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等待已久,或许是迫不及待,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被弃置在大脑偏僻角落的青葱岁月故事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TY说的对,宿舍里南北炕划拳对决,你还记得谁赢了吗?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划拳比赛中,我们学会了一种争胜好强的动力,一种积极努力的争取,一种团队配合的精神(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意义哈),还有是我们学会了划拳,在后来的人生中没有少喝酒(这才是真正的),虽然划拳行令早已过时,但如果有机会,你我一定要再显伸手,真枪实弹,演练一番啊。
在汦水边的小树林里对决,我当然是笨蛋,就我那么小小的个子,你们谁都能欺负我,是不是?哈,玩笑。我记得,我在那里的沙滩上翻前手翻,一翻过去就是整个脊背实挺挺地摔下去,好像志群比我翻得好,我一直努力学习他,但最终也没学会。不过你们不知道,几年后,我在部队上前手翻不仅翻了过去,而且是直直地站起来,整个连队我几乎是动作最好最标准的一个。
还有当年体育课上玩的单双杠,我们只是玩个单杠引体向上,跳个山羊和木马,那也是测试的需要。到部队后,山羊和木马,我都是用前手翻过的,单杠引体向上只是单杠里的一动,后来在部队我学会了双七动,如果不是BJXC,我可能还要代表团里参加师里的大比武呢。记得当年我们班有一个引体向上最厉害的,一次能做几十个,让大家羡慕的要死。他虽然身体有点缺陷,但胳膊上的力量无人可比,而且他篮球也打得非常好,三步跨栏刚刚地,带球过人健步如飞。他叫什么来着,我记不太清名字了,实在对不起。
有些事,不是忘记,只是时间已久,放置太时间过长,没有翻动,它有些懒散而已。
可能是在农村太过习惯和随意。入学第一天,由于天热,我感觉很渴,于是准备拿着饭盆去水房打水。那是我第一次去水房打水,我问了先到的同学,水房在学校西北角的食堂边上,从我们宿舍斜穿过学校内操场就是。当我拿着饭盆走出宿舍院子时,猛然发现,操场上有很多学生,男男女女,只有我光着膀子,羞的我只想钻地缝儿,迅速跑回宿舍穿了一件背心。这一幕我至今仍记忆犹新,可能同学们都不知道吧。
还记得当年为我们打洗碗水的那些大娘们吗?她们为了争我们的洗碗一点洗碗水和剩饭,每天都按时按点在我们开饭前到来,用一副车轱辘和一根长长的木杆,上而挂上五六桶清水,帮我们解决了洗碗的大问题。为了争取更多同学去自己那里洗碗,她们也是动了脑子,想了不少办法,或主动帮我们洗碗,或给我们拿些咸菜,或帮我们缝补衣服钉个扣子等,生活都不易啊。有没有人记得,有一次,有位洗碗大娘来得早了一些,那是一个冬天的早上,天刚刚蒙蒙亮,某某同学没上早自习,睡了个懒觉,被一泡尿憋醒,眼一睁,站在窗户边上抬炮出城,倾盆大雨,让大娘一顿训骂,哈哈。是谁?知道俺也不说,男生也都知道,只有女生可能不知道。
还记得我们当年的“春晚”吗?正确应该叫元旦晚会。我这五音不全,当年唱了什么早已忘记,谁都愿意记自己的光历史,不光辉的记它干嘛,对吧?是谁唱了《霍元甲》主题歌《万里长城永不倒》?是谁唱了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我记得最清的是一位戴眼镜的女同学(叫什么来着,好像班毕业照中没有她)唱了程琳的《熊猫咪咪》,“竹子开花啰喂,咪咪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星星呀星星真美丽,明天的早餐在哪里……”至今我还能记得当时的那一幕。
曾记否,在寒冬腊月里,我们砸开水桶里一层薄薄的冰取水洗脸?曾记否,我们为了早饭能抢到一块好咸菜,跑宿舍院子外面去“迎接”打饭的值日生?曾记否,有人星期天回家拿来的香味四溢的炒辣椒被一人打赌一口气吃掉了多半碗?曾记否,某某拿来的红红的辣椒面、某某拿的芥菜丝颇受欢迎?曾记否,某某拿来的芝麻盐,就上玉米面的捧子,吃着那叫一个香啊。星期天不回家的时候,几个同学到校外的小餐馆里,花上两三块钱,再加上几斤粮票,就可以吃上一盘香喷喷绿豆芽炒饼、洋白菜炒饼,或一碗带汤烩饼,喝上一碗回味无穷的鸡蛋汤。一个月3块5毛钱的伙食费,也能让我们在周二、周四和周六中午吃上改善生活的粉条菜,虽然肉不多,但依然让大家吃的津津有味。不过我还要感谢这一月3块5毛钱的伙食费,二十多年后,让我写下一篇小文《一月饭费三块五》,发表在了天津的《城市快报》上,赚了近一百大洋,把三年的伙食费都挣回来了哈。
时间永是流失,生活依旧是生活。简单的时代,简单的饭菜,竟在我们心中留下了永也消失不了的记忆。可能是俺学习不好,总是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学习上的事记得太少,也许是学习从来没让自己骄傲过,现在也只能记得英语书第一册第一课:long long ago,Karl Marx......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