里的交战渐渐变得白热化,包间的门在我面前也越来越放大。
所有交战中的想法在瞬间寂灭,脑子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门后会有哪些风语人呢?
手往往比脑子快,还没等脑子发号施令,我一推门,从门缝探出一个脑袋,嘴巴里跟着崩了个“嗨”好像嘴里还跟着来了句“猜猜我是谁”。
上天啊,越是回忆,越是尴尬,真不知道自己为啥有勇气这样说。
顿时,几双眼睛同时向我扫射而来。
显然,那时的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自觉,单线思维处在“咦,这么才这几个人上。”
包间里坐着两男两女,女生一大一小明显就是母女二人,不是说小昕、文苓已经到了吗?这数量和年龄明显对不上啊!
此时的我才在内心后知后觉地惊呼起来:
“救命呀,怎么这些人我都没看过,是风语阁的家人吗?我别是走错房间了吧?”
脸上的笑也绷不住了。
终于一个低沉的男声开口了,“是师妹吗?”
抬头看去,眼前一亮,弥勒一样的脸蛋,沉稳端坐的姿态,那不是我的三千师兄还能是谁啊?
瞬间判断出来,女生是嫂子,小朋友是三千家的小公主,剩下的男生是?
听了三千师兄的介绍,我才明白过来:杨哥,三千线下的朋友,新进文苑的才子。
嫂子很热情地张罗,小公主更是活力四射地跑我面前给我倒饮料,蓝紫色的小裙子一摇一摆,像一只美丽的小蝴蝶。
我冷静了下来,开始试着找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如果你要问我聊啥,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我不记得了。
社恐的我脸上强装镇定,稳着筷子夹菜,只有我自己知道心蹦得有多快。
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机,心里念叨了好多次,怎么大家还没有来?
终于,群内看到师傅快到达的消息,三千师兄立马蹦起来说要出去迎迎。
我也赶紧一抹嘴巴带上行李紧随其后。
屋外阳光灿烂,高大的树木带着油画般的绿意,向我冲击而来。
远远的看到几个身影,说实话,那时我的眼中只看到了师傅和师娘。
我以为我看到师傅会激动得哭,谁知道注意力被师娘牢牢吸引了过去。
天啦,这么可爱娇小,像洋娃娃一样的长发女人是我的师娘?
师傅真是好福气啊!
瞬间师傅不香了,师娘更香。
我们着急忙慌地领着师娘向小别墅出发,师傅嘛,就交给三千师兄和宝藏云端去了。
至于我的社恐……好像还是有点,但沉浸在师娘带给我的震惊中,那点已经被忽略不计了。
别墅前,小昕来开门了,她落落大方地和我们打招呼,让我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声音甜美,乖巧可爱的女孩。
大家进屋落座,饮料零食相伴,欢声笑语充斥房间,听着大家的笑闹,好像我的社恐也不药而愈了。
也许,我的社恐是分人分事吧?
这群认识多年,神交已久的网络好友兼家人,怎么能让我不愿意亲近呢?
第三难:高温
一下火车,杭州的高温就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虽然出发前云端一直提醒说杭州很热,但我觉得往年将近40度的气温都已经在四川经历过了,杭州的热度难道还不能被我轻松拿捏吗?
于是毫无思想准备的我从20来度的火车空调里走出,一脚迈入了杭州40度的灼热空气中。
热,连呼吸的空气也变得滚烫,走在太阳下,地面反射出一片刺目的白光。
40度的高温下除了蹲家里吃凉品吹空调,还可以做什么呢?
自然还可以和友人邀约同行啦。
杭州是一座神奇的城市,虽然温度如此高,满城的绿意也不见少。
和风语的伙伴们一起逛逛岳庙,畅想岳飞当年金戈铁马,满腔壮志豪情的意气风发,惋惜他忠君为国,却被小人构陷,郁郁不得志的憋屈悲愤。
现场聆听秋枫老师抑扬顿挫地朗诵满江红。
那铿锵有力的声调,带着我们穿越历史跨过千古,仿佛梦回到了岳将军的面前,仰望着那憨厚的汉子将无限的忠诚和希望,全献给了他最爱的家国天下。
从苏堤漫步到雷峰塔,一路感受西湖的波光粼粼,金色的阳光仿若调皮的星子洒在了湖面上,调皮地对行人眨着眼。
堤岸边的垂柳依依,轻柔而又多情地与含着热气的风儿缠绵。
路上的我们三三两两行走着,一手撑着伞,一手摇着扇,一边闲聊,一边走。
偶尔在大片大片的荷花前驻足观赏,摆几个姿势,拍几张照,或呼朋引伴,或高谈阔论。
走得累了、渴了,休息一会儿,喝几口水,又继续往前。
笑声伴随了我们一路,微笑一直焊在了唇角。
我们跟在大队长(三千)、小队长(星桃家的小不点儿)的身后,彼此照顾着、吆喝着“别走散了”。
此时天上的太阳哟,似乎都被我们忽略了。
我想它一定很不甘心吧?不然怎么会连续几天都是如此温度呢?
等到登上雷峰塔顶,极目远眺,无数青山绿水,争先恐后涌入眼帘,那富有层次变化的绿让人看不完,哪怕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这一刻的心却意外地平静了下来。
身边陪伴的是风语的家人,最熟悉的陌生人,内心充盈得慢慢的,大家的那份爱和牵挂,我想只会比这高温更热情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杭州之行结束了。
我长吁短叹着这三天怎么这么快,干嘛不五天七天的时候。
不舍分别的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蓄积、打转。
我强忍着眼泪,秉着打死不承认的原则,强调着我没有哭,鼻子却已经堵堵的了。
小太阳貌似自言自语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哭什么啊,明年还可以相见啊。
我恍然大悟,可不是吗?明年还可以相见的嘛。
瞬间我又开始期盼起了时间赶紧过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