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初 如今 下班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走在Z市的街道上，街道并不是很拥挤，因为单位离家不远，我步行回家。我穿着高跟鞋，走在人行道上，路边一片霓虹。已是十分疲惫的我，车灯晃得我更加头昏。 「眼前忽然浮现一片七色的光，原来，现在的我，过得是这种生活。 」 回到租的小房子里，脱下高跟鞋和外套，身体十分酸痛，脚后磨出一大块血泡。 「外人面前的光鲜，原来都是疼痛换来的伪装吧。 樊星，今年你二十八岁了，还是没有活成自己最想要的模样吧。 」 过一会，听到了开锁的声音，苏畔回来了，那是我这两年来在Z市，交到的唯一的朋友。 我现在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因为文笔不错，没事在家里当个匿名作者，写些故事发到社里，同事都不知道是我写的，但也都能通稿，这样也能赚点稿费。本来想也偶尔看看书，拍拍房子，拍拍树，拍拍风景，干点和自己的专业对口的事，但是事实证明，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朝九晚九的生活，跟高中时候差不多累，每天到家倒在床上就能睡着，几乎与人无交流。 生活磨平了我的棱角，以前那么嚣张跋扈，爱笑话多的小女生，可能也躲在了某个角落了。 「两年了，那十二年间发生过的事，每天睡觉前也都会在脑海中浮现，未曾淡忘。 」 “苏畔，我想辞职。”还在刷牙的我口齿不清的说出了一句没过脑子的话。 “什么？”苏畔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樊星，你没疯吧，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岁小姑娘呢想干嘛干嘛，你不上班怎么办啊，谁养你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在这无依无靠的，也没有个男朋友。”苏畔总是这样，好像有无限的精力，能说个不停，但是她说的也句句在理。她是个很现实的人，和我完全不一样，虽然我们年龄一样大，但是我总是分不清理想和现实，分不清过去和未来。 我们躺在床上，互诉衷肠。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愿意听我倾听，睡前的思绪万千，常常使我丢失我整夜的睡眠。于是我就染上了坏毛病，坐地铁时，看电影时，有一个靠椅，我就能因为缺觉睡着，于是经常着凉，身体也就不太好。 “苏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根本没有走出去，以前我总是排斥和你说我以前的故事，因为那太荒唐了，也太漫长了。” 「荒唐到只眨眼一瞬，我的世界就能颠覆；漫长到这些荒唐，耗费了十多年的光景，也忘不掉。」 “你为什么有辞职的念头？” “我突然想回去，我突然觉得我放不下那个城市，那些人。” “我想听你的故事，你愿意讲么” 「此刻的我或许真的愿意，因为那些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和泪水，就要将我的坚强击垮，击垮我过得很好的伪装，击垮我索然无味的新生活，击垮那些我这几年来说过的所有谎言。」 2009年秋 那年，我十六岁。 初 背景 我叫樊星，十六岁，高二转学到了W城市。 我并不是一个好学生，但是这也不是我转学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我从小和妈妈和外婆生活，父母离婚，我对我的父亲没有什么印象，只是隔很长时间会见上一面，没有感情交流，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成功人士，他很有钱。 在我正值花季，疾病却吞噬了我妈妈的青春，让她一步步走向死亡。我以为从此，便只有外婆了。 可是W城路途遥远，外婆年纪很大了，也就没有随我一同来。也就是说，我再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我父亲会定期给我邮寄生活费，那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吧，他拖关系把我从Z市送到W城，为的是让我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可是我也并不感激他，他给我的，过于物质，我没有感受过一点父爱。 我以为我的青春就此消亡，一片废墟。 可是这座城市，点燃了我的青春。 也许青春，刚刚开始吧。 我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花了很长时间，我走出了这个阴影，我决定开始我新的高中生活，做一个优秀的人，做一个再也不会被伤痛击垮的人。 初 初见 九月，我 跨入了浅川中学的大门。 这是个很漂亮的学校，校园里开满了梨花，一个个骑着单车的少年从我面前驰骋而过，蓝色的校服，让每一个少男少女都显得格外单纯又青涩。 学校很大，我拖着笨重行李箱，终于找到了宿舍。 “这给我分的是什么宿舍啊，居然在四楼，这是要我死啊，我这行李箱比我体重都要沉。” 我在宿舍门口发着牢骚，可是还是抵挡不了这扑面而来的衰运。 一个男生骑着单车刮到了我的箱子，然后悲剧就发生了，所有能倒下的东西全都摔倒在地，我还是头着地，而且被和我差不多重的行李箱给压的差点没死。 男生起身立马道歉，把我和箱子先扶了起来。 “对不起啊，你没摔坏吧。”我揉了揉头，本来打算发火，可是看见男孩的长相的时候，我顿时被什么东西呃住了喉咙。 这是一张非常完美的脸，他身材高挑，乌黑浓密的头发下，是清秀的眉眼，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好像装满了星辰，嘴唇的弧度也恰到好处，像是一张天生的笑脸，他嘴角微微扬起，温和又好看，他的笑容像是给我的整个生活增添了一个大大的艳阳天。 “同学，你拖着行李箱是新来的么。”他的声音清脆有力，他的一切都是我幻想中少年该有的模样。 我从他的美貌中回过神来，即使这样的脸，也要套路一下。 “我是新转来的啊，你刚刚帅疼了我……不不不，是摔疼我了，你得补偿我。” “嗯……对不起啊。那我帮你把行李抬上去吧。”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沈笑晨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有一对浅浅的梨涡，皮肤白皙，眼神很有灵气，眉眼动人，透出一股俏皮可爱。说起话来很爽朗，一点也不含蓄，她说摔坏了就要补偿，别的女生从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话。她看起来很机灵，很开朗。她的笑像阳光一样吸引着他，也许从这个时候开始，他想接近她。」 “到了到了，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应该的。” 男孩转身要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回过头。 “你叫什么名字，你……哪个班的” 他害羞的挠挠头。 “我叫樊星，星空的星。我是高二三班的。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沈笑晨。”他嘴唇微微上扬，这个名字像是有可以让人微笑的魔力。 我笑笑，正准备回宿舍。 这时他的目光触及到了一抹可疑的红，他犹豫着却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瘦瘦高高的背影。 你我初见，是这样的场景。 宿舍的条件不错，我的舍友只有两个，一个叫小花，一个叫宋满。小花本名叫顾华，她的家里人都叫她小花，她也喜欢别人叫她小花，她是个很可爱的女生，长得很有灵性，活蹦乱跳很喜欢笑。宋满是个偏内向的女孩，她很爱干净很喜欢收拾屋子，长得文文静静，举止很优雅，像个女孩子还有的样子。 小花和我一个班级，我们两个是理科班，宋满是文科班。正收拾东西的我突然觉得小腿一阵疼，低头一看，我的小腿竟然肿了，又青又红的，一碰更疼了。 “哎呀，怎么搞的，你摔了啊” 小花看见了急忙跑了过来。 “别提了，我在宿舍门口被一个男生撞了” 宋满说有药，二话不说就拿过来给我上了药。 我和她们说，到点了，我得去报道了。 于是我就拖着沉重的小腿跑到教务处报道。 “你就是樊总的女儿啊，可是成绩一般般啊” 没好气的主任，就知道盯着成绩。 “一会上课，我带你直接去班级报道，这些书你拿着，校服去卫生间换一下。” “好” 过一会，我就换上了浅川中学这淡蓝色的校服，外套和裤子是淡蓝色的，校服里的衬衫是白色的。我梳着高高的马尾，额头前有几根细碎的刘海。这一刻，我觉得我就是伪装的最好的清纯女神，从小我的朋友们就说，我的长相是校花级别的，说我人美气质佳，如果不笑出声来一定是个女神。我从小对自己的长相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因为我的性格根本和女神的气质一点都不相符，大大咧咧，能说能吃能哭能笑，早就把我的女神光环给盖过去了。换了新的学校我才发现，原来当女神是这样的感觉，我成了所有的目光的焦点，无论男生女生老师学生，我在确定我没有衣着不整的情况下，才渐渐相信了我这张脸回头率超高的事实。 我在主任的带领下，自信满满的进了班级，所有的同学都带有一丝惊讶的看着我，而我最惊讶的是，沈笑晨也在这个班级。他安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早晨的阳光洒在他的俊朗的侧脸，让我不得不去看向他。这时他看到了我，我们目光对视，他依然露出了微笑，并没有很惊讶。 我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就被安排了座位，我坐在最后一排，被安排在小花的后面，沈笑晨坐在我的斜前方，他后面没有人，可是因为还不太熟络我就没敢坐在他的后面。 今天是浅川开学的第二天，可是有很多东西我都听不懂。 我就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肆无忌惮的走神。 这时一个飞来的粉笔头砸中了我的脑门，我一下子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上了班主任那噬血的目光。 