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玉兰花”是在书上。说是玉兰花,其实是三个字而已。
玉兰花,顾名思义,花洁似玉。但毕竟没有亲见,不过瞎想罢了。
真正第一次见到玉兰树,是在上大学时。教学楼西边有一条玉兰大道,道路两边玉树林立,十分引人注目。因为玉兰树枝繁叶茂,所以路面常显得暗淡,这就成了情侣幽会的好去处。因为花时未到,所以没有看到玉兰花。
2000年夏天的一个中午,突然接到老乡美术系群的一个电话,说是有人要送东西给我。这事来得突然,心怦怦直跳。送东西给我,何许人也?问她也不说,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头想想,有人送东西也好。群让我十分钟后,到玉兰大道入口的大理石椅子上去拿。于是我如约前去,以为是她要送,还卖关子。结果到了才发现,空无一人,以为被忽悠了,不过还好,那椅子上真有一幅精装画。我迟疑后,拿着画回到寝室,展开一看,1.5米长,0.5米宽,画的是一串串葡萄,叶子硕大,呈墨绿色,果实累累,呈紫色。名为幽幽豆蔻!查无署名,亦无笔名。晕,玩神秘的玩意儿。再三追问群是谁送的,是不是她送的。她说是她的一位女同学送的。女生送的,啥意思?甭管那么多,把画挂起,为寝室设计争光。后觉不妥,便把个人物品收好,放箱底了。
由于好奇和年少心青,真想知道谁是送画人,多次来到玉兰大道张望写生人,皆无结果。或许因为那里暗淡,不宜写生。渐渐地,我也就淡忘了此事。
第二年五月,再到树下,行人众多,时而抬头指指点点,时而侧耳低语,他们是来赏花色的。这时,清闲的我也来观察玉兰花了,这才第一次看到玉兰花:朵大,色白,香气清淡,没有桂花香浓郁,也无牡丹花雍容。这花并不见奇!我甚至怀疑,树下的行人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花好看吗?确实不如桃园芬芳,也不及桂园馨香。但是花期到了,花儿自然绽放。
多年以后,我来到现在的工作地,再次看到围墙外的玉兰花开,挂满了枝头,奇怪这玉兰花开得洁白,没有一片叶子。我甚至不相信她是玉兰花,一直以为那时农家挂来做腌菜的青菜尖。可是识花的人都说是玉兰花。我也就相信了。也许这种玉兰花和我在上学时候见到的类型有别。
生活就是这样,有很多事很平淡有趣,但不要把它想复杂了,也不必往坏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