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標點姑娘
没关系/你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我就剩/这么一点点倔/称得上/我的优点/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愧疚/也许我根本/喜欢给你浪费
——《浪费》
01
幼年时,顾瑾然和莫小七是青梅竹马,顾瑾然被大孩子欺负的时候,莫小七美女救英雄,就收下了这么一个小弟,那时候顾瑾然瘦弱多病,力气不大总是成为孩子们欺负的对象,而仗义的莫小七总是挺身而出,于是莫小七在顾瑾然的心里就烙下了一辈子的印子。
顾瑾然总是跟着莫小七到处乱闯,夏天的时候挽起裤脚,穿过小河,跑到那山顶,看外面的世界,冬天的时候,莫小七带着顾瑾然在光秃秃的树下玩火,被大人发现急急忙忙用水灭了火,地瓜成熟的时候,偷偷地跑去偷地瓜,顾瑾然跑得太慢,于是每次都被抓到,然后莫小七就替他挨了打,顾瑾然要是被打,说不定命都没了,真正意义上来说:顾瑾然欠了莫小七很多条命,莫小七没放在心里,但顾瑾然却深深记在心里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顾瑾然父母转到别的城市去做生意,一家人都搬走了,顾瑾然和莫小七分开了。
02
高中的时候,顾瑾然转回了这里的小镇高中,而莫小七就在这所高中读书,但一切都变了,莫小七不再是那个仗义善良的小女孩,她变成了一个叛逆的少女,打架,吸烟,喝酒,谈恋爱,逃课......这些都不应该贴在当初那个美好的女孩身上,可是它就是这么发生了。
原来是莫小七母亲在初中的时候出车祸去世,莫小七的父亲伤心过度,日日借酒消愁,也不再管莫小七,酗酒后的代价就是失去理性,他每次醉酒后都会疯狂地暴打莫小七,莫小七完全无法反抗,母亲的离去,父亲的消愁,都让她心痛不已,她生活像是失去了目标,变得叛逆,乖张,阴沉。
顾瑾然看到她打架吸烟那一刻,心痛得自责不已,自己应该早点回来的,他强行拉走了莫小七,也想用自己的行动把她拉出那个万丈深渊,余生他来保护她。
03
顾瑾然没有成功带她走出那个万丈深渊,对莫小七来说,只有在灰败的世界自己才感觉不到痛苦,为此,顾瑾然还和莫小七的男朋友钟楚阳打起来,莫小七拉走了自己的男朋友,警告顾瑾然不要再去干扰她的生活。
后来钟楚阳惹到了社会上的小混混,小混混看上了莫小七的姿色,那时候莫小七长得还是极美的,钟楚阳不乐意,他也有男性自尊的,怎么可能会交出自己的女人来换自己的安危,混混们就开始狠狠地殴打钟楚阳,莫小七想过去帮忙,却又有点恐惧,这些的殴打让她想起了父亲的毒打,钟楚阳被打了好几会儿就选择妥协了,混混们齐齐往莫小七这边走,莫小七吓得往后面跑,结果遇到了顾瑾然,顾瑾然看到她有危险,立马带着她往后跑,结果还是跑不过混混们,混混们又开始狠狠毒打顾瑾然和莫小七,顾瑾然为了保护莫小七,用自己身体去挡,混乱场面之中,不知道是哪个混混一刀捅到了顾瑾然的身上,见出事了,混混们急忙跑了。
04
莫小七急急忙忙叫救护车,送到医院后,她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顾瑾然就不会出事,怪她不听劝,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在心里也暗暗发誓要悔改。
经过抢救及时,顾瑾然终于安然度过生命危险,差一点点,顾瑾然就要永远对这个世界拜拜了,那把刀就插在心脏附近,莫小七在焦灼等待的过程中因为之前受到惊吓,身体心里都十分疲惫,就晕了过去,醒来才医生告诉她怀孕了,要好好休息,这个完完全全就是个惊雷啊,把她轰得失去焦距,她叫来了顾瑾然的父母,就逃离了医院。
05
莫小七退学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已经耽误了自己,再也不想耽误顾瑾然这个好男孩。
顾瑾然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确认莫小七有没有事,当他得知莫小七退学离开之后,大受打击,但又开始振作起来,他必须找到她,再好好照顾她,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他知道,其实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一个简单的家,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家。
06
找了五年,顾瑾然有些灰心,他大学时就一边找一边读书,毕业后工作了也一直在找,可惜一直没有她的声讯,仿佛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次去见客户时,他意外地见到了她,她在另一个包厢,变得很干练,不再是从前那样堕落,他觉得很开心,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在厕所门口他堵住了她,见到顾瑾然,莫小七很慌张,仿佛当年的不堪一下子被拉了出来,她的心又回到那个无助痛苦的记忆。
晃了晃脑子,她冷静地说:“顾瑾然,等我下班再说吧,我还有客户。”说完拍走我的手,就走了,顾瑾然张了张口,还是点了点头。
