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说,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由讲座稿件整理出来的作品。但却显得与之前读过的文章,与众不同。其中一个标志就是读起来比《宋明理学十五讲》要浅显生动的多。而且,两者同为文学社科知识性较强的书籍,都是文学院的老师极为推崇本学院的学生,为打好文学基础,而应该通读的书籍。但是,《小说面面观》作为一代大家福斯特,在讲座中的语言,比之北大教授们的语言来的活泼可爱些,因为前者的语言,往往在回味过后,仍然是“余音绕梁”便是那百般的言有尽而意无穷。
何谓文字中的言有尽而意无穷呢?我们暂且不讨论晦涩的概念,直接从文本入手吧。
最浅而易见的是,文中所“惊世骇俗”的:我们大多数都是伪学者,因为我们这个接触规模既庞大,又广有影响。
凡是热爱思考,热爱探究的人们无不为自己的理性思考骄傲(不排除因为无知而产生的骄傲因素),但生活中的现象往往是,人们在实际生活中常常高估自己的理性能力。就如“我们都是伪学者”这一理论,读者们权且再三考量,再反驳吧,毕竟福斯特站在上帝视觉将人类们看了个透彻,若你识趣一些,便可试试惹上帝一笑。
叙述者福斯特捕捉的叙述节奏也很是耐人寻味。比之文学大家们推崇的毛姆,福斯特的言谈显得更为精辟实在:少一分讽刺,多一分理解,何况剖析地更有力度。即使因为受限于讲座,而必须使用一些随性如家常话的影响,不停出现“我”、“你”、“我们”、“不妨想象一下”等,虽看起来不如传统文人们的典雅,却使“小说”这类文体理论表达得更为通透晓畅,不含糊。再者这些随性的词汇们顺应特定环境应运而生,不落俗套,自然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润秀洁。何况对于那些初初踏入小说理论入门的读者来说,这无非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台阶——入门门槛低,还能满载而归。
以上对于《小说面面观》的赞不绝口,并非处于打广告所需,这是出于作为读者的我,来自肺腑之内最真实的想法。再者,亲爱的读者,如果你不厌其烦地继续读它一读,便能够发现我对《小说面面观》也抱有个人之见。
首先就总体来说,《小说面面观》不愧为一部蔚为大观的小说品鉴书。书名取做“面面观”,理论也涵括了小说中,哪怕僻静的角落。
它凭借着自己独特的风尚,在一群庄严宏伟的批评洪流中,犹如青松一般,傲然挺立着自己的身躯。它既是对小说这种文体的理论总结,也是对生活的一种反映。毕竟这本书除了学识之外,我们唯一还能感受的就是福斯特对希腊乡村的热爱,对意大利、波兰的见识。再者正如,王小波在《未来世界》理解的:有时想象比摹写生活更可取。那么在小说评论之谈中,就不能将“文学和生活”两者,分裂开来。
因此作品中顺理成章地出现,作者对生活中伪学者的一般性总结。无非是对建立在小说的探讨中的一种总结和评论,但难免会给读者以启迪。
综上几种,都无一不使我,醉卧文字,徜徉在福斯特思想的海洋,被他那妙趣横生犀利幽默的话语,拨动地,仿佛置身于海域中的的波涛。极为巧妙的的是人物一章节中,提及的道格拉斯和劳伦斯在笔战激烈时刻:他人便像在亭子里的一群淑女,只有旁观的份儿。读来愧疚,当我面对这块薄而精巧的称不上大部头的理论书时,只能略略谈谈自己不成熟的看法。
其次,是人物篇中被强调引出的,从此在分析人物形象占据一席之位的——“扁平人物”和“圆形人物”,以及它们的经典对比,前者是表面角色,行动有着一切可预测性,后者有着丰富的内在生命,其中的奥妙之处,读者需慢慢参透。
