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一一麻将边缘的呼唤

           我的家庭守旧,绝对禁赌,没有54张牌,也没有麻将牌。小时不知麻将是何物,一次向我的朋友问起,麻将怎样个打法,朋友不直接告诉我,却说:"打麻将吗?到茶馆去。"此后,我就一直未提麻将二字,心里留下一个并不正确的印象,总以为麻将与茶馆有什么密切的关联。

           其实,麻将不过是一种游戏,玩玩又为何不可呢?在这方面,妻妹夫却是此中老手,我在做生意的时候,就常听人说,打麻将可以忘记忧愁,免去烦恼,忘记自己的病痛。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很多事,打牌兴趣浓厚,可以废寝忘食 ,上了牌桌,全神贯注 ,怎能想到工作,怎能想到生意,麻将牌的诱惑力,吸引力有多大,可以想象到。

          朋友李二在宾馆四樓一客间赢了其他三个人的钱,无法脱身,结果,从四楼怆惶跳下,造成下肢瘫痪,终身残废;堂嫂整日沉迷于麻将,因欠款金额较大,自缢身亡;前不久,我们小区一中年女人 ,因欠赌资跳楼身亡,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因玩麻将把老婆玩到了别人怀里,⋯⋯像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玩,是玩一种乐趣,一种心境。工作紧张之余,玩,是一种放松。

           妻妹夫也偶然喜欢摸几圈,记得有一年春节在后坝,饭后,和几个妻妹一起打麻将,那时,不像现在是机器麻将,是硬木桌。在硬木桌上打麻将滑溜溜的,震天价响,有人认为痛快。我照例作壁上观,言明只打十圈,打到最后一圈已近尾声,局势十分紧张。老二坐庄,老三坐对面,三副落地,吊单,虽然是一副满贯的大牌。"扣她的牌,打荒算了。"老三摸到一张红中,"桌上已有两张红中,难道她会吊孤张?"老三口上念念有词,犹豫不决,左右皆曰:"声张不可打,否则和牌要包"

           老三自己的牌也是一把大牌,且早已听张, 如果扣下这张红中,势必拆牌应付,于心不忍 。犹豫了好一阵子,冒一下险 ,试试看 。"啪"的一声把红中打了出去。自古成功在尝试,这一回却是尝试成功自古无了。老二嘿嘿一笑,翻出底牌,吊的正是红中,老三输了整整一百多,也不是个小数目,老三技艺不精,没得怨。

             现如今 ,国家富强了,条件好了 ,人们有钱了。忙的人是忙得不可开交,闲的人是闲得发慌。不知是谁给了几句,"一个人闲的发慌,两个人就好商量,三个人做不成事,四个人麻将一场。"四个人凑在一起天造地设,不打麻将怎么办。

            记得有一次去朋友家做客,朋友挽留我们住一宿,我们盛情难却,只好留下来 。但朋友家里床铺不够,为了不让朋友为难,有两个好玩者不介意打个通宵麻将。

            在三缺一的情况下,如果你坚持不参与,大家都觉得你不和群。于是,我也只好当第四者,这一夜打下来我是昏头昏脑,天旋地转,好不疲惫。心想,以后不管在哪种情况下再也不做这种成人之美的事。

           麻将之中自有乐趣,操作时随机应变,出手迅速。同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事起牌,牌去如飞,不假思索,一家和牌,三家爆躁。以我所知,打麻将首推哪些游手好闲之人,及那些无事的女士最为擅长。

           在没有机器麻将之时,我曾看见过真的玉指洗牌,去牌灵巧无比。我还听说过某君七十二小时不离开牌桌的记录。我认识的人当中,妻妹也有那种精神,常常午时起床,麻将一开场,一直打到深夜或者黎明,也总是输多赢少,要说他的精神和技术也是一流的,如果市政府设置一个麻将局的话,局长非她莫属。

 

             从上街到下街,耳旁常闻噼里啪啦的麻将声,而且我还看到道边摆放着一张方桌,一男三女,露天酣战,更绝妙的是,他们左手出牌,右手往嘴里喂面包,那真是一幅绝美的图画。在茶馆里打麻将,在居家里打麻将,在工地上打麻将,在道路边打麻将。记得我朋友请客时,特别开了几间房,把麻将作为特别重要的一件事来安排。

          有人的地方就有麻将,麻将的诱惑力太大了。这种诱惑我是能够抵抗的,我不打麻将,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高洁,更主要的是因为现在逢打麻将必赌。我囊中羞涩,没有赌运,我脑筋迟钝,跟不上别人的反应速度,影响到麻将的速度,一赶快就出差错。我不机智,自己的牌都照顾不过来,没有精力去猜测别人手里的牌,这样不知己不知彼的如何应付。

           按理说,茶余饭后,与邻里朋友打麻将,是一种乐事,但在当今无钱不上 桌子的年月里,打牌却是在寻找烦恼,又受气又受囧。干脆不如不打,其实,误事的大道理就不必说了。

         更有甚者 ,麻将还成为某些有权人收钱的工具。

 

            鉴于此,有人提议,打卫生麻将,其结果麻将可以卫生,玩麻将却不怎么卫生了。一开始输赢小,渐渐提升 ,开始是朋友,渐渐成赌友,一旦成为赌友,哪有交情可言。小李和小张两个最好的朋友,为了小李扣了小张一张牌,宁可自己不和,也不让小张和,事后还洋洋得意,把牌显示给小张 ,小张大怒,小李说:"在牌桌上损人不利己的事是可以住的"话不投机,大打出手,人仰桌翻。

            我还记得有一次小区里的麻将馆内,庄家连和九盘依然顺手,把另外三家气得目瞪口呆,面如土色,结果,是勉强终局,不欢而散 。赢家固然高兴,可是输家的脸看了未必好受。

           有了这些经验,看了牌局我就怕,作壁上观也没兴趣,更何况本来就是囊中羞涩。

           对于玩牌的人们,我并无异议,他们或许有什么隐痛,借此,忘忧而上瘾无法戒掉。

           下班无事,胡乱说了这些话,只是希望他们能知道,除了麻将,还有别的事需要去做,在自己夜战之时,想想自己的家人,别忘了亲人或者家等着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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