班主任是个女人，姓陈。教数学，很高很瘦，眼神能杀死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樊星同学，第一天来就开小差么，拿我的课当什么，我看了你的成绩，本来数学就很差，还不认真听课。” 我低下了头，脑门和脸都火辣辣的。 “看来你是都会了吧，那你来说说黑板上我写的这道题。” 再一次所有目光如炬，我闭上了眼睛，决定听从命运的安排。 这个时候有个声音从斜前方传来，那应该是那道数学题的答案，可是奈何上课时我毛都没听，就算有人给我吹风，我也还是回答不出来。 “沈笑晨。”陈老师那要杀了人的声音再一次从寂静中响起。 “你也站起来” 我抬起了头，看见高高的沈笑晨的背影，我突然惊觉，原来刚刚告诉我答案的是他啊。 “我有在问你么” 沈笑晨没说什么 “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她答案” “老师，您这道题本身出的就差强人意，基础差的同学根本没有思路，你放在基础课上讲，已经是很为难同学们了，现在又用这道题刁难刚刚转来而且数学不好的同学，她不可能答的上的。我是有告诉她答案，如果老师非要罚，那就罚我吧。” 陈老师显然是有点生气。 “行啊，沈笑晨，现在好学生都会和老师顶嘴了，你们两个到后面站着听。” 陈老师继续讲课，我，也继续懵逼。 哎，我就知道今天不顺。 “谢谢你啊，沈笑晨，还连累了你” “没事儿，我给你撞了，算是给你的补偿 “诶对了，你腿没事吧，我下楼的时候看见你的腿红了一块，我带了药，下课你上一下吧” “没事啊，就是肿了，我上过药了，谢谢啊 “诶，听老师的语气，你学习挺好的，这些……你听得懂？” “嗯……听得懂啊” 只见那少年狡黠一笑，像是在炫耀。 哇塞，长得帅又聪明，真是什么好都让他占了。 我撇着嘴，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时下课铃响了，真是救命稻草。 “诶，樊星，你要是听不懂，我给你讲吧。” 这句话，像是有什么温暖的魔力注入我的心里，也许这个时候起，我们开始藕断丝连，也许这个时候起，我们的故事就开始了。 「樊星不知道的是，沈笑晨上课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将目光往斜后方瞟，也许长得好看的女生都有这样的魅力吧。在樊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师数落时，沈笑晨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脸颊微微发红，白净的小手不自然的摸着额头。 她显然是不知所措了，我不断提醒她，可是她依然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呆呆的表情，看来真的是数学白痴啊，就算挨了批评，我也痴痴的笑了。下课，害羞了许久的我那句话终于说出了口，或许，我真的预谋着去一点一点靠近你，也一点一点的迷上了你。」 初 男神 那是我来到浅川中学的第一天。我认识了很多人。 午休铃声响起后，我和小花来到了食堂，我看到沈笑晨来食堂逛了一圈就抱着篮球被几个男生叫了出去。小花中午就吃了一点就开始给我八卦学校的事，我就静静地吃着饭听着我面前的小喇叭广播。 “我跟你说啊星星，你一来就成了我们学校的红人呢，他们都说你比蝉联三年浅川校花的高三学姐穆念乔还漂亮呢。 “穆念乔是漂亮，不过我觉得啊，没有你有气质。 “诶对了，我们学校有三大男神，我们班级就有两个” “有沈笑晨吧”我觉得无趣就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诶对对对，沈笑晨可是校园男神排名第二的。那可是万人迷，因长得清秀，体育好，理科好，哎呀哪都好。而且还会打篮球，高一的时候，很多次都代表浅川参加联赛，而且因为有他啊，我们班级和别的班级打球赛就没输过。而且他数学从开学到现在一直都是满分啊，听说他特别喜欢做数学题，做的题比老师做的都多。” 那么厉害，又会打篮球，学习还那么好，而且长得帅啊。都这样了还排名第二。 “他这么帅还第二啊，第一得大神到什么样啊” “第一啊，是文科七班的夏夕禾，出了名的雅痞男神，长得可以说比沈笑晨更精致，像个漫画上的男生，可是我没那个运气，只是见过几面，他一出场啊身边全是疯狂的小迷妹。夏夕禾和沈笑晨性格截然不同，那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安静话少，考试从来都是第一，会弹钢琴，会画画，反正在我们心里啊，就是大神。” 哇塞，你们学校还有比沈笑晨好看，还真是人才济济呢。 “那第三个是我们班谁呀” “第三个啊，就没那么大神了。就是沈笑晨的好哥们，林冬。长得也挺帅的，不过和两个大神比还是差点，打篮球倒是不错，不过啊，是个学渣哈哈哈。江湖人称韦小宝，特别喜欢搭讪女生，也挺招女生喜欢的，奈何处处被他的好哥们沈笑晨碾压，他喜欢的女生八成都喜欢沈笑晨。” “那么惨呀” 我觉得这个人还挺逗的，早上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个林冬，应该是叫沈笑晨打篮球那个高高的男生吧。 “林冬其实就是个逗比，而且他还是我们班班长呢，你说逗不逗” “你说他处处被沈笑晨碾压，还和他是好哥们啊” “哎呀，他出了名的心大，早就习惯了，人往高处走不是，谁不愿意和更优秀的人做朋友。” “对了星星，因为昨天沈笑晨帮你啊，你可成了全班女生的公敌呢。沈笑晨可从来没帮过女生这样的忙” “就是因为他早上骑自行车给我撞了所以补偿我的，别想那么多，我和他也不熟” “啊？早上撞你那个就是沈笑晨啊，天哪，太狗血了。” “行啦行啦，我吃完了，你可别八卦了” “哇塞，星星，你也太能吃了吧，那么一大盘饭你都吃了，这得有半斤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快起开” “哇你这笑声真够魔性的” 说笑着我们来到了操场，我看到了打篮球的沈笑晨。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沈笑晨，在球场上确实帅气逼人。俊朗的脸上透露出严肃与认真，动作轻盈娴熟。投进球后旋转过头对着围着的女生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不经意的甩了一下挡住眼睛的刘海，帅气中透露出一种小自信，这样的沈笑晨，确实非常有魅力，女生们尖叫不停，我耳朵受不了，赶紧逃离了现场。 初 从前慢 沈笑晨呢，和他接触久了，他是一个很开朗，很精分的人。 和他相处，每天都会有惊喜，每天都会很开心。 他每天晚自习都会带我去自习室讲数学。因为大多数同学都在教室里度过晚自习，所以自习室一般没什么人，所以他为我讲题，也不会影响别人。 那天晚上，他递给我一只耳机，里面是一首很慢的歌，歌词很好。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我只记得了这一句，我也只听清楚了这一句。 “这是什么歌” “从前慢” 自习室的灯光映照在男孩的侧脸，在我的视线中变得暗暗的，伴着像是在诉说的歌曲，仿佛时间凝结。 从前，我和妈妈外婆生活在Z市的一个小居民楼中，那是个很小的城市，不繁荣，不漂亮，物价也很低，日子过得的很慢。我每天放学，都能吃到妈妈做的好吃的。有糖醋鱼，有酱香排骨，有时候上学表现好了，妈妈会去海鲜市场买一些龙虾。她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她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那时的我，很简单，很淳朴，甚至我不懂，什么烦恼。 可是现在，日子渐渐的过得很快，最爱我的那个人去了。 每天只是看看书，听听课，和同学们聊两句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如果没有沈笑晨，我的生活可能就这样了。 他能每天给我讲个笑话，给我一个恶作剧，给我一只耳机听一首慢歌，一起共度寂静的晚自习，给我讲到有了困意，就回去睡觉了，一天这样过去了，没有给我忧伤过去的机会。 等我回过神，迎接我的就是一个大手敲在我的脑袋上。 “你怎么又错了这么多，你今天上课听没听。” “听……听了啊” 我还回忆了一下今天上课时我在干什么。 “我再给你讲一下今天的知识点” …… “你是不是觉得很陌生，没听过，不认识他们” 他指着数学书上的一些公式。 “嗯……好像是……不认识” “不认识就对了” 我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故意考我不会的啊。 “樊星！”他又敲了我的脑袋一下，明显使劲了许多。 我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这都是上课讲的，你怎么又走神了，现在的数学课越来越难，你就算上课听了都不一定能全懂，更何况你现在还不听。” “那不是还有你呢” 我蹭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突然愣住了，眼神闪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那你也得听课啊，我又不是老师” “嗯……” 我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明显受不了这撒娇攻势。 “很晚了，你把我笔记拿回去有时间抄下。我送你回宿舍吧” 我跟在他的身后，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路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就一直这样，随着影子的拉长，我们走下去。 “这几天谢谢你啊，沈老师。”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看到他也害羞的笑了。 “明天周末，我请你出去吃饭” 我蹦蹦跳跳的跑了回去。 女孩在夜晚的路灯下，留下欢快的背影，呆呆的男孩原地不动，凝望着女孩的背影，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了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