再者,福斯特处在小说理论的围城中,其世界观也会有所渗透在其中,甚至会随着小说生活的环境时代而不停的变迁改变。况且任何作者在小说中所构造的环境,乃至整个时代,都必须是超越因果的存在。如此一来,福斯特便掌握了这种规律。他将,没有毫无理由的到来,也没有毫无理由的失去,运用得得心应手,在文本中透露的便是,没有存在感的非理性机智。从这一方面来说,福斯特提出的的人类生活五大事实也就顺理成章了。
在福斯特的逻辑里,五项事实是最为明显而且作为人物行为的基准。那么这不落俗套的人类生活有五大事实便是指:生、吃、睡、爱、和死。
我们且先按照福斯特的说法寻过去:我们是在两片黑暗之间忙活。以此见得,我们的小说家常要借以生作为手段,引进一个中介人物。就像《岛上书店》中玛雅,她就恰似“投寄到户”的典型。毋庸置疑,玛雅的登场是作为费克里接触生活,磨合生活的过渡,是一种渠道,这种赋予次要任务以重大任务,进而改造主角的写作方法,对作者来说是一种便利的手段,因为接下来,主角便只需沿着尘世的国度路线走便可达到作者预期的结果。这一路上倘若没有意外发生,人便是要体现种种矛盾或是要为促进其它角色的成熟而努力的,在这些过程中,就势必要以联系维系生命中其他同为基础的机制——生命个体的饮食、睡眠和展现丰富内涵的爱。
话说尘世国度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摆脱不了,开启生命之后,不厌其烦地满足自己生活的必需品,何况小说国度中的人物呢?
其中福斯特提及,小说中的饮食大都是社交性的。它把各个人物聚在一起,可他们几乎从不是出于生理原因才需要它。打个比方,《水浒传》的花和尚鲁智深嗜酒,每逢馋饥渴难耐,便要寻找酒店,这时候施耐庵便单单用一个“挑”字,表现出鲁智深眼中酒家的屋檐,刻画鲁智深的好酒。
同样,被罗列的第三大事实也是“敷衍马虎”,“小说中根本就没尝试过探索睡眠中那被遗忘的部分或是实际的梦境,梦是由过去和未来那些坚实的碎片构成的要么符合逻辑,要么随意拼贴的图景。“后面一句话更明显的强调出,引入小说的梦都别有目的。当然对于我们读者来说,“这部分的价值不在于展现人物整个的一生,而为了他醒时的那部分生活”,就比如三国演义里刻画的,曹操梦中杀人,无非是意在强调,曹操的奸雄形象。而非“被当做一个其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黑暗中度过的人来构思”如此一般看来人物的五大基本事实,绝不是为了出现而出现的,往往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第四个则是最为小说家和读者津津乐道的主题——爱。纵观世间小说,爱已经是小说中“泛滥成灾”的存在状态,它既对人类本质上的相对性进行区别,又对人物进行高度概括。它与“死”是最为读者和作者津津乐道的话题,因为它们最容易被写做永恒的话题,也最容易赋予深刻的感情。
鉴于福斯特对人物五大事实的雄辩,足以为《小说面面观》另树一些丰碑,再添加一些赞誉。当它绕不开写作技法、小说鉴赏批评、之外,我们理当为其加上“人性”的标签。
我之所以认为《小说面面观》需得加上这样一个标签,这的确主要源于我曾经看过的一幅图。画上是三个人站在不同的高度,观望风景。其中站得越高的人望得越远,用眼触碰的风景也愈加壮丽浑厚,进而能够能够达到别人所无法企及的高度。《小说面面观》就旨在于拔高了我们站立的高度,并且在给与我们的风景中,还增添了人性的色彩。
我们的文学界流传这样一个观点:看现代人写的写作指导书,不如看金圣叹腰斩的水浒传。但我认为,后者与《小说面面观》在这方面是不相上下的。
总而言之,福斯特在从七个侧面剖析解构小说的过程中,把小说中的各个细节中放逐在思考的平原进行总结分析。在这个方面,福斯特的职能,也正如书中提及的:从根源上揭示隐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