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和脸脸还有露露在楼下打羽毛球。一轮过后,轮到露露和脸脸对打了,我便跑到露露的单车旁看。他们正打着呢,一个小男孩骑着单车大声喊着:冲啊,冲啊。极速地向前驶来,风吹分了头帘露出他饱满白嫩的额头,脸脸一边让开一边嘟囔了句:这小孩真血性。旋风似的他就从眼前穿了过去。
我似乎是被感染了,也想蹬蹬手旁的小黄车。正在这时,身后过来一个小姑娘,兴冲冲的骑着儿童单车,她有一双黑滴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带着呼吸口罩,更显得眼睛炯炯有神。她停在我身旁看着我,我正开着单车锁呢,开完蹬脚踏板却蹬不动,她说:后面还没打开呢。我一看,黑色的支架还撑在地面。我不会骑自行车,基本是没骑过。便踢开黑撑,再蹬还是蹬不动,旁边另一个小姑娘按下锁上的按钮,说这个还没按呢,顿时我觉得有些羞愧,连几岁的小姑娘都会用小黄车,我这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却不会。旁边小姑娘的家长看她没按好,便重力按了一下,车轮锁打开了。“你教我骑自行车好不好,”我对骑单车的小姑娘说。小姑娘说:“这样”,她一只脚踩在身旁的踏板上蹬着,一只脚在地面划拉,两手扶着单车向前一个来回到我身边,我想那是骑单车的基本功,对她说:“我会了”。“我还可以这样”,她撒欢儿骑着车,像小猫一样敏捷,骑着骑着两只手张开在空中,勇敢无比。我想:真是个机灵鬼。
她妈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在她身后,解开她的口罩,我看到她小小的鼻子和嘴巴嵌在有着大大眼睛的脸庞,真是个俏人儿,便由衷地赞叹到:“她长得真漂亮!”。她的妈妈留着短发,也带着口罩,用手梳理着她微微卷曲的头发,扎起一个高马尾,一个古灵精怪,活泼可人的小女孩便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重新绑上口罩。她揪起长出的绑绳,对我说:“你看,还有这个”,我笑着应合她。她妈妈给她扎头发的时候她对我说,我可以根据书包上的图案看出是不是我 们幼儿园的,我们幼儿园的书包上是一个小人和一本书,他的书包上是一个向日葵。我看向楼门口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很显然她是看出那个男孩不是她们幼儿园的。
“你过去玩吧,慢点骑”她冲着远处荡秋千的一群孩子喊哥哥,她妈妈也向前走去,我便对她说。她矫捷地蹬着车走了。脸脸和露露换到了宽阔的地方。
我骑上单车,反复地踩着踏板撑着地面,不断地练习摸索。一抬眼正在秋千上晃荡着的她正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我。我还在不断地试验,一旁一个孩子爸说:“你可以把坐椅调低一点”,“怎么调呀”我忙问道,“你把那个扒开,把座椅往下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撑着车在我面前了,我扒开控制柄,却怎么按也按不下去,也不好意思再问那个中年男子。于是对远处的露露喊道:“露露,你会调这个座椅吗”。“啊”,露露听不到。我对她说:“我去找那个大哥哥帮我调座椅”。便推着车到露露面前,她也跟着一块过来了。我给她介绍说:“这个是赵露,你可以叫他赵露哥哥。”她看着我不说话。
我们要回家了,我对她说:“小朋友,我们回家了,谢谢你”,然后我们三推着小黄车走了。
我们应当勇敢些,不惧困难,不畏挑战。胜利的喜悦和浑身洋溢的自信,是生命所散发出的真实的热度