06
顾瑾然约莫小七在咖啡厅见面,两人看着对方,久久无语,最后还是顾瑾然打破这种尴尬。
“小七,你还好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当年你为什么要逃走,你一直知道我的心思。”
“顾瑾然,这些年我很好,当年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女孩,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有男朋友了。”
“小七,你就不能让我关心你吗?像当年你关心我那样,这些年没有你,日子很难过,一天就像是一辈子那么长,你不给我机会没关系,可是你不能赶我走啊,哪怕陪在你身边当你好朋友。”
莫小七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当年我不自爱,怀了孩子,现在我更没有自由,我在做有夫之妇的小三,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爱别人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那个人帮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也不会破坏他的家庭,我已经被毁了,你走吧。”
小七拿起包包走了,也带走了心中最纯洁的那份记忆,她不后悔,哪怕有一天她身败名裂,可惜她不能忘记那个人的救命之恩,但她却忘了顾瑾然的救命之恩。
听到莫小七这样对待自己,他的心很痛很痛,为什么生活要把一个女孩子逼成这样子,不,他不会放弃的,就像当年她用身体替他挨打,他也会用生命来照顾她的,哪怕她不给她机会,觉得这么做是浪费人生,但他愿意也喜欢这一生就这么被她浪费。
07
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莫小七被那个救了她的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来狠狠羞辱了一顿,并痛恨地打了她一顿,逼她离开自己的老公,莫小七这么多年的承受及今天的羞辱也该还完了她的债务,她这一次终于义无反顾地离开那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回来哄骗她求她,她也不会留下来了,瞒着顾瑾然,她悄悄离开了这个城市。
当顾瑾然知道她离开后,也偷偷跟上了她,其实他这一次留了一手,他趁她上厕所时,偷偷地在她手机上看到订票去丽江的信息。
莫小七却毫无察觉,到了丽江后,她在某个客栈住了下来,她只想好好放松一下,好好地告别一下自己那不堪的过去,生活总是需要继续,人总是要向前看。
顾瑾然在距离她不远的一个客栈住了下来,每天观察她额生活,他怕她想不开做傻事,又不想勾起她痛苦的记忆,就选择暂时不出现。
08
莫小七在这里找了份打杂的工作,由于她出色的外貌和不错的谈吐,看起来又十分有魅力,有故事的女人身上总有点不一样,因此总是引来一些追求者,有人甚至想要和她一起开一个酒,让她管理,只要她答应和他一起,她委婉拒绝了,收到的花她也都分给别的同事。
顾瑾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心乱如麻,游荡在街上,结果恰巧遇到莫小七,莫小七十分惊讶,她偷偷来的,怎么会在这里遇见顾瑾然,顾瑾然也十分惊讶和尴尬,但他更多是兴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和她一起说话了。
两个人一起去了古城的一个酒吧,点了两杯酒就开始聊起天来,从过去的回忆一直聊到她消失的那几年里发生的事情,聊得太兴奋,然后他们一直喝酒喝酒,莫小七把顾瑾然灌醉后送到客栈,而莫小七连夜辞职收拾行李,坐最近一班火车不知道去向,就留下一句话给顾瑾然:别为我浪费你的人生,不值得,我们再也不见吧。
顾瑾然酒醒后就疯狂地去寻找莫小七,跑遍了古城附近的客栈,酒吧,就是没有发现莫小七的行踪,在她住的客栈发现她留下的信,整个人痛哭在地上,太难受太难受了,他需要一场眼泪来清洗他的伤痕,但他不会放弃,五年他可以坚持去找她,那一辈子他也可以坚持去找她,总有一天会找到,哪怕是浪费整个人生,他甘愿为她浪费整个人生来爱她一个人。
收拾行李,买票,再次踏上征程。
09
听到《浪费》这首歌:没关系,你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你不用对我愧疚,也许我喜欢给你浪费。这首歌让人觉得既感动有悲伤,金岳霖终生不娶,甘愿用一生时间来守护他对林徽因的爱,这看起来是一种浪费,但却是有意义又值得的浪费,时代快速地发展着,吃饭变得快,读书变得快,谈恋爱变得快,结婚也变得快,离婚更快,很少有人愿意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去爱一个人,很少有人愿意为了爱的人等待更长的时间,很少有人会为了追一个喜欢的人花更